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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道冷淡的声音将她所有的心思全部打散。 “你只是一根草,等会就要被我吃了,不好意思什么?” “快点!”君寅暴躁至极。 她的脾气实在说不上有多好,云识在心里叹息了一声,随即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你先抓住我的手腕,我编几个草裙遮一下。” 君寅想了一下,随即皱着眉松开手,又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 要说这女人不愧是根海草,身上凉得跟在冷水里一样,但是,碰到她,那种冰凉的柔软触感,却又让她的身体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 …… 云识对草很熟悉,支起身子翻身坐到地上,反派也随着她坐起身,始终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她便扒了周围的长草开始编,好在反派也没催,不消一会儿就编好了四件草裙,但随即,看向反派时,却结巴了:“我我我,我给你穿?” “不然呢?”君寅抬起胳膊,毫不在意,反而催促:“快点。” 云识视线下移,不好意思地视线飘忽,却又看到她肩上骇人的伤,莫名地就伤感起来了,于是正经地将草裙系在她腋下,由于草编的绳子要在后方系上,于是她只能将胳膊穿过她的腋下,将她圈在自己怀里,又从她肩膀处朝后看,抖着手系上了。 君寅由抓着她的手腕又变成了抓住她的脖子,她能感觉到那股潮湿冰冷的气息将她笼罩在怀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草香。 胸前被一些微凉的草叶遮住。 云识接着离远了一点,又朝她道:“你,你起来一点,我给你系草裙。” 君寅无所谓地微微跪起了身,仍旧抓着她的脖子,她就拿了草裙,又只敢看她腰上,接着闭上眼睛,飞快地将草裙系在了腰上。 做完这一切,遮住了所有的重点,云识才松了口气,接着给自己飞快地套上草裙,又系到腋下,手握住她抓着自己脖子的手腕,告诉她:“好了。” 君寅沉默着转而抓住她的手腕,接着缓缓起身。 云识便连忙也起身,讨好地扶住她的胳膊。 反派一瘸一拐的,俩人走出草丛,她大胆地趁她不注意扯开她握住她的手,又在她还没掐住自己脖子时连忙揽住她的肩,把另一只手腕送到她手里,继续扯着委屈的声音讨好她:“反正我等会就被你吃了……” “知道就好。”君寅只愣了一瞬就又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脖子,接着道:“你最好别想着耍什么花样,先绕远一点,再找个河边。” 云识扶着她往森林更深处拐,又问她:“把我洗干净了吃掉我?” “你觉得呢?”女人笑了笑,唇角弯着残忍的弧度,只是身上的重力却不自觉地往她这边倾倒。 “我知道了……”云识觉得自己已经毫无力气,浑身像被抽干了一样,双腿像灌了铅,但就是莫名的,也许因为被人依靠着,所以咬着牙坚持,一直扶着她走了很远,东拐西拐走进了森林深处,草丛里不时有些许还未开智的兔子小鹿蹿过,还在系统导航下找到了一汪泉水。 看见水,云识整颗草都兴奋起来,接着扶着反派迅速走过去,又在水潭边停下来,提醒她:“到了,这里有一汪深泉~” 君寅没想到她真会带自己到有水的地方,她以为她会带她到处乱走,以耗尽她的体力,方便逃跑。 但既然已经到了,她便蹲下身往下摸,果不其然摸到了冰凉的水源,她便又低下身去,俯身去喝,她先是漱了漱口,吐到岸边,又喝了几口。 入口清甜,真是泉水的味道。 云识也同样低下身去,看到这处深泉说深也不深,总归就一人之深,泉水清透,甚至能看到泉底的石头。 “下去。” 观察间,反派开了口,又抓着她的手腕率先淌了下去,将身上的草裙悉数扯了下来丢到岸上。 云识跟着她,当身体泡到泉水里的一瞬间,仿佛浑身疲惫感悉数散去,像泉水浸入皮肤,舒服得不得了。 她忽然心念一动,便化为了原身,在反派因为伤口被泡到而疼痛不止注意力分散时立刻蹿走了,还放话道:“我是水草诶,你把我放到水中,我自然是要跑的。” 君寅察觉到后连忙往她逃走的方向扑去,又到处乱抓,可到底扑了个空,也只抓到了满手的泉水,她顿时气得狠狠拍了下泉水,水源顿时溅起老高。 可这时,手腕上又传来一道冰凉感,她连忙下意识死死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云识就朝她笑,声音很柔和:“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我一定把你治好。” “只要你不吃我……”她又补充。 “不吃你怎么治好我?”君寅反问道。 云识便答她:“我自有办法,何况我现在没汁液,你吃我也是白吃。” “对了,我叫雪菀。”她介绍自己,将双手搁在岸边,下颌也靠上去,所有的疲惫感涌上,渐渐有些想睡了,却依旧道:“我吃露水的,吃几天的露水就有汁液了……” “你相信我……” 君寅听到她的声音慢慢消失,等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已经又变成了水草,她条件反射地去抓她,就将她整根草握在了手里,这才放心下来。 看来还真没骗她。 那就暂时先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