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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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琅特意挑了一袭白衣,头发也只是随意挽了一个低髻,发髻上别了一朵小白花。未施粉黛,弱柳扶风,楚楚动人,好不可怜。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因为父亲过世而伤心难过的女儿。 司马琅牵着只有十岁的亲弟弟司马瑶一起跟随桓远来到勤政殿。 整个皇宫都已经由禁军重重围住,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 司马琅进到勤政殿,看到的便是穿着朝服的皇后跪坐在床边,伏着皇帝的尸体哭着喊着:“皇上,怎么能丢下臣妾离去啊!” 太子司马琮只是直直地站在一旁,时不时抹掉眼角的泪水。 殿内再无其他人。 司马琅瞥了一眼桓远。 看来这个九千岁倒是尽职尽责,叁公一个都还没在,而自己却先得到了消息。 想到这里,司马琅捏了捏司马瑶的手,示意他要开始了。 于是姐弟俩也毫不示弱的大哭扑向皇帝。 “父皇!父皇!我是琅儿啊!您快睁眼瞧瞧琅儿吧!” “父皇!我是阿瑶!你前日还说要带阿瑶去骑马的!父皇您醒醒啊!” 衣袂随着司马琅的动作飘动起来,像一只蝴蝶,轻巧的飞向皇帝。 皇后霎时被司马琅和司马瑶的声音震住了,随后又反应过来,哭得比姐弟俩还要大声。 一个小太监跑进来,悄悄地在桓远耳边说了些什么,桓远面不改色点头。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叁公们和齐王已经进宫。” 司马琅知道,大势已定,只能尽量博取叁公一王的同情,才能不被皇后弄死。 小时候,母妃惨死在自己面前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从小,司马琅就知道,要活下去,就要演戏,要演到让自己都深信不疑。 大司徒、太傅和大将军还有齐王步履匆匆。 大司徒年迈,叁朝元老,资历最深。 太傅王函之是太原王氏的宗主,年少因才学和外貌出众而闻名,也是太子太傅,在宫里给皇子公主上课。 大将军正值壮年,因赫赫军功位列叁公。 齐王司马晟,是皇帝剩下的两个弟弟中的一个。因从小跟着皇帝夺嫡,只忠于皇帝一人,便盛宠加身,权力更是一人之下。 司马琅捧着司马瑶的脸,用手绢给司马瑶擦着眼泪。“阿瑶,如今父皇也去,这天下真就只剩下我们姐弟俩彼此作伴了。” 王函之见司马琅不复平日妖艳打扮,今日一袭素衣,泣涕涟涟。垂头哭泣时,露出一截雪白鹅颈,确让人心猿意马。 “琅儿,阿瑶,别哭,你们还有叔叔呢!” 齐王还穿着暗紫色常服,想来得到消息的时候太急,还来不及更衣便进宫了。虽已是不惑之年,但常年在马背上立军功的齐王,身材健硕。 齐王张开双臂,一手拥入一个人到怀中,宽厚的肩膀,是司马琅从小就熟悉的味道。 “叔叔,阿瑶年纪尚小,而琅儿只是一介女流,更别谈如何保护他。如今父皇已去,该叫我们姐弟如何自处?” 司马琅从小就喜欢跟在司马晟身后打转,一口一个叔叔的叫着,叫司马晟欢喜不已。便是今日,司马琅就是要勾起司马晟的同情,求他给一个庇护。 皇后腹诽司马琅反应太快,自己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让这小蹄子已经博得齐王的同情和怜爱。再看看叁公,大司徒已经是做爷爷的年纪,大将军又是个糙汉,不懂女儿家的风情。想来司马琅应该下一个争取太傅王函之的站队。 思及此,皇后放心下来。王函之可是太子太傅,看着太子长大,尽心教导,那是情同父子的情分,司马琅绝对无法动摇王函之的想法。 再者,王函之最是刚正不阿,视祖宗之法为人生第一准则,绝不可能为一个女人破例。 “琅儿,你放心,叔叔在,就不可能让其他人欺负你们姐弟俩!”因为常年日晒,司马晟皮肤不是司马家独有的雪白色,而是小麦色。五官大气,行为举止间又粗犷不羁,很是让人有安全感。 司马琅起身,给司马晟行了礼。随后又朝着大司徒行礼。“大司徒可还记得当年父皇曾说要给琅儿和大公子赐婚之事?” 大司徒阅人无数,猜想此时司马琅重提此事,便是想与郑氏结亲,获得自己的庇护。 “略还记得。”大司徒不问缘由不说想法,只看看司马琅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前段时间,父皇曾私下与琅儿又提及了此事一回。但是如今父皇已去,这桩婚事便做不得数,琅儿又是戴孝之身,便不耽误大公子的幸福了。” 大司徒没想到司马琅居然是要拒绝这桩婚事。 这桩婚事的确是头疼的事。因为皇帝半开玩笑的一句话,郑氏最出众的大公子却不敢婚配,一直等着皇帝的旨意。但是自己又不好直接问皇帝何时赐婚,大公子便蹉跎到了二十五还未婚配。 如今司马琅却说要放弃婚事,等于是给郑氏一个承诺,不会因为这件事找郑氏的麻烦。这确实解决了大司徒的心病。 既然小妮子用这件事做交易,那么自己也就顺手推舟还她一个人情吧! 大司徒抚了抚胡子,点头。“那臣就先行谢过公主。” 皇后没想到司马琅居然放弃了这么好的婚事,就为了要大司徒的一个庇护。 不行,不能再让司马琅继续说下去了,不然她会拉拢了在场所有人的!皇后向桓远使了个眼色,桓远福至心灵。 “大司徒,太傅,大将军,王爷,现在由奴才来宣读皇上的遗诏。” 司马琅见好就收,拉着司马瑶退到角落,跪在地上,静静的听桓远宣读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