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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类人利用好了就是杀队友的好刀,安久觉得自己也是这样,所以同盟归同盟,别和他扯感情,除非你不怕被卖了还帮着数钱。 本来是想搞安久的心态的安清反而被安久的话激得心态崩了,安久还没说够呢,他居然就把电话挂了。 他还是高看安清了啊,就这? 怼完对方后心满意足的安久甚至觉得受伤的左手都没那么烦了,哼着歌下楼吃午饭。 安久快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居家工作的单柏宁也刚好从书房出来,两人对视一眼,单柏宁悄悄警惕起来,安久虽然经常笑,但笑得这么灿烂,除了想砍人就是心情真的好。 本来心情很好的安久看见单柏宁就想起这人干了什么,马上扭头走人,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虽然可能不该这么说,但单柏宁真的已经习惯了,习惯得能无视安久的冷脸提醒他:“医生明天过来复查,记得早点儿起。” “你记得叫我就行。”安久不甚在意地继续下楼,工作不忙的时候单柏宁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晨跑半小时,比闹钟还守时。 说完他想起来自己貌似是想找人算账的,但都开口了,假装没发生也太蠢了。 安久单刀直入:“你为什么让白路找我出去?” 嗯,不出所料,白路果然是个憨憨。 不过安久身边也没其他人适合把他从家里拽出去了,虽说单柏宁一开始就做好准备安久会因为这件事生气,但白路的保密能力是不是太差了? “你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出门。”单柏宁有心一直护着安久,但是安久明显不打算当个让他保护的花瓶,既然如此,多几个朋友总没坏处,“那几个都不是拜高踩低的性格。” 意思就是他们不会因为单柏宁而假装和安久交好,也不会因为以后安久离开单家而背后中伤他。 可以说是考虑得很周到,但安久更加不爽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安久的右手扶着楼梯扶手,但他左手还吊在胸前,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滑稽,“你谁啊你,就替我考虑得这么周全了,我亲爹都没您这么疼儿子。” “就问你到底是想追我还是想认我当干儿子,还让白路来说,你觉得他脑子够用吗?” 单柏宁懵了有半分钟,所以安久在气什么? 不是气他自作主张安排饭局,也不是气他瞒着,这人居然是在气他追人的方式不对。 “咳咳,我也没追过人啊。”家主大人略窘迫,什么形象,压根不重要,他马上就去找人问清楚该怎么追求喜欢的人,“抱歉,我以后改进。” “不过……” 安久眼看着单柏宁沿着楼梯走到他面前,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发顶,收回去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拂过他的侧脸:“你这是指导我该怎么追你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谁让你追得辣眼睛。”安久扭头继续下楼,“以前就没见过追人能追成这样的傻子。” “那能教得多一点吗?”单家主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下楼,低沉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些许笑意,“方便我投其所好。” 你送的书架就不错,安久心想。 安大少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上辈子再奢侈的物品他也不是买不起,再稀罕的礼物也不是没收到过,于是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了,除了那些贵得惊人的东西,他还想要什么。 但他还是嘴硬:“得寸进尺啊家主。” “是啊,得寸进尺。”单柏宁松了口气,或许,安久这种行为可以叫做——口嫌体正直? 好歹单柏宁清楚了一件事,安久不排斥被他喜欢或追求,只不过对于安久来说,他们的关系并不一定要是爱人而已,安久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不会轻易让人接近。 在餐桌旁坐下后,安久被那盘细腻鲜美的豆腐酿rou吸引住了目光,努力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刚才都干了什么?一时上头居然承认,啊不是,是胡说八道。 话说他到底为什么要生气,单柏宁就是个木头也不关他事啊,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安久咬着筷子在心里叹气,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奇怪了? 单柏宁让白路找他多半是不想给他负担,但白路实在太憨,根本瞒不住安久。 他讨厌单柏宁这么做,帮了他为什么不承认? 安久从小就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所以他一直都不愿意接受他人的主动帮助,也就是穿书后实在穷困潦倒毫无依仗才不得不欠了单家主不少人情。 “再咬牙要坏了。”单柏宁无奈地捉住安久的右手,救下几乎要被咬出牙痕的筷子。 这人要是再想下去饭就吃不成了。 单柏宁担心他的胃,主动转移安久的注意力:“你下楼的时候那么高兴,发生了什么好事?” 提到这个安久就不纠结了啊,他迅速接住单家主递过来的台阶。 “你猜谁打的电话?” “安清。”单柏宁都不带猜的,轻松猜出了真相。 啧,有时候和这人聊天真不好玩,卖个关子都不行。 “对啊,安清想让我对安家不满,这样安如海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就一定会和他吵起来,安如海本来就讨厌我,这下就更反感了,那安清在安家的地位能更加稳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