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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了衣服,没有再说话,进了浴室。

    洗澡的时候,她想了许多。

    她甚至想,要不要跟楚瑜说起这个事情,说这个民宿死过四个人,他们有可能被下药,还有些杂物间的事,。

    可是现在……

    乌夏娜刚才说的那个守护者代女主角去死的结局,让她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小说联想到现实,这可能很荒谬。

    但她宁愿自己去面对未知的凶险,也不想拖楚瑜下水了。

    一旦楚瑜知道,她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他会直接和要杀她的那些人对上。

    如果,楚瑜真的像上一个梦里一样,再因为自己受伤,或者在这个梦里因为她又有了死亡的危险……

    那她怎么面对现实里的楚叔叔呢?

    只有他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因为从头到尾,凶手要杀的目标,都不是他。

    乌夏娜说的第三个结局,她觉得那才是她内心真正的恐惧。

    刚才心神被乌夏娜说的东西吸引。

    等她洗完换睡衣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睡衣……也太仙了点。

    是法式三角杯吊带睡衣,那个带子细得仿佛是根弹力头绳,质地是桑蚕丝,还是雾灰色的豹纹,染得非常好看,布料很轻软,软得像一片云,轻轻贴在她身上。

    雾灰色豹纹蚕丝,再配上虞浓雪白滑腻的皮肤。

    是真的美,但虞浓也觉得,太轻飘飘的,仿佛没穿一样,裙角也只到腿边,很短。

    因为出来玩,行李箱的衣服没有带多少,睡衣就两套。

    这一套,里面是吊带,外面还有一件外搭,是雪色薄透的同款桑蚕丝,微长款外白内灰。

    虞浓穿在身上,确实又美又仙,又仙又媚。

    她出来的时候,乌夏娜看到了,都忍不住吹了声口哨:“活该你是美院的学生,审美果然在线,啧啧,这睡衣漂亮啊,什么牌子的?”乌夏娜看着都心动了,推了下,脸上下滑的眼镜,紧紧地盯着虞浓。

    衣服美,但更主要的是虞浓的身材也美啊,无论团还是囤还是腰,穿起来效果炸天。

    乌夏娜看着虞浓关上卫生间的门,头发虞浓已经吹过了,松散地披在身后,黑亮柔软,怎么有人会连头发丝,都美得让人心颤呢。

    见她走向床,乌夏娜手里转着笔,在她身后意味深长地道:“我的小说里,女主角只有在保护她的人那里,才能得到力量。”

    虞浓掀被子的手又一顿,她现在已经分不清乌夏娜话中的意思了。

    她似在映射什么,又像是在提醒她什么,可细想又好像只是她在自说自话,是不是写悬疑小说的人,思维都这么跳脱呢。

    一个字,她都不想信。

    但偏偏,她的话有时候直击内心。

    她确实只有一个人的身上,才能得到增强实力的阳气。

    乌夏娜又回过了头:“你要是留在这里,恐怕晚上会睡不着啊……”

    这话,又一语双关。

    留在这里,晚上会睡不着,是什么意思呢?

    是说她晚上不睡打坐的事被她发现了?还是说,今天晚上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但神秘兮兮的乌夏娜,已经不再说话了。

    打着哈欠,仍然强撑着写东西。

    虞浓清楚,只需要一会,乌夏娜就会困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昨天一样。

    还要这个房间里再待一夜吗?

    还要在这个床上吗?

    一想到这间房间,很可能其它四个死去的人住过,甚至她这张床,四个人也……

    她就觉得掀被子的手,重若千金。

    昨天过来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乌夏娜睡在靠卫生间那边的床,而不是睡在靠窗户这边的床铺。

    将好的床位让给室友,这简直是个风度绝佳的大好人。

    但是现在,细思极恐。

    想到门外只手可得的阳气。

    再看着幽幽的房间里,这张靠窗冰冷的床。

    是阳气不香吗?

    还是男人不暖和?

    她几乎立即放下了被子,转身走到门边,开门走了出去。

    玻璃房没有开灯,外面的月光,透过玻璃,淡淡照进来,屋内光线能够正常视物。

    楚瑜没有吃民宿的晚饭,现在也才刚刚九点。

    他睡不着,正倚着沙发,看了会手机。

    结果就听到那边的房间门,发出细小声音,他看过去,就见虞浓从房间走出来了。

    关上门,转身那一刻,楚瑜看到了她穿的睡衣。

    就像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合在她通身雪白的肌肤上,长度只到了腿艮,露出了一双雪色漂亮的长腿。

    薄的真丝罩衫,穿在她身上,柔软飘逸,配着她如樱桃一样,颜色绚烂抿紧的唇,又仙又美,又纯又欲。

    尤其在这样灯都没开的夜里,朦胧的光线下,她就像是他心里最深的裕。

    拨动他的心。

    楚瑜看到她向自己走过来,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抖,紧张地起身,将手机丢到一边。

    “怎么出来了?害怕吗?”

    虞浓能怎么答,虽然不是第一次和楚瑜在梦里度过夜晚,但这次,望着楚瑜看自己的眼神,莫名让她感觉到紧张。

    “嗯,我……能和你一起睡沙发上吗?”

    她没开窍,她以为自己表达的足够清楚,只是,一起睡在这张沙发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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