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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和编剧还在刚才的情绪中难以挣脱,但安久却已经从角色的情绪中脱离出来,脸上是他进来时一样的得体笑容。

    “你先等等。”导演强压住心中的激动,拦住正准备鞠躬退场的安久,深呼吸后才能正常开口说话,“莫红还真没忽悠我,你确实就是按照这个角色长的!”

    按这个角色长的?安久眨了眨眼,依然笑着没说话。

    导演如释重负地拍了拍编剧的肩膀:“老玉啊,我就说莫红不至于拿这么多年的交情蒙我,你还不信,非要提早试镜,这下能放过我了吧?”

    “咳咳,胡说什么。”编剧心虚地瞟了安久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这两位似乎都很认可他的演绎,于是安久体谅道:“没事,莫姐临时让导演把我加进来,您不高兴也正常,我很理解您作为创作者对自己作品的爱护。”

    看这个年轻人,多懂事,多有礼貌!和刚才演砸了说几句就发飙摔门的那个的简直是天壤之别。

    刚刚还气得眉头挤出了川字的导演笑得和蔼可亲,在他旁边,似乎特别注意安久的编剧也表情柔和不少。

    “结果出来之后我会联系莫红。”导演起身走到安久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几乎是明示自己对安久的看好了,编剧也点点头表示认可。

    “谢谢导演,谢谢编剧。”安久上辈子除了大学话剧社外没有任何演戏经验,专业知识都来自原主的记忆。

    虽说应付一个试镜没问题,但在正式开拍前,他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恶补一下相关知识,“两位再见。”

    “怎么样怎么样?”安久一出来就被莫红和小米围住了,两人比安久还紧张,莫红见惯了大场面倒还好,小米却紧张得忍不住开始打嗝。

    “应该没问题。”安久的意思是被选上没问题,而莫红则理解成他试镜表演还算顺利。

    她松了口气,反正也不奢求安久复出第一部 戏就大爆,能顺利涨涨见识就行,她那里还有几个男二男三的剧本,也可以让安久去试试。

    安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居然是单柏宁打来的。

    “失陪一下。”对于单柏宁来说,他目前除了稳住宋松那边之外,就是摆在家里好看的花瓶,为什么要在工作时间联系他,总不会是关心他吧?

    “喂?”安久走到某个角落接通电话。

    “试镜结束了吗?”单柏宁的声音低沉仿佛带着磁性,是安久一直羡慕的声线,“结果怎么样?”

    “挺好的。”安久皱眉,单柏宁关心他的试镜结果做什么?

    “那就好……”单柏宁一边回应着,另一只手正筛选着助理收集的各种一开始在片场被骂哭或者被吐槽烂片之王,最后却逆袭成影帝的鸡汤,打算到时候发给他,“有人为难你吗?”

    “有啊,你打算怎么办呢?”安久的回答毫不犹豫。

    单柏宁就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想到还真有人敢为难安久。

    虽然知道这人是个白切黑不可能真的吃亏,但他还是答:“我帮你会帮你处理……”

    “家主大人要帮我把百钦买了?大气大气。”安久啧啧惊叹。

    “百钦?”

    安久拖长了调子,慢悠悠地说:“是啊,有个叫侯明的,想让我去百钦□□换资源。”

    听上去似乎是受了委屈,但他语气中却没有任何不满或气愤,明晃晃地在逗人玩。

    买下百钦需要的资金对单柏宁来说小菜一碟,但是对方老板多半是不肯卖了这棵摇钱树的。

    “买下来估计得花一年多的时间。”单柏宁居然认真考虑了,“我可以先让秘书约他们老板见面。”

    “开个玩笑而已。”安久随意应了一句,“其实还挺好玩的。”

    好玩在哪里?单柏宁已经彻底放弃理解安久的想法了,这人就完全不能用常理揣测。

    “还有件事,后天是赵家老爷子的寿宴,他和我外公是故交,到时候你得和我一起出席,如果你有通告的话可以打我助理电话,让他去处理。”

    原主被雪藏了好几年,还能有什么通告?

    “没有通告,随时待命。”

    “久哥!”小米找了过来,见他在打电话,赶紧压低声音说,“莫姐问你好了没有,咱们该走了。”

    “马上。”安久应了一声后对单柏宁道,“有人催,我先挂了,有事回家再说。”

    “不用,今天公司有个项目出了点小问题,我约了对方老总谈判,还得亲自跟进度,明早才能回去。”

    “那我告诉张姨,不用准备你的晚饭。”安久挂断电话后,发现小米表情有点奇怪,“怎么了?”

    小米不好意思地摇头:“没什么,就是感觉久哥你和你爱人感情真好,和我爸妈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话都差不多。”

    他爸爸工作加班没法回家的时候,也会给mama打个电话,两口子就是这么说话的。

    “回去吧。”这傻孩子爸妈打电话的时候和他们差不多?安久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眼神中透出几乎微不可见的怜悯。

    “好嘞!”傻孩子不知道安久在想什么,还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久哥,我帮你拿包。”

    剧组今天要面试的除了男主还有男二,试镜男二的几位演员虽然不够惊艳,但也没有像江晓那样气得两人脑壳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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