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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青青边说,边望向坐在蒲团上,有些精疲力竭的虞浓。

    脸颊上明显的汗意,有几根头发黏在了额头上,不过并不显狼狈,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同事有这种神颜,说不羡慕是假的,连她冥想的姿势,都跟别人不一样,坐那儿好似有仙气缭绕,特别有氛围感。

    艾青青打开衣柜,装作不经意地笑问:“啊,对了,虞浓,上次你掉的那张卡片,我看上面写着呼吸方法,你正在练吗?”

    虞浓脸色微微一变,看向她:“……嗯,练过。”

    一个月前,她把笔记里呼吸方法抄在卡片纸上,笔记上面有霉斑,她没有带在身上。

    有一次换衣服卡片掉了,被艾青青拣到,物归原主,后来虞浓将笔记内容都背下来,就再也没有带过卡片。

    “我觉得那个呼吸方法看着挺有趣,就练了下,你不会介意吧?”艾青青眼晴紧盯着虞浓。

    “你练了?”虞浓看着她,半天,眼睛一眯,唇角微微勾起,笑了:“怎么会呢?”

    她声音异常温和:“你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艾青青脸上立即露出释然满意的笑容。

    虞浓也露出了意外的笑意,其实她心里一直怀疑那本笔记有问题,否则怎么会那么巧?她练了之后,噩梦就开始了?

    她一度怀疑这笔记是个诅咒,但她又无法证明这是个诅咒。

    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有人自己偷着练了,那她就不客气了,正好验证下这本笔记到底有没有问题。

    她加深了笑容:“呵呵,你是哪里不明白?我帮你梳理下。”虞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口问。

    艾青青看着她的娇颜,这两个月她是亲眼看着虞浓那些惊人的变化,根本不像她说的打了针。

    直到那天虞浓丢了卡片,到处找,看着很紧张的样子,她有种直觉,虞浓的变化,应该是跟那张卡片上面写的东西有关,所以捡到后,她偷偷用手机拍了下来。

    只是回去研究半天,日日冥想练习,一个多月了,仍然不得要领,根本没有卡片上面所说的气流,甚至她连气在哪儿都感觉不到,思来想去,就不得不厚着脸皮来问虞浓了。

    “……我记得上面写着按照呼吸法,五十回,身体会产生气流,气流可滋养百脉,颜复如春。可我并没有感觉到气流,你看是不是我哪里练的不对?”艾青青见虞浓答应了,高兴地说出自己的疑惑。

    虞浓很仔细地问了下她的练习过程。

    问完,心里产生了巨大的问号,艾青青练习过程虽然有些小问题,但大方向没有错,比她第一次练习要严谨多了。

    可是,自己拿到笔记时,只是开玩笑地练了下,身体立马就产生了气流。

    同事练了一个月,连气都感受不到……

    这道题,她就有点不会了。

    但她面不改色地纠正了对方几个小问题后,一脸温和地笑问她:“你练完,感觉睡眠怎么样呢?”

    艾青青收起手机,积极道:“睡眠还不错,我以前老做噩梦,自从练习了你的这个呼吸法,我睡得好多了。”

    虞浓:……谢谢,噎到了。

    她垂眸,难道,真是自己怀疑错了?她的噩梦并不是笔记的原因,笔记……真的没有问题吗?

    “虞浓,你这两个月变化好大啊,是跟练了这个有关吗?”艾青青望着对方坐在那里,宁静如海,雪肤乌发的模样,问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

    “我做医美了。”她笑了笑,别人问起她的变化,她都是这么说的。

    艾青青尴尬地笑,拿着东西走了。

    如果以前,虞浓或许可能会劝她一句,不要再练了,尽管她现在也不清楚噩梦到底跟笔记有没有关系。

    可她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这一次她从梦里出来,她害怕,下一次,她就再也出不来了。

    她起身去了自己衣柜那边换衣服,包里的手机响起。

    虞浓取出来看了眼,没有表情地接通了,听了一会儿,“嗯?你去了印度泰冀塔?”是她mama的电话,她妈自从嫁入豪门,这么多年已经放飞自我,彻底享受生活了。

    虞浓听了会,忍耐破功:“你给我订什么餐?我不吃啊!”自从练了笔记上的东西,很多菜她都吃不下了,口味完全变了。

    但这不要紧,她不吃可以给同事吃,但她妈竟然让楚瑜把餐盒给她送过来?楚瑜?有没有搞错啊!

    电话里传来她妈的声音:“……那家餐厅太火爆了,订餐单排了半个月,我是半月前订好的,打算开车带你去尝尝,谁知道临时出国玩,只好让楚瑜跑一趟,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不要没礼貌!好了不跟你说了,玩去了,88……”

    虞浓气得够呛,把手机扔进了包里。

    父母离异,她一直跟着爸爸生活,mama再婚了,再婚的那个人虽然是头婚,但也带着一个小孩子,是他的亲侄子,父母双亡,虽名义是侄子但关系胜似儿子,他们楚家很有钱。

    且大半的钱都是那个侄子的。

    高中的时候,虞浓爸爸意外去世,看她一个人孤伶伶,寒暑假她妈会接她去那边住一段时间。

    楚瑜就是那个暴发户的亲侄子。

    一开始她去楚家,看到她妈对着楚家人各种笑脸相迎,装温柔贤惠讨好那对楚家大小两人,虞浓嘴上不说,心里很酸,她mama从来没有对她和父亲这么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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