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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柏宁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能淡定回击:“反正我不照镜子就看不见,不过到时候可能得辛苦安少爷了。” “不辛苦。”安久完全不虚,态度非常诚恳,“你要是秃了,我马上和你分居。” 居然不是离婚?单柏宁居然有那么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还以为按照安久的性格会直接和他断绝来往呢。 面对单柏宁毫不掩饰的惊讶,安久假装无奈地说:“没办法啊,你说的是婚内尽量满足我的一切要求,要是提前离婚我岂不是亏惨了?” 可以说是非常有安久风格的回答了。 “柏宁你满不满意这个说法呢?”安久笑容昳丽明艳,像是肆意无畏绽放着的野玫瑰,但下一秒他又若有所思,“或者你更想听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就算知道这人多半在打什么坏主意,单柏宁还是忍不住顺着他问了一句。 “比如,”安久坏笑着靠近单柏宁,“比如我喜欢你,舍不得……之类的。” 如愿以偿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意外甚至略有些震惊的表情后,安久心满意足地坐回去,继续井水不犯河水。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单柏宁额角青筋抽搐,有那么一瞬间相信安久的他也是傻了。 “你还真可怜。”安久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单家除了你之外是不是就没能挑大梁的后辈了?” 否则,一个偌大的集团也不会因为单柏宁的昏迷,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土崩瓦解。 “有。” 有,有什么?反应过来是单柏宁在回应自己刚才的话,安久又看向他:“什么?” “我父亲和大舅是外公一开始培养的继承人。”单柏宁的语气波澜不惊,如果不是安久听到了他略快的心跳声的话就真信了。 “抱歉。”安久不能理解单柏宁的感情波动,但他这么多年应付他人的经验告诉他,现在应该道歉然后安静待在旁边。 单柏宁仿佛没听见安久的话:“但是在我出生之前,他们都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小舅的脊柱就是那时候断的,胸部以下都没了知觉,小姨那时候也才十八,她的青梅竹马为了保护她,被一块挡风玻璃刺穿心脏。” 似乎是车祸这个词触动了安久,他居然少有地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在安久意识到自己此时心底怪异的情绪是什么之前,单柏宁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多了。 或许是安久的外形太有欺骗性,像极了古人笔下善解人意的解语花,就连单柏宁也没控制住自己的倾诉欲。 单家主转移话题:“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没注意到。” “什么?” 单柏宁平静道:“我们得在我家人面前扮真伴侣,也就是说,他们住在庄园这三天,你得暂时和我睡一间房。” 安久:“……” 作者有话说: 好困,托腮…… 第十八章 “住一同间房?”安久的神色变幻莫测,“你确定?” “就三个晚上。”单柏宁找补道,“我的床睡两个人没问题,不会碰到你。” 倒不是单柏宁碰不碰的问题,安久提前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晚上辛苦你了。” 到家后,钱叔见这两人又来蹭住,无奈又习以为常地安排人帮他们提行李。 “小久饿不饿啊,阿姨在网上学了做饼干,你要不要尝两块?”张姨端着一大盘曲奇饼干从厨房出来,“柏宁不爱吃甜的,阿姨以前都没做过,不知道好不好吃。” “谢谢张姨。”安久非常给面子地拿了一块,饼干酥脆香甜,表面还有未融化完全的巧克力碎,确实很好吃,“张姨的手艺真好,小姨和小舅不吃吗?” 张姨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这两人各一眼:“他们要吃自己买去,这是阿姨自掏腰包给小久做的。” 没见过谁一大把年纪了还总靠外甥,这两人明明也都有不少股份,但就是留钱不住,每年都有那么几个月无家可归。 单薇和单玉虽然坑,但也有自知之明,按照大众眼光来看,他俩确实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败家子,和钱绝缘的那种。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错了……”单玉至少是拿钱投资,单薇却直接给骗子冲了几年的业绩,上次来庄园的时候还没敢告诉单柏宁。 但这么多年下来,单柏宁已经清楚自家长辈的德行了,有这个功夫教训他们还不如多谈几个项目。 “饿了就让张姨给你们下个面,明天就让助理去找房子。”单柏宁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最终停在了不那么给他添乱的安久身上,声音也柔和了些许,“晚上别吃那么多甜的,该上床睡觉了。” “哦。”安久三两口吃完手里的半块,他确实有点馋嘴还不爱被人管,但要是单柏宁说的没错,他也不会幼稚地对着干。 一旁的张姨和钱叔最近的日常已经从认真为雇主工作变成认真工作,顺便每天忙里偷闲看雇主夫夫相处日常傻乐。 两人上楼休息后,单玉和单薇赶紧拉住张姨打听情况。 “张姐,柏宁和小久平常也是这么相处的吗?”单薇那天见到安久趴在单柏宁腿上就信了,只是单玉觉得宋松绝对不安好心,担心对方会在安久身上做文章。 张姨按照雇主吩咐的没提他们平时分房睡的事,实话实说道:“平时柏宁不忙的话都在书房陪小久看剧本练演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