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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里是武馆啊。

    秋天气寒,可这些武馆里的男弟子,现在还光着膀子在吃饭呢,他连上身都没露,至于恼羞成怒吗?

    还是说,这个梦境环境是古代,她是拿他家工钱的人,所以古代的他,对这些人很苛刻?动辄得咎?

    虞浓气过之后,恢复理智,还是要想解决办法的。

    这个时候,厨房吃饭的铜铃声响过来。

    外院内院住宿的弟子,加起来有十五六个,都赶了过来,早上练了半个时辰,早已饥肠辘辘。

    搬出了椅子和凳子就在厨房门口吃起来,还有端到自己房间,或者跑去游廊下面用饭的,人手至少三个馒头以上。

    一个馒头都快有虞浓的脸大了,练武的人真的很能吃。

    虞浓盯着他们,每一个都看了看,没有见到虞浚,他也不在武馆住,没有交吃饭钱,现在应该是在前院待着。

    她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就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刚才被楚瑜一通撵,在加上,现在这么一看,武馆里有这么多壮男,本来只专注吸楚瑜阳气的想法,微微动摇了下,办法?嗯,也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嘛,比如找找这个梦里,或者武馆里,有没有身上还带有阳气的其它人?

    豁然开朗,她觉得可以!

    想了下,虞浓移脚走出了柱子,打算往厨房的方向走,其实只要手指碰碰他们的衣角,就差不多知道了。

    但凡有别的阳气渠道,她都能努力试试……

    这样也不必在楚瑜身上吊着。

    拿定主意,她拎着裙子刚要下台阶。

    楚少爷不知什么时候走出来,正背着手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目光冷冽地又看了眼那些吃饭还眼睛乱转的男弟子们。

    见她要离开,他立即冷哼一声:“进来!”

    虞浓吓了一跳,回头就见他一双鹰隼般的眼睛,盯着她,好似她往前走一步,就又错了。

    呵!说出去就出去,说进来就进来,虞浓本来手拎着裙摆,想当没想到,不过,想了想,忍了忍,阳气太稀少,罢了,她使劲甩了下裙子,转回身。

    要不是为了点阳气!

    她甩裙子的动作,虽然不大,但楚瑜很明显看到了,他怔了一下,不过没说什么,又看了眼那些吃饭说说笑笑扭回头,不再看过来的武馆弟子,这才回身进了屋子。

    大步来到了桌子面前,扯开新换好的衣袍坐了下来,单臂放在了桌子上。

    他换了一身深色的窄袖衣袍,靛蓝色的长裤,黑色武者长靴。

    白色衣袍他穿起来,长身玉立,青色衣袍穿在身,显得玉树临风,墨绿色衣袍则看着十分不善,犹其坐在那里,盯着虞浓。

    眉眼间都好似罩着一层寒霜,跟现实里的楚瑜足足有六分像,只不过现实发怒时楚瑜是讥讽的模样,这个梦里的楚瑜,则像利刃,总之,都好像谁欠了他们八百万/八百两的样子。

    阳气!阳气!

    虞浓暗暗用阳气提醒着自己,她的任务,就是要多多的阳气,把这个人,就当成自己的学员。

    给钱就是上帝!

    给阳气的就是玉帝!

    虞浓拿出了自己前几年打工时,做了几年助教的所有耐心,用力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走到了桌子前,温声细语道:“楚公子,厨房的人说,今日有楚公子喜欢的杏仁粥。”

    说着她上前打开食盒的盖子,自言自语缓和气氛:“杏仁粥益气养血,祛痰润燥,这个时节吃最适宜呢。”

    以前为了保持好身材,她确实学过一些健康饮食之类,会自己给自己做吃的,杏仁粥她当然也做过,而且做得很好吃呢。

    虞浓伸手将里面的粥碗取出来,其实打开盖子的时候,她看到粥撒了,可能放下饭箱的时候震动了一下,粥装得又有点满,边缘溢出来一点,虞浓镇定自若地双手捧起,捧前将碗边的那点沫沫,用食盒里的洁白布巾飞快一蹭,然后装若无其事地将粥碗拿出来,放在楚瑜面前。

    她以为楚瑜没看见,因为有盒子挡着。

    实际上,他坐在那里,视野极高,把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他嘴角微抽了抽,但没作声。

    武馆的早饭还是很丰盛的,接地气,大清早全是硬菜。

    上来就是大盘的牛rou,切成厚片,淋了鲜美的酱汁。

    足足八张十字花纹的蒸饼。

    虞浓知道学武的人,吃得比普通人多,但是,当看到八张叠在一起,撒了干枣、胡核,看起来充分发酵后的果仁蒸饼。

    一张两指厚,她拿出来的时候,也惊了一惊,怪不得食盒这么沉。

    八张,人能?吃得下?

    还有一海碗的杏仁粥。

    虞家豆腐做的卤煮豆腐泡,一大盘的肘子小肚,一碟鸡rou丝拌菘菜丝,还有rou糜做的丸子汤。

    这是早饭。

    大概感受到虞浓看到八张蒸饼的震惊。

    他沉着脸,接过了筷子。

    在虞浓的注视下。

    只吃了两张蒸饼,剩下了六张。

    吃完后,他起身:“我去前院看看。”说完迈步,走到虞浓身边时,又停了一下,侧头盯着她看了两秒,才说了饭桌上的第一句话:“内院这些弟子,家里面早已订下婚事,你还是与他们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说完还盯着她轻哼了一声,也学她甩裙子那样,甩了下袍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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