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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虞绍他们回来,父子俩就在院子里支起了炭火箱,羊rou买回来后,就用洋葱丝、料酒、盐、孜然粉腌渍了半小时。

    几人一回来,就在院子里摆了桌子,烤起了羊rou串,还准备了些素串,韭菜、豆角、茄子、豆腐皮等。

    准备了许多,这种天然无染的蔬菜,在这里随便吃,新鲜到可以带着泥土,不够直接去菜园里摘,再配着羊rou烤起来,想吃多少都有。

    六个人围在一起,老虞的手艺可好,以前年轻的时候专门学过,所以家里才有炭火箱,他烤出的串串外焦香,里软嫩,还有一股孜然和其它调料混合在一起的特殊香味。

    几人边聊天边吃。

    外面的灯打开,亮如白昼。

    羊rou虞浓是不吃的,味道太冲了,她自己榨了杯果汁,交叠着腿,坐在稍远一点的屋檐下,看着他们聊天说话吃东西。

    她也拿个盘子,放两串烤豆角,意思意思,但吃不吃就是她的事了。

    都说她是小猫胃,她就借口说自己是小猫胃,吃得不多遮掩过去。

    老虞还买了西瓜,放冰箱里冷藏了一会,切好了拿到桌上。

    楚瑜眼明手快,伸手就拿了里面看起来最甜的瓜心那块瓜,楚瑶瑶手一时拿了个空,瘪起了嘴。

    他起身将瓜放虞浓的桌子上。

    虞浓装作没看见。

    后来他几次目光瞥过去,虞浓碰都没有碰西瓜。

    楚瑜静静地看了会,回过头。

    “……小楚,你如果没事儿,就和瑶瑶在这里多玩几天。”自从知道儿子工作楚瑜可以帮忙,封岚就对楚瑜无限热情。

    “让他爸,带你们玩。”

    虞绍在一旁帮忙烤串:“妈,楚瑜有事呢,最多在这里留一个星期就得返回b市。”

    “什么?待一星期就回去啦?”封岚急道:“那我得给你们准备点土特产。”

    “阿姨,不用客气,我们在这里蹭吃蹭住,就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拿东西呢。”楚瑶瑶吃着她下午采的蘑菇烤串,一边说好吃好吃,一边急忙说道。

    “哎呀,不麻烦,山里的东西多着呢,不值什么钱,就图个新鲜。”封岚想了想问儿子:“那虞绍,你也要跟楚瑜和瑶瑶一起回去啊?”

    “我本来打算一起回,可meimei不是考上s大了吗,我等她开学前几天再一起回去……”虞绍擦了擦头上的汗说。

    楚瑜突然开口道:“离开学还有十几天,可以让你meimei和我们一起走。”

    虞绍苦着脸:“我也想啊,可学校不给安排住宿,到了还得另找住宿的地方,太麻烦了。”

    他们家虽然条件在这边还可以,他爸爸很早就进山做导游了,别人不知道,其实自己家人知道,这边导游累是累了点,但私下收入挺好的,否则他爸也不能负担起两个孩子的学费,还能存下来不少,但那点钱你要说扔b市里,连个响都没有,在b市光住宿吃饭就要不小的一笔钱了。

    “可以住瑶瑶那里。”楚瑜平静地道:“瑶瑶在s大附近有个公寓,环境挺好的,可以先住那边,早去还能在b市多玩几天。”

    楚瑶瑶吃着串的嘴,停住了。

    她看向了火光映照的堂哥的脸。

    嘶……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在s大附近有个公寓呢?她倒是想,也要买得起才行啊!

    她没有,但她堂哥好像在那边有个公寓,她去玩过。

    不过,堂哥到底是闹哪般?把她扯进来顶名立户要干嘛?她不断地眨着眼看向楚瑜,但到底没有拆台。

    还配合了一句:“去住,反正就我自己,虞浓过去,我还有个伴呢。”

    “太好了!”封岚高兴了,“就是要多麻烦你们,nongnong这孩子,他哥送,我都不放心,我还打算让她爸和她哥一起去,现在你们四个一起,还有楚瑜在,我就放心多了。”

    封岚回头:“你还不谢谢人家。”

    这么一说,楚瑜又看过来。

    虞浓被点名叹气,心道:一周?谁知道一周后,她人在哪里?

    懒散道:“知道了,谢谢。”

    “她每次出门我都不放心,这孩子,就不能长丑点……”封岚笑呵呵埋怨道。

    旁边热得满头汗的虞绍:……啊这,太凡尔赛了吧妈。

    瑶瑶:呵呵,阿姨真会夸女儿。

    虞浓:呵呵,真是谢了。

    如果只是单纯变美她是很喜欢,可是若变美的代价是这种噩梦,并且要以生命为代价的话,那她真心地说一句。

    她是真的,不想再变美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虞,突然在烤箱那边说了句:“对了nongnong她妈,我今天见到云天观的道长,他说今年是nongnong最后一次净坐,问我什么时候能带她去,今年坐完,她在观里的净坐名册就要划掉了,我看明天十五,朔望日,不少人会去观里烧香祈福,你正好让虞绍带着楚瑜和瑶瑶也一起去观里逛逛,人应该不少。”

    “啊,nongnong的净坐,哎呀,我差点忘了,每个八月都要去一次,行,那明天我带她们去观上香。”封岚爽快道。

    “云天观?”楚瑶瑶道:“道观?净坐是什么啊?”

    这问题,虞浓也想问,怎么突然出来一个净坐?还有什么名册?直觉有点不对劲。

    “就是我们虞浓小时候,特别不好养,稍微冷了热了就要生一场病,差点没养活她,我和她爸爸都要愁死了,后来送去给观里的道长看,道长说nongnong她命格奇特,容易做噩梦,一做噩梦就容易招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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