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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俩人相继长大,徐白寻找家人时才发现,当时比他还小的世子已经帮他处理好了家里的事,让他无了后顾之忧。 又比如随军出征的日子里,本该是他来保护世子性命,却好几回被世子救了下来,不知是谁保护谁。 这样的事太多了。 “想不出来也没事,徐白我问你啊,你家世子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裴婼接着问,她倒是想象不出宁世子喜欢人的模样,非常好奇。 徐白再次说不出话,只好道:“徐白不知。” “嗨,这都不知道,你这活干得不行。” 徐白:“……” 实则内心暗想:心仪不心仪不知道,可从他进宁王府至今,特殊对待的也就你一个了。 宁梧洗半蹲的身子微微转过来,“我小叔就算有喜欢的jiejie,也不会是你的,你就死心吧。” 裴婼顿时气愤,顺势站起来。 反正也蹲累了。 宁梧洗看她,淡淡说:“连半个时辰的马步都扎不了,我小叔怎么会看上你。” 小孩就是小孩,裴婼不与他计较。 裴婼休息了一会,继续扎起马步,她十五岁的姑娘要是被个小孩子看不起,那说出去简直太丢人了。 扎马步二人组终于不再说话,璃院重新恢复安静。 快结束时,璃院门口传来说话和脚步声,待听清后裴婼立马正了身子,转向门口。 门外花夕棠和宁暨并肩走进来,花夕棠笑道:“自jiejie去后,我都好久没来你这院子了,看着……” 花夕棠看见站在院中的裴婼,话语堪堪停了下来,有丝不解地看向宁暨。 “姨母,这是裴家姑娘。”宁暨简单介绍,“那是梧洗。” 第19章 拐入璃院第二天2 宁梧洗停了下来,骤然看见个陌生人,悄悄移动到裴婼身后。 花夕棠也不动了,站在门口与裴婼对视。 “这是在做什么?” 花夕棠问。 “裴姑娘来与我学几招护身功夫。”宁暨解释。 花夕棠听完“嗤”了一声,并未言语。 可裴婼忍不住了,“花先生这是何意?” “裴姑娘不必动怒,阿暨功夫好,想来也是人人都想学上几分的。” 花夕棠暗含讽刺,在场几人都不由沉下脸,连宁梧洗也忍不住,站到裴婼身侧与她一同气汹汹看向花夕棠。 “姨母,璃院您也看过了,我让徐白送您。” 宁暨语气与先前在前院有所改变,带了些许不耐,脸色更是不似先前和煦,花夕棠暗地一惊,再次看向裴婼,不由想着,看来裴家人真是手段高明。 花夕棠点点头,离开前幽幽看了一眼裴婼,然后又用众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阿暨,你母亲对你寄予厚望,切勿被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迷惑了。” 宁暨应是。 宁暨也许听不懂,可裴婼听懂了啊! 浮于表面的东西?是指自己的美貌吗? 还迷惑?她裴婼是这种人吗? 早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气愤又悄悄冒头,裴婼一点心情也没了。 这花夕棠真是讨人厌。 宁暨送了人,转过头来看着紧紧挨在一起的一大一小,道:“马步扎完了?” 裴婼冷脸不说话,宁梧洗若有所思地说:“小叔,刚刚那个大婶是不是说你被裴jiejie迷惑了?” 裴婼:你这小屁孩在说什么?! 宁暨:“……” 宁暨有些不自在,无奈道:“梧洗!” 宁梧洗撇撇嘴,朝裴婼悄悄说着:“裴jiejie,我现在觉得你一点也不讨厌了。” 裴婼低头看他:得,我谢谢您。 宁梧洗:不客气。 宁暨咳了两声,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 “天色尚早,梧洗,你继续扎马步,裴姑娘,今日我们来学第一招。” “等等。”裴婼说,“世子,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我阿兄请你教我功夫,没有逼迫你吧?” “没有。” “我从昨日到今日,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裴婼接着说:“那既然这样,花先生就是污蔑我,可世子你却默认了,这样我名声传出去有损。” 宁暨默了几瞬:“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答应得这样快,给裴婼整不会了。 这两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到底什么意思? “梧洗……去扎你的马步。”宁暨推开凑过来的小人,没有意识到裴婼的纠结,自顾开始,“第一招,就一个字,避。” 宁暨继续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女子体型较小,往往敌不过穷凶极恶的大汉,所以外出时尽量避免将自己处于危险境地,若是不幸正面遇上,非到不得已不要正面冲突,能避就避。” 宁暨说得认真,柔柔的阳光洒在他的睫毛上,射在他眼睛里,映成闪闪碎碎的光,灿若繁星,裴婼这才发现他的眼睛这样好看,可容纳万物,接近完美的唇形,一张一合诱人至极。 裴婼敛眸,忘了前一刻还在生气,默默升起些陌生情感。 又听得他说:“遇险时可观察四周,判断可否呼救,身边是否有趁手的可充作武器的东西,灵活应变。” “实在避无可避,使诈也是一条出路,或声东击西,或使些小动作,方便之时可攻击对方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