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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牧闻言卡壳, 他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才拿当做筹码。 按照他的设想, 安久听到这个消息应该心情低落或者气愤悲伤,他就可以趁机安慰对方, 但于林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那条项链一看就是便宜货,他早就不知道随手丢到哪个角落去了,怎么可能找得出来。 “我今天没带出来。”想起自己和宋松达成的协议,宁牧找借口拖延道, “下次……” “用不着。”安久确实喜欢在别人面前卖乖, 但宁牧明显不在其中。 更何况他现在有法定伴侣的。 和从不在乎他人看法的单柏宁不一样, 安久上辈子能无往而不利, 很大部分就源于经营出的虚假人设。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安久长得温柔昳丽, 但当他表情冷下来时, 整个人都透着高不可攀的距离感,甚至让人有种被冷血动物盯上的感觉, “我记得我说过很多遍吧, 我对你不感兴趣。” “宁少是这么不要脸想挖墙脚的人吗?”他观察着宁牧的表情变化, “不对吧,让我猜猜,宁少是和谁合作,想利用我对付柏宁?” 这下不止宁牧,旁边吃瓜的于林都惊了,不是说安久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吗? 安久看穿了两人的想法,他叹了口气:“是啊,我都这么没用了,怎么还会有人想拿我当突破口呢?” “不。”宁牧条件反射就想反驳,但很快就想起这件事不能往外说,垂涎单氏的人不少,他们不一定也抱着宋松那么大的野心,却会成为他们的阻碍。 “你是不是想说——”安久拖长了调子,眉眼弯弯带着笑意,“遗嘱啊?” 他知道!宁牧心神俱震,这么大的把柄,单柏宁怎么可能透露给他。 旁边看戏的于林:我是个快乐的吃瓜人。 其实单柏宁根本不介意安久知道这件事,就算拿到了股份,安久也不能对单柏宁掌控单氏造成什么影响,他答应结婚的只是不让母亲的股份落在宋松手里而已。 他当然知道宋松他们是打着控制安久来对付他的目的。 如果安久确实像助理调查的结果,是个被安家控制的软包子的话,单柏宁确实得花点功夫解决,但原主被穿书的安久代替,安久和原主不同,敢利用他的,就得做好和他不死不休的打算。 “宁三少还真是,名过其实啊。”安久笑得温柔又纯良,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嘲讽,“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宁牧猛地瞪向安久,他当然知道自己被当枪使,但现在爷爷的态度犹豫不定,集团高层对他也有些微妙,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他甚至不得不放弃安清…… 想到安清的时候,宁牧下意识拿他和安久对比,内心的悔恨和愧疚居然诡异地减轻了不少,但他不敢深究原因。 在宁牧眼里,自己是为了事业忍辱负重,而非为了金钱放弃爱人的渣男。 于林眼看着宁牧在安久几句话下,脸色忽青忽白,最后甚至一言不发便落荒而逃,对传言中柔弱娇贵的草包美人安久有了极大改观。 希望他那个蠢弟弟没有真的惹怒安久,这对夫夫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单柏宁至少是来明的,而以安久的手段,他家傻弟弟恐怕会被骗得把自家人卖了。 “咳咳。”为了拉回安久的好感,于林赶紧找补,“你大可以把这人的话当放屁,虽然外界对单家主的评价不太好,但出轨这种事他是绝对不可能做的。” 这是实话,单柏宁就算是报复得罪过他的人也是明着来。 “我知道。”安久点点头,语气如常。 单柏宁担心于家会因为于杉那件事记恨安久,还特意提醒过他要小心。 不过看这反应,这位于大少不仅没有心怀不满,反而担心自己记仇,暗示自己弟弟也是受到了小人蛊惑。 果然,于林的下一句就是:“我弟弟脑子不太好,前段时间也被他骗了,希望安少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没生气,反而是我该道歉让令弟在大庭广众下丢人。”安久微微垂目,似乎是真的觉得不好意思。 安久作为受害人却没有计较于杉的行为,反而害认真地向他道歉,作为一个弟控,于林原本还有些不满的心情也消散无踪。 “不不不,是我们要多谢安少,如果不是你的话,小杉还不知道要被宁牧骗到什么时候,我们刚好趁机把他送回国外,这次让他长点脑子再回来。” 于林虽然宠爱弟弟,但也不是无底线溺爱,他知道自己没法完全护住弟弟,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弟弟学着自己成长。 “如果您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就绝不推辞。”虽然语气真挚,但论谁都听得出来,作为一个企业板上钉钉的继承人,以个人名义承诺的人情并不值钱。 “其实现在就有。”安久假装没有发现于林的小心思,他轻轻扬起嘴角,“请帮我找个人……” 宁牧匆匆给他爸爸发了条信息,解释自己突然身体不舒服先回去,连续在两边吃亏的宁牧实在不想留在这里。 他试图先去卫生间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 半路上,一个侍者迎面走了过来,对方身上穿着的马甲还是半湿不干,似乎是刚洗了一遍后用只烘干机吹了一会儿。 青年看到宁牧的衣着打扮,凭直觉认为这应该是个有钱人,那应该能投资他们的团队的项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