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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老满才担忧道:钱既然都得手了,小白你还是快逃吧,没必要真的成为老孙的活靶子,他..唉。提到这个他连连摇头。

    时蔚然笑了笑不答。

    正对着他的壁橱表面光可鉴人,镜面上倒映出街头的景色,依稀可见一辆方正的车头自拐角处驶出。

    时蔚然吊起眼梢。

    下一秒,他看见那辆大托毫无预兆的加了速,狂甩车尾,一个漂移冲入直街。

    小满尖叫了一声。

    这辆大托冲入街道也没有按部就班的沿街行驶,而是几近癫狂的冲上人行道,几个正在缓慢洒水的清洁机器人被撞飞,在街两旁的橱窗上撞了个稀巴烂。

    即便如此大托也没有丝毫要减速的意思,横冲直撞碾着玻璃碎屑径直冲向垃圾堆。

    时蔚然狠狠推了一把老满,又抱着小满往侧方急速奔跑,「轰隆」一声巨响,大托的车头陷进垃圾堆里去,将老满精心搭建好的小避难所彻底毁灭,金属的碎片弹射,时蔚然感到背部一阵刺痛,大抵是被割破了。

    他躬身在地上打了个滚,扭头,看见那大托一侧悬空的轮子开始逆向旋转,庞大的车身开始倒退,转向。

    我早上看到新闻的!!老满惊恐万状的大呼:酒驾!司机会撞死人的!!

    时蔚然的额角剧烈一跳,低声骂了句脏话。

    他望着那辆疯狂的大托,车前窗装的似乎是特殊材质的玻璃,大概是为了防晒或是防辐射,从侧面看来黑乎乎的一片。此刻车子已经完全退出垃圾堆,恢复了正常行驶,车头复又瞄准了时蔚然,引擎如野兽般轰鸣,火速逼近。

    小满吓得捂住了眼睛,被时蔚然抛到一边,下一刻时蔚然迎了上去,自手中掷出一片锋利的金属,打着旋穿透了大托的驾驶舱!

    老满霎时间噤了声。

    他看清了,那是一块芯片,来源大概率是垃圾堆里的那台废弃电脑,只是不知道时蔚然是什么时候拆卸下来的,变成了致命的武器。

    大托的窗玻璃被击得粉碎,后方不出意外应是驾驶员的脑袋,老满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他没想到时蔚然会选择干掉司机来终止这场事故,狠辣又果决。

    「砰」一声闷响,芯片块深深的扎进了大托驾驶舱的后壁,此时整个驾驶舱的窗玻璃都已经荡然无存,里面的景象也一清二楚的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怎么会这样!!老满声嘶力竭的惊呼。

    时蔚然的瞳孔也骤缩。

    驾驶舱里没有人!空空如也!

    那一刻,时蔚然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辆车是活的,自己有了生命迹象,在充满了目的性的捕食

    他的悍然攻击丝毫没能削弱这辆幽灵大托的攻势,纵然驾驶舱千疮百孔,车头仍然在突飞猛进,眼看着就要把时蔚然卷进车底!

    电光石火间,一道影子矫健的窜出,蹬地跃起,风衣轻薄的衣摆被风吹荡,露出紧绷的长腿和劲腰,沈袭京借臂力在路灯上一荡,精准的撞进了高速行驶的驾驶舱,脱下外套草草在前臂缠裹,而后狠狠一拳砸进了cao控台!

    好一个无情铁手!

    车外的时蔚然瞳孔巨震。

    沈袭京为毛会出现在这里?!

    作者有话说:

    袭哥:为了见老婆我什么都无所谓!

    时崽:笑不出来bull;jpg;

    以为自己闪亮登场,实际上可能老婆并不想在这时候看到他- -

    2分评论掉30个红包!!围脖艾特晋江楚青晏,来找我玩!啾咪!

    第10章

    我只想你一个人知道。

    讲道理,时蔚然被高速旋转的车轮胎怼脸的时候都还面不改色!此刻脑子里的思绪乱到可以出一本书《论鲨人灭口的一百种方式》。

    所以沈袭京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会来?!跟踪自己来的吗?!

    那自己之前的言行举止他听见了多少?!又看见了多少?!

    活见鬼!

    那厢,沈袭京并不知道时蔚然陷入了深深的恐慌,整个cao控台在他的拳头下易拉罐似的瘪下去,断裂的元件发出短路的「丝丝拉拉」声,沈袭京反手又把手挡给拔了。

    格斗可是战训学院所有飞行员的必修项目,沈袭京身为一个自律狂魔在体能方面从来没对自己放松过要求,在莱卡星的跃迁点,他按死了一窝三头人,三头人拥有鳄鱼般坚韧又凹凸不平的结缔组织皮肤,其中有一颗脑袋死死的咬着沈袭京的肩膀不松嘴,那时他的副驾恰好又在晕船,沈袭京能脱身全靠自己徒手拧断了对方的脖子,与那躯壳结实又充满了报复心理的智慧物种相比,金属死物简直太容易摆平了。

    一整个机动的庞然大物在断连了能源核心之后晃晃悠悠的减速靠停,沈袭京松了口气,推开车门跳下地。

    他的外套经过刚才的粗暴折叠变得皱巴巴的,这种价格不菲的面料都娇气的很,沈袭京一面拎着领子抖动外套一面朝时蔚然走过去,大托的车前灯闪烁了一下,在时蔚然的面庞上留下光影,精致又迷幻,沈袭京心口微微激荡,低声道:没事吧!

    时蔚然没吭声,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沈袭京看。

    沈袭京只当他被吓傻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

    事实上,「差点被车撞死」这件事已经无法在时蔚然心中构成什么,他现在尤其也是唯一在意的,是沈袭京究竟撞破了多少不该撞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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