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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理子你在兴奋些什么啊?

    “什么甜的?”开着术式的五条悟糖分严重不足,现在正吃着让学弟快递过来的点心,这边的话题也只听进去一个“甜”字。

    夏油杰笑着拆了一支棒棒糖塞过去,“没有什么,你听错了。”

    “唔???”

    第5章

    27

    下飞机后我们又是各种换乘,期间又打退了几波来暗杀天内理子的人,因为术师与普通人参半,处理的方式也有不同,总之是浪费点时间,但好在终于是在下午三点前抵达都立咒术高专筵山山麓。

    沿着鸟居一直往山上走,当踏上最后一节台阶,五人都平安无事地进入高专的结界。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都辛苦了,到这里我们就进入高专的结界内了。”夏油杰说道,“悟,真是辛苦你了。”

    一直开着术式确实是件相当累人的事,这三天下来,他估计就昨晚休息了一会儿,此时正满脸“老子累死了”的不爽神色。

    “以后这种事不要再找我了,我可再也不要给小屁孩当保姆了。”五条悟收回术式,打了个哈欠。

    天内理子听到自己被说成小屁孩,立马不乐意了,“你说什么?!”

    五条悟装自己啥都没听到,扣扣耳朵,管自己继续向前走。

    夏油杰又回头看向我,“伊奈你要不要先回去?你这次脱离身体整整三天了,应该和悟一样很辛苦了吧?”

    “这你可弄错了,脱离状态下才是最舒畅的时候。”

    我伸了个懒腰,担心他误会我的意思,我便多说了几句。

    “放心,绝对回得去的,再烂那也是我mama给我的身体,更何况这种程度,她的爱是不会放我去死,这可是和天与束缚一样,是无解的诅咒。”

    “……无解……吗?”

    “你们慢慢吞吞地在做什么?走了。”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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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薨星宫,叁道。

    搭乘升降梯,五人来到了高专的最下层,这里比我原本想的还要再大一些,但照明设备有限,所以周围说不上明亮,昏暗带着些腐朽的气息,让人觉得压抑。

    在这里,黑井里美与天内理子做了最后道别。

    这对双方都过分年轻,原本来可以相互依靠快乐生活好多年的主仆,相拥而泣的画面,让我烦躁了起来。

    “天元大人……呵!”

    “伊奈。”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我手一摊,“啊——我可看不来这个,我在前面等你们。”

    “都说你可以先回去的。”

    “哼……”

    我头也不回的往更内侧走去。

    29

    等待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

    我回忆起刚见到天内理子时,她自称妾身,说着自己就是天元大人的模样。

    回忆起得知黑井里美被绑架时,第一次流露不安的模样。

    又回忆起她身着泳衣在海边肆意奔跑,以及吃饭时被芥末辣到捏鼻子的模样。

    十六岁。

    真是最美好又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我又想起,昨晚为了扯开恋爱话题,我说自己超厉害,十六岁就医科毕业,只是多说了几个医学专用名词,她就傻乎乎的相信了。

    这样的天内理子怎么可能是“天元大人”。

    既然不是天元大人,那她就不应该被留在这昏暗破烂的薨星宫,她得回学校去上课,和好朋友说笑玩闹,丢丢纸条。

    高中毕业后,上个理想的大学,学自己喜欢的专业,身边总有三五至交好友,交的男朋友至少是夏油杰这个程度的帅哥,性格不要五条悟……

    总之她应该以普通人的身份去讴歌青春,不负韶华!

    ……

    我的思路逐渐清晰了。

    天元大人的术式只是不死。

    换句话说,他是可以得病的,对吧?

    对吧!!!

    30

    时隔数月,我再次决定搞票大的。

    看着一前一后护着天内理子的两人,我想着怎么偷袭才能做到一口气双“杀”。

    不过理智提醒我这难度太高了,还是得一个个解决。

    最优解是得先把五条悟放到。

    虽然夏油杰的术式也克我,但没有五条悟的无下限那样让我觉得无从下手,两方手下都持有特级咒灵,以往打斗都没打到需要使用特级的地步,也就是说胜负还是五五开,只要我努力一下,也不见得真会被他捏成球吞入腹中。

    “栗花落!”

    “理子。”我向她挥挥手,余光打量着两人的状态。

    啧,哪个都不是好打的,麻烦。

    “我……我可以叫直接喊你伊奈吗?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吧?”

    冲这句话,再麻烦我都干了!

    “当然可以,我不是早就叫你理子了吗?”

    我说着,便收敛了自己的咒力,约束起所有大大小小的咒灵,用最稳固最无害的姿态,走上前去主动抱了抱她,并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这三天里,我总是说的一句话,“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嗯!谢谢你,伊奈。”

    回抱住我,并在我的肩头落下意味着别离的眼泪的她一定还不明白,这次我说这话的意味已经变了。

    现在我口中的“保护”,最后将会违背她本人的意志,甚至把她这十几年的坚持视为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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