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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吃啊,别客气。”

    “其实卧铺还可以了,你没坐过硬铺,那才是真的硬,木板座上只盖了一块布,坐久了屁股都麻了。”江雪边吃边抱怨道。

    然后坐在对面,专心地吃起八宝粥,甜滋滋的,真好吃。

    声音一直吵闹到晚上。

    车里的人吃完饭也没有什么娱乐节目,要么嗑着瓜子花生聊一会天,要么打打牌。

    直到十点多了,才陆续有人躺下。

    江雪睡在虞浓对面,看到虞浓一直盘腿坐在那儿,没有睡觉的意思。

    “阿浓,你不睡啊?”

    “我睡不着,你先睡吧。”虞浓今晚按例,是不睡的,打坐代替睡眠。

    “哦。”江雪伸手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睡着了。

    虞浓盯着她,直到听到江雪平稳的呼吸,进入梦乡,她才闭上眼睛。

    深夜,伴着一直前行轰隆隆响的火车声,偶尔有旅客在说梦话,硬铺那边传来几声孩子的哭声,基本没有什么声响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只唳叫的灰色大鹰,追了上来,两只铁铸的爪子,铿锵一声,落在了其中一节火车上,爪子紧紧地抓着火车表面,它喉咙一直发出“咕咕咕”的声音。

    过一会又“咕咕咕”

    好像在呼唤着谁。

    但一直没有人回应它。

    虞浓打坐时,听到自己车顶上方,传来一声闷闷的“咚”,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上面。

    但是其它人毫无所觉。

    她竖着耳朵听了又听,好久再没有其它声音了。

    大概是石块滚落砸在了火车上吧?

    虞浓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又放在了丹田的气流上。

    将近两天一夜。

    火车终于到达g省z市。

    时间大约两点半,江雪带着虞浓从人潮涌动的火车里挤出来,没有急着回工作地方,反而去了附近一家餐馆,带虞浓吃了小馄饨。

    又买了不少好吃的。

    虞浓没有吃。

    直到三点多,她才招了辆红色旋风出租车。

    足足三个小时的车程。

    虞浓看着江雪眼睛都不眨一下坐进出租车,心中微微古怪,虽然她在当下的环境工资颇高,但是,未免太大方了些?

    这一路,卧铺票是她买,火车上买的零食,大方请她吃,买盒饭也带她一份,下车后,吃馄饨仍然她付两份钱,甚至还买了不少东西,居然没有坐价格便宜直达的长途车,而是直接打车,三个小时的车程,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虽然两人是邻居,但并不是亲姐妹。

    ……但也不排除,真有这么大方的人。

    路越走越偏僻,已经出了市区进入郊区地界,最后停在了z市郊外不算太偏僻的地方。

    至少能看得到不远的人烟。

    各种黄土翻起,地沟遍地,楼层已经起了五层之高。

    是一片建筑群。

    看样子五层不够,还在往上建,楼型结构应该一大片民用住宅。

    民用住宅,建在了这里?

    真够胆。

    虽然虞浓知道,未来城区规划后,这一片一定会纳入城市范围,楼盘增值指日可待。

    但在当下,在这里建民用宅,跟钱打了水漂没什么区别。

    江雪和虞浓下了车,江雪将刚买的棕色小包往肩上拎了拎,提着东西道:“这里就是你以后工作的地方,走,我带你去见老板,这里的老板就在这里监工。”

    说完带着虞浓向另一个区域走去。

    离工地稍远,大概是办公区,两层小楼,前后接挨着一片平房,刚建不久的样子。

    “老板在办公楼,呶,就是那个二层小楼,员工都在平房那边住,别看这房子,都是刚建好的,干净的很,女的住东面,男的住北边,食堂在工地内,是老板小舅子开的。”江雪很热情地介绍。

    这一片建筑群,进进出出不少人。

    江雪直接带着虞浓去了办公楼。

    老板的办公室就在一楼大厅右侧。

    大厅弄得倒是像模像样,中间还有模型,景观,以及前台。

    江雪带着虞浓走进去,跟前台的一个像秘书打扮的女人,打了招呼,然后进了右侧的办公室的门。

    门没关。

    一个长相胖乎乎,脖子戴着大金链子,穿得体面的中年男人正手拿着大哥大,不知道在跟哪个开发商还是财神爷说话,一会一个合伙,投资,钱紧张,大爷行行好之类。

    见到人进来,还按按手,点点头,多瞧了虞浓两眼,笑着打了招呼,果然与江雪说的一样,很是平易近人。

    江雪熟练地拉着她在对面的真皮沙发上坐下。

    虞浓一进来,眉头一皱,就感觉不简单。

    门口旁边放着一个大鱼缸,缸里却只八条金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窗口在门的正对面,是办公桌的后方,那一面墙,雕了九只龙在天盘旋。

    东面,挂了幅巨大的骏马图,多少只不清楚,西边是只凶猛的上山虎。

    正中,办公桌上,摆了个长流水的超大景雕。

    办公桌大到,虞浓觉得都能当床了,没有两米二也有一米八。

    毫无审美,没有格局,乱七八糟,瞎摆一通,简直就是东拼西凑,虽然样样价值不菲,可是凑在一起狗屁不通。

    虞浓感觉到一丝丝的微妙,她不懂风水,但她蕴气入门三个月了,对气很敏感,整个屋子的气,都在向中间聚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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