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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五六点的傍晚时分,太阳离地平线越来越近,最后爆发了一片火烧云,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做出了投入地平线之前最大的牺牲。 苏末和榭槿栖并肩站在落地窗前,榭槿栖举着手里的相机,视线一同投向天边的那片火烧云。 苏末看着那片美丽又绚烂的火烧云在心里做了几分钟斗争后,打算把昨天做的决定说给榭槿栖听。 “榭槿栖,我打算听曹叔叔的话,下周六就住院治疗了。” 苏末看着窗外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出口,但语气中还是有控制不住的颤抖。 榭槿栖刚准备按下快门键的手停了下来,转头看着苏末,眼中闪过很多道不明的情绪,最后十分复杂的说:“所以,你昨晚那么主动也是因为这个?” 榭槿栖语气中包含的情绪太多,有欣喜、有激动、有不敢相信、有害怕、有不安、有委屈、有高兴等,苏末一时分不清那种情绪占最大的比例,就连榭槿栖自己也分不出来。 “嗯。所以,你现在要陪着我吗?很辛苦的,要家和医院两边跑,有时候突发状况半夜还要赶去医院,甚至住在医院,跟我一起吃医院里的病号餐,你如果不愿意的话,现在后悔还…唔…”还来得及。 苏末转头迎上榭槿栖的视线,把现在和她在一起的坏处逐条逐条地告诉他,到最后越来越没底气,可还没说完就被榭槿栖用嘴堵住了,可她依然在心里,把最后没说完的话说完了。 榭槿栖双眼通红,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握着苏末的后劲,低头堵住了苏末的嘴,把她最后的那些伤人的话堵了回去。 只要苏末伤人的话没说出口,就伤不到我。他幼稚的想。 直到把苏末亲的快喘不上气,榭槿栖才小心地放开她,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轻喘的说:“来不及了,从我十一岁那年喜欢上你之后,一切都来不及了。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亲你,说一次亲一次,亲到你不会再说为止。” 苏末鼻子一酸,看着榭槿栖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层水雾,她低头努力的憋了回去再抬头看着榭槿栖,好笑道:”你是亲亲怪嘛?”没等榭槿栖回到,她往前走一步抱着榭槿栖,把脸埋在榭槿栖温暖的胸膛中,仔细的听着他跳动的心跳,小声接着道:“谢谢你,榭槿栖大朋友。” 榭槿栖抬起空着的那只手,轻轻地摸着苏末的发丝,用和她差不多的音量小声的回答:“不用谢,苏末小朋友。”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看着太阳躲进了地平线的身后,火烧云渐渐地被黑夜取代,一轮透亮的弯月高挂在空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落地窗前这两个不知道避嫌的小人儿,和旁边的星星女士嚼了嚼舌根,怕被发现拉着路过的云遮着当挡箭牌。 等月亮女士和星星女士嚼完舌根,把拉开云层时,窗前的人早已消失在窗前,原本黑乎乎的客厅也被灯光照亮。 第二天榭槿栖还是在平常的那个时间起床,做好早餐后哄苏末起床,吃好早餐把苏末送去了公司。 可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看着苏末进公司就离开了,而是跟着苏末一起进了公司。 因为是上班高峰期,电梯里都是人,苏末虽然很想知道榭槿栖今天为什么没回去,但也不好现在就问,只好拿出手机给榭槿栖发微信。 [dark:你今天不用去末槿?”] 因为电梯人多没人注意到后面苏末和榭槿栖的举动,所以榭槿栖十分大胆的大庭广众下牵着苏末的手。 苏末发完信息用手指勾了下榭槿栖的手,榭槿栖转头看着苏末,苏末举着手里的手机晃了下,榭槿栖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眼后,侧头凑近苏末耳边小声说:“我找顾念孜有点事儿。” 苏末正准备说话,电梯到了十层设计部,她迅速从榭槿栖手里把自己的手挣脱出来,跟着前面的同事一块出了电梯,留榭槿栖一个人在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委屈的眨巴眼。 苏末和榭槿栖的关系虽然在设计部算不上是秘密了,但是上班工作期间为了不落口舌还是尽量不要同进同出。 这是苏末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回家和榭槿栖说的第一件事,后来榭槿栖还征求了顾念孜的意见,虽然顾念孜没什么意见,但苏末坚持要这样,对榭槿栖当时委屈巴巴的表情视而不见。 虽然这周是做顾念孜的助理,但是近期不是特别的忙,又提前和顾念孜打过申请。苏末这个助理过的也清闲,把每天该准备的准备好,该交代给新人的事情交待好后,她就可以泡在制衣间把给榭槿栖他们的西服做出来。 虽然已经画好了原稿,脑子里也知道想要的衣服样式,但五天时间还是有点急,所以苏末一有空就猫制衣间里,下班后也不着急回家,都是弄到晚上九十点,才在榭槿栖三请四催下收拾回家。 时间上虽然有点赶,但苏末还是从凑凑挤挤的时间里,把三件衣服都做了出来,她先把顾念孜和孙瑞言的做出来,趁顾念孜下班之前送到了办公室,并交代了她已经准备退学,不需要他们在去做模特出卖色相了。 顾念孜听了之后并没有过多问过什么,欣然的收下苏末准备的礼物,显然是前几天榭槿栖和他交谈过。 苏末把衣服送给顾念孜,感谢了近段时间的照顾和允许她用公司的制衣间做自己的衣服后,就告别了回到制衣间把榭槿栖那套收尾工作收尾好,打电话让榭槿栖来接,两人离开了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