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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件蹊跷之事尚无着落,此时又平生变故。 卫梓怡心中飞快划过一个念头,但她面上不动声色,回头对守门的两名内卫道:“速速备马!召十个人与我同去田府!” 那两名内卫迅速响应卫梓怡的命令,很快从府中牵出一匹快马,卫梓怡先行一步,余下之人稍后跟上。 骏马疾驰,自长街风驰电掣地奔行而过,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卫梓怡便赶至田府。 “指挥使何在?”她勒紧缰绳,翻身下马。 田府外的黑甲内卫从她手中接过缰绳,如实禀报:“季大人被杀手刺伤,已送往就近的医馆寻大夫诊治,昏迷前下令让吾等原地待命,等卫大人来了再做安排。” 卫梓怡拧起眉,神色严肃:“指挥使可有性命之忧?” 其人摇头,惶然道:“季大人被刺客一剑刺进胸口,具体伤势如何恐怕还需等大夫诊过才能知晓。” 尚不确定刺杀季明辰的凶手是否就是陆无惜所派,卫梓怡咬紧牙关,又问:“凶手抓到了吗?是何许人也?” 不曾想,那人又窘迫摇头:“属下失职,刺客武功高强,又趁季大人不备之时偷袭,一击即走……” 说得越多,他越羞惭,头也越埋越低。 内卫府那么多人在这里守着,竟都擒不住一个刺客,他寻来的这些理由不过都是他们办事不利的借口。 好在卫梓怡没有过于追究,只道:“那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可有进展?” 这话问出口,其人脸上神色愈加尴尬,一脸惭愧地回答:“这场大火把所有东西都烧干净了,我们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卫梓怡听得这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可仍觉得有些恼怒。 这帮人,难不成个个都是废物? 许是见卫梓怡面色不善,担心卫梓怡动怒,那人喉头滚了滚,又补充道:“不过,现场还没有搜索完,田大人生前常去的书房暂时还未搜查,大人可要去看看么?” “去看看罢。”卫梓怡拂袖冷哼,既指望不上这帮成事不足的内卫,她自然只能亲自出马。 其人将马拴好,走在前面给卫梓怡带路。 田玉衡生前平日里也宿于主屋,但其夫人性情比较强势,两人三天两头便闹一闹矛盾。 一旦夫妻两人吵了架,便会分房睡,田郭氏不允田玉衡进屋,田大人就只能在书房也置一张床。 田玉衡于宫中遇害之前,便在书房住了几天。 尽管这二人时常吵架拌嘴,他们夫妻感情却还算和睦。否则,田玉衡私下保留下来的书信也不会交由田夫人看管。 田玉衡死后,田郭氏黯然神伤,日渐消瘦,前阵子天冷,田郭氏染了风寒,卧病不起,他们的女儿田滢滢便每日于床前照料。 下人们以为夫人小姐已是足够命苦,往后日子想必也不好过。 可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夺走了田郭氏的性命,田滢滢也被这变故吓成了傻子。 昔日显赫门第,转眼间便没落至此,怎不叫人唏嘘叹惋呢。 卫梓怡踏进田玉衡的书房,此地与主屋相距不过十余步,因其位在庭院一角,一侧靠着泥墙,火势不如主屋凶猛,屋中陈设尚未完全烧毁。 靠墙放置的书桌已被熏得焦黑,面上放置的书画毁于一旦,零零散散落着几支烧秃的笔杆和一对整齐摆放的镇纸。 镇纸是铜制的,工匠将它铸成两头狮子,被火灼烧之后,尽管表面斑驳,依然威风凛凛,想必造价不菲。 卫梓怡捡起其中一支笔杆,扫了一眼又放回原位,视线落于桌面,拧眉沉思。 她总觉得这张桌子上,似乎少了点什么。 “大人,屏风后面有一排书柜。”刚才跟来的内卫突然出声,打断了卫梓怡的思考。 她回头循声望去,身后两步之外便是被火烧得破破烂烂的屏风架子,架子后面的确陈列着一排书柜,一张木架子搭的矮床就靠着墙放在书架旁。 纸质的文书已被烧毁大半,留下来的也都是些寻常之物,果真寻不见有用的线索。 卫梓怡绕着书房转了好几圈,却一无所获。 “卫大人!”李晏安从内卫府赶来,向卫梓怡禀报,“郑府的下人说没见过易老伯,眼下暂无人知晓其去向。” 卫梓怡早料到如此,脸色更难看了两分。 如今内卫府忙上忙下,人手不够,无法立即派人去寻找此人的下落。 她无奈摇头,吩咐李晏安:“你去前边儿医馆,看大夫怎么说,如要送指挥使回内卫府,就立即抽调人手过去帮忙。” 李晏安领命退下,卫梓怡便对身后跟来的内卫道:“去别处看看。” 将要踏出书房之时,她蓦地回头,朝乱糟糟的书桌又看了一眼,紧锁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 到底是什么被她疏忽了? 卫梓怡反复质问自己,但她一时间没能理清头绪。 随后,她带着人将田郭氏所在的主屋又细细检查一遍,仍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 她从田府废墟中出来,李晏安已去过医馆回来:“卫大人,医馆传回消息,说季大人性命无碍,属下已着人将其送回内卫府,咱们可要回去看看?” 田府案子暂时没有进展,卫梓怡也需好好思量,故而吩咐:“你带人继续守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