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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虚掩着,风清云走了过去,只是冷眼地扫了里面一眼,对母亲点了点头后,就越过房间向走廊尽头的客房走去。 那是龚笑茵临时居住的房间! 李若兰见他过门而不入,不由皱了皱眉,叫着他:“清云。” 风清云顿住脚步,看向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进去看看她吧。”李若兰向房间努了努嘴,不甚认同地说道:“她好歹怀着你的孩子。” “不是说无什么大碍吗?”风清云淡淡的说了一句:“好好歇着就行了,爸要我将茵茵送走,我要送她出去。” 宣倩柔,是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她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让自己的筹码出事儿? 李若兰走了过去,看着他消瘦的脸颊和满眼的红丝,那无法忽视的憔悴,心痛地叹了一声,说道:“妈知道你想什么,但是清云,她到底是……” “妈,再不送茵茵走,爸又会不高兴了。”风清云阻止她的话,微微鞠了个身,就快步向龚笑茵的房间走去。 他知道母亲的意思,可是,他无法认同,也不想强颜欢笑,因为,太累了。 李若兰看着他消失在走廊的背影,转身,看了一眼虚掩的门内,那背对着躺在床上的身影,再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房内,宣倩柔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咬紧了枕头,搁在被子外的手紧紧地攥成拳,任由长长尖尖的指甲深深掐在手心里。 明知道她这样的情况,他却不进来看一眼,漠不关心,将她完全视为空气,冷漠得对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正在怀孕啊,他怎么能这么的狠心?当真是一点情义也不顾了吗?当真视她为毒蛇猛兽吗? 宣倩柔喉头发紧,鼻子酸的很,委屈又难受的眼泪滴落在枕头上,然而,那双眼里,阴狠和愤怒更为的深了。 再说龚笑茵这边,自跑回房后,她就一直扑在床上抽泣,伤心不已。 从小就被捧在手心的她,谁不呵着护着,又何曾受过这样的冤屈?明明是那贱人自己动手打的自己,却诬赖在自己身上,更使风国华深信不疑。 太可怕了,这样的人心,太肮脏了! 听着敲门声响起,随即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龚笑茵抬起泪眼看去,在看见眼前的人是谁时,心里那憋屈更大了,一个箭步就扑到了风清云怀中,嚎哭不已。 “好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回酒店。”风清云拍着她的背部,轻言安抚,到底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呜呜,清云哥哥,我真的没有打她,是她自己突然抓起我的手打自己的脸,呜呜。”龚笑茵抽噎着抬起头看他,可怜兮兮地说道:“她是故意的,让风伯伯看见,他们认定是我动的手。清云哥哥,茵茵没有,我真的没有动手,你信我。” 风清云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我知道。” “真的吗?你真的相信我吗?”龚笑茵睁着红肿如桃的眼睛,想了一下又道:“不,你要是相信我,怎么会要我离开?你哄我的。” “我没有哄你。”风清云看了她一眼,尔后又道:“你再在这只会受委屈,你还想呆在这里吗?还想被冤枉?” 龚笑茵瑟缩了一下身子,后怕地抿紧了唇,使劲的摇头,但又很快说道:“可是,我走了,清云哥哥,宣倩柔就兴风作浪了,我要拆穿她。” “茵茵,我自己会解决,听话,收拾东西,我送你去酒店,好吗?” 龚笑茵还想反驳,看到他不容置疑和抗拒的眼神,只好跺了跺脚,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去。 风清云阖上眼,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这样的事儿,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很快的,龚笑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由风清云陪着走下楼,看到几个长辈的时候,她怯怯地鞠了个身,说一声打扰两天,我要走了的话。 风国华面无表情,老爷子只是嗯了一声,而风国仁则站了起来,笑着道:“茵茵,再来玩啊!” 龚笑茵点了点头,看向另外两人,黯然地转身,想了一想,不甘地转头说道:“爷爷,伯伯,我真的没有打她,真的。”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风国仁挑眉,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一眼楼上,摇了摇头,和父亲道了声晚安,才上楼去。 房间内,苏宁正靠在床上拿着一本孕妇书在细看,看他进来,不由淡淡地一笑道:“风波平息了?” “嗯。”风国仁坐在她身边亲了一口,尔后说道:“你怎么看?” 苏宁放下手中的书本,叹了一声说道:“上次回来的时候,小柔其实很好,处处做得完美得体,很有大家风范,我也不得不对她举起大拇指。但这次回来再见她,她的人却变了,这里,覆上了一层戾气。”她指了指眼睛。 “你也看穿了?”风国仁拥着她,淡淡的说道:“如果真是她在做戏,那未免也太过攻于心计了,我忽然明白,清云不想结婚的理由。” 苏宁看着他,笑着道:“这心计是不好,不过也只是为自己的幸福着想罢了。只是,她表现得太明显,才会露出马脚。”她抚摸着肚子低头说道:“她用错了方法,这样做,不过是将清云推得更远罢了。” “就你跟明镜儿似的。”风国仁点了点她的鼻子,宠溺地说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