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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采儿听得这话里的维护之意,微微笑开来:“是呢,采儿要是有不懂还请jiejie不吝赐教。” 呵。 裴婼实在不想接话,可又不能让阿兄难堪,正要说话时突然听得身边的人带了些敌意开口:“太子可还不知林姑娘第一日到书院时做了什么吧?这样厉害的人哪还需要别人来照顾?” 裴玦惊了一惊,世子这话可真是直直怼了太子。 他悄悄看向对面两人,一个脸红一个脸黑,都不是什么好脸。 裴玦连忙道:“世子说笑呢,都是误会一场,林姑娘既初到长安,婼婼定会好好关照的。” 林采儿委委屈屈:“采儿不是的.......” 萧章远确不知那日发生了什么,但他也不甚在乎,只是这宁暨还真是嚣张,这样当众打他的脸。 可他不能发作,而对面又是国公府里一双儿女,现下是怎么也不能得罪的,于是只能训斥林采儿,十分严肃,“采儿,不管你做了什么,向裴姑娘道歉!” “表哥!”林采儿一脸惊讶。 “道歉!” 林采儿咬牙,那眼里立马溢出泪来,看了眼一脸怒气的萧章远,最后不得已转向裴婼:“裴姑娘,那日我不该与你打赌,采儿道歉。” 丝毫不料到事情是这样走向的裴婼懵在一旁,只好道:“无事,反正最后你也输了。” 第22章 你想如何 林光宫。 “jiejie可曾听说了?”底下一打扮艳丽的妃嫔微微惊讶着道,抛出个话题就等首位上的人接。 林光宫内处处奢华,沉香木制桌椅,玉雕茶碗,摆件挂饰无一不彰显主人的尊贵。 林光宫主人正是首位上那不到四十的季贵妃,只见她微抿了口茶水,复又轻轻放下,用绢子擦拭唇角,一派端庄优雅。 季贵妃淡淡瞥那妃嫔一眼,“发生了何事让丽嫔这样高兴?” “jiejie说笑了,meimei哪里是高兴,只是有些惊奇罢了。”丽嫔掩了情绪,道:“坤宁宫最近不甚平静呢,听闻娘娘近日又头疼了,一夜里叫了两次太医。” 这回季贵妃倒有些惊讶神色,忙问:“这般严重?” 坐在丽嫔身侧的宜贵人接话:“可不是嘛,吓人得紧。” 皇后病重,一屋子人心里自有几分畅快,可人人面上不显,外人抓不着一丝错处。 她们本就是贵妃一派,皇后倒台,那上位的人除了眼下这位还有谁?别的不说,就单单当今太子殿下是这林光宫中长大这一条,就足以让此长久不衰。 届时贵妃上位,她们的好日子还远吗? 三人识趣不再谈论坤宁宫的事,丽嫔笑着道:“太子殿下如今在圣上跟前很受重视,jiejie真是好福气呢。” “谁说不是,这太子殿下啊不仅殿前得力,也是个孝顺的主呢。”宜贵人张望了几下,“今日倒不见太子殿下前来请安。” “瞧你们说的,我倒希望他多为圣上排忧解难,别老天天往我这跑。”季贵妃含笑道,那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骄傲。 堂下俩人自然恭维,“jiejie真是为太子殿下cao碎了心。” 殿内静了几瞬,几人心思各异,丽嫔又问道:“太子也该到了娶妃的年纪,jiejie可有什么想法?” 季贵妃抬眼,未做答话。 太子确实到了年纪,而季贵妃本家也送了人入长安,这些时日俩人正接触着呢。 只是......只是季贵妃始终有些不安,这萧章远虽说是听她的话,可在娶妻这一事上好像有些反抗,对采儿也没多大热情。 而自己这个侄女,说来也是烂泥扶不上墙,总以为这太子妃的命是落到她头上了,眼中无人不思进取。 季贵妃双眸微阖,心中想着,林采儿是林家早就备好的人,此事,不成也得成。 想什么来什么,门口林采儿已跨过门槛,嘴上似抱怨似娇嗔:“姑母好几日未召见采儿了呢。” 进了门后又与剩下俩人问好。 季贵妃些微露出些亲昵,“什么风把我们林姑娘吹来了?” 林采儿入了长安并未住在宫中,而是在城中与林家人住一起,一来是宫中多有不便,不免传出些闲话,二来也方便她上下学。 “姑母就会取笑采儿!”林采儿站在季贵妃身后,自觉为她敲肩捏背。 丽嫔俩人多多少少知道这林家的意思,当下说道:“林姑娘这般天姿绝色多才多艺,我瞧着呀,这东宫娘娘非林姑娘莫属。” 天启朝内,可以说长安以北皆是林家的地盘,林家善经营,财富堆积成山。 有了这份资本,萧章远也不得不多看一眼。 而季贵妃不就是活生生一个例子?年少入宫,虽未有所出,但盛宠不衰,连太子都寄养在这林光宫中。 林采儿最爱听这些奉承话,喜上眉梢,手下动作便也跟着用力,季贵妃随即低呼一声,“悠着点儿。” “丽嫔这话外头可说不得,这东宫娘娘上头有圣上皇后把关,何况太子的心意岂是我等可以揣摩的?”季贵妃道。 丽嫔自然没把这话放心上,可林采儿却不一样了,语带不满:“姑母!” 季贵妃回头乜她一眼,“你要是不争气些,别说太子妃了,东宫也妄想进去。” 林采儿也没真生气,默了默后道:“姑母可知国公府的裴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