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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看着,裴婼在他渐渐幽暗的眼神里败下阵,率先低了头。 可宁暨不肯让她低头,伸手挑了她的下颌,逼着她看向自己。 而后是暗哑无比的声音:“婼婼,我有没有说过.......” 他说了一半就不再说,裴婼“嗯?”了一声。 “人间绝色,婼婼是也。” 裴婼脸一红,移开眼。 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暧.昧升腾,盈满一室。 宁暨捧着她的脸,缓缓靠近,可就在呼吸交融间裴婼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响了几声,耳尖的男人浅浅一笑,“先吃些东西吧,吃完了才有力气。” 裴婼也这样想,可在用饭前她觉得有一件事更为重要,她指了指自己头上,“你让绿衣进来,帮我把这个拆了。” “我来。” 于是裴婼便坐在铜镜前,从镜子里看着男人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拆那些固定凤冠的小物件,唇角微微扬起。 凤冠一卸下,裴婼立马舒服得转了转脖颈。 身后男人不满足,又动手把她盘起来的发髻拆了,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滑落肩头。 宁暨弓身,在她脸侧落下一吻,“这样好看,快去吃东西。” “那你先让开。” 宁暨松开怀抱,跟着她坐在桌子边,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粥。 “怎么这么快,前院客人不多吗?”裴婼问。 “多。”宁暨目光不离人。 “喝了酒了?” “几杯而已,不敢耽误事。” “.......”裴婼不再问,低头认真喝粥。 等一碗粥见底,他低声说:“婼婼,我也饿了。” 裴婼便拿了块点心递给他,“吃个糕点。” 宁暨摇头,目光幽深,盯着她的唇.瓣道:“我也想喝粥。” “啊?没了,要不我让.......” 宁暨忽然倾身过来,将后半句话吞入腹中。 制作精良的糕点应声而落,滚入桌底。 裴婼这才明白他说的喝粥是什么意思,他在她口腔内肆意搜刮着,不留一处空隙。 裴婼呜咽着承受,却也学着慢慢回应他,与他唇齿相交,津液相融,时不时泄出一两声低吟。 过了好久,宁暨终于把人放开,将人拢在怀里,鼻尖对鼻尖,俩人因情动而出的薄汗交织在一起,缠.绵悱恻。 男人压抑着喘息声,似是心情极好:“婼婼都吃完了,一点都不留给我。” 裴婼脑子涨涨的,说不出话来。 虽未经人事,可她看懂了他眼里直白的欲.望,像一头猛兽,时刻准备着把她拆吞入腹。 她做了许久的准备在此刻都用不上了,她完全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双手握成小拳不知该往哪里放。 裴婼回想着在花轿上偷偷看的画册,本就潮红的脸瞬间发起烫来,怎么这事还这么多花样? 宁暨温热的掌腹滑过白里透红的脸颊,“这么热?” “穿......穿太多了。”裴婼断断续续说着,避开他的眼,微微催促,“快,快点。” 宁暨眼神再次幽暗,忽地将人抱起,大步朝床榻走去。 喜床很大,床上还有无数的花生枣子,可宁暨仿佛看不见,把人刚放下就欺身上来,裴婼嘴被堵着,背部又被咯得生疼,连忙伸手捶打他胸口,期盼他先停下来。 他没停,越要越狠,裴婼呼吸间都是他身上强势的味道,口腔里也都是他渡过来的酒气。 趁着他微微松口的间隙,娇媚倾泄而出:“宁,宁暨,疼.......” 宁暨唇往下欺,滑过脖颈,又在她锁骨处重重吸吮,不放过每一寸肌肤,“哪里疼?” “背,背后,花生.......”裴婼整个人都软了,全身酥麻,脚趾蜷在一处。 宁暨听见了,大掌穿过乌发将人抱起来,一手挥落碍事的小东西,然后迫不及待开始去解阻在俩人间的隔阂。 可解着解着,男人逐渐暴躁,手下动作加重。 裴婼身上的嫁衣当时两个嬷嬷帮着她穿上都花了一番心思,又岂是那么容易脱下的。 裴婼在他的动作中渐渐恢复清醒,心里怜惜他,软着声音道:“侧身应有系绳,你找找看。” 宁暨依言去找,找到了,然后将活结打成了死结。 烛火忽明忽暗,裴婼一低头便看见在自己身上忙活的人,不由笑出声来。 宁暨更加燥热难耐,最后手里一个动作,嫁衣外裳裂成两半,露出缠身的暗红中衣,隐约可见的雪白随呼吸起伏波动,美妙曲线一览无遗。 裴婼怔了怔,“你,这可是你姑母做的,现在怎么与她交代?” 可身上的男人终于满足,声音暗哑不堪,“你现在该担心的是这个吗?” 裴婼被他话里的凶狠吓到,身子不自觉后退,才后退了一步就被人捞住。 宁暨一手托着她的腰肢,覆身上去,重新捕获她的唇舌。 心神荡漾间裴婼又叫了声:“宁暨。” 如箭在弦,宁暨已是忍无可忍,喘着粗气在她耳畔凶狠道:“你还有什么要说,最好现在都说了。” 裴婼看见他骇人的眼,弱弱出声:“灯,灭了。” 宁暨听完轻轻一笑,“亮着好吗?我想看着婼婼。” 裴婼急忙摇头,一双眸子氤氲着泪水,“.......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