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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这里做什么?”

    Vermouth敛眸瞥了一眼雪川凛,在拉近的距离中,能够轻易嗅得她身上的血腥味,看来刚才受了不小的伤,只是在用药物止痛而已。

    “不愧是专业的暗杀者,受了伤身手还是这么了得。”Vermouth笑着夸赞,目光凌厉了起来,她知道很难从对方手中逃过,向前让对方抵住腹部的刀插入,在对方没有武器时将对方撞击开,再捡起被踢开的枪,转身逃出。

    由于受伤而身手迟钝很多的雪川凛立刻反应的跟了过去,一出门就发现不远处的工藤新一与Vermouth所假扮的杀人魔对峙,但很显然由于Vermouth携带枪,在一个翻身就落到下一层楼梯逃走。

    而在下方楼梯,一无所知的毛利兰正走上来。

    工藤新一脸色大变:“兰小心,他是银发杀人魔!”

    但害怕的毛利兰僵硬的站在原地,Vermouth由于刚才与雪川凛打斗的伤而办靠在栏杆,伸手组装枪支,露出残忍的笑容说:

    “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啊,只能杀人灭口了,你要是恨的话,就恨老天爷为什么安排这么悲惨的命运给你好了。”

    咔噌——

    话音刚落,Vermouth所倚靠的栏杆发生了断裂,她就那样未能防备的掉了下去。

    工藤新一与雪川凛两人皆是一惊,下方的毛利兰已经身体下一步反应的抓住了Vermouth的身体来防止她掉下去。

    “兰,我来帮你!”

    工藤新一心绷紧,见此情况就要跑去,不想手臂突然一重,回头看,是雪川凛抓住了他的手臂。

    在纽约的雨夜,她身上还受着重伤,带着浓重血腥味,四处阴暗时,她那时的瞳孔似有血色的凛冽,如同撒旦一般的冰冷,低声说:

    “别救他。”

    第5章 喜爱与厌恶

    “别救他。”

    她是出于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

    不止作为侦探,还是作为平常人,工藤新一曾尝试去理解雪川凛说出这话的心境,毕竟当时她受有重伤,杀人魔又是伤害她的罪魁祸首,她心有怨恨也算合理。

    可是,她也看见了当时伸手救杀人魔的兰,应该知道不去帮忙会让兰也有危险才对。

    更糟糕的是,后来他们同班时,她跟兰说是因为自己当时害怕,但明明,她还阻止了自己的救助啊,如果不是自己挣脱了去帮忙,兰和那个杀人魔很可能就一起掉下去了。

    在班上,雪川凛真是足够善良热心的形象,令不少人对她好感倍增,特别是像兰这样心思单纯的丫头。

    其实,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应该直接告诉毛利兰算了,让她知道雪川凛有多自私虚伪。

    之所以没有这样做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每次看到兰那单纯且向往的表情时,担心说出来会伤害到她。

    至于另一方面——是因为雪川凛那时的表情,让向来果断自信的他有了细微的动摇。

    回到家里,工藤新一走进书房继续翻看喜欢的书籍,而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的回忆,他现在的脑海里始终无法忘记当时雪川凛抓住自己手臂时的表情。

    怎么说,那应该是冰冷且残忍的表情才对,但在那几分赤红的茶褐色瞳孔中,又好似藏匿了过于通透的无奈,明明见死不救的是她才对,她当时的表情看起来却有奇怪而漫长的悲伤。

    他烦躁的伸手抓住额头碎发,觉得自己未免想得太多了,以当时那种情况,怎么可能还有什么隐情呢。

    作为侦探,不应该感情用事,更不应该在亲眼所见后如此动摇啊。

    这样想着,他微眯起眼,又想起当时在天台上,雪川凛在听到自己说她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时的表情。

    怎么说呢,那是一副明明早就知道的平静,可那平静的眼眸中,所藏匿的悲伤却是让他忍不住在意了起来。

    那是让人看了一眼就无法直视的悲伤,像刺一样,扎在人心底里。

    “可恶,我干嘛想这些啊。”

    无法想通的烦闷蔓延过来,工藤新一直接合上了书这样低骂着。

    明明这样低骂着,那湛蓝色瞳孔中的微光却在不安的颤动着,作为侦探,他一直渴望解开谜团的畅快淋漓,但对雪川凛,他做了所有推测,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总觉得被压迫束缚,无比压抑。

    雪川凛,她就是个裹着无数层伪装的骗子啊。

    如果是骗子,才不会悲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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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与往常无异的帝丹高中,雪川凛走进教室时看到毛利兰与工藤新一正说说笑笑,由此也确定了两人算是和好了。

    “小凛。”看到雪川凛的毛利兰立刻挥手打招呼,“昼声的门票我收到了噢,我们到时候一起去看演唱会吧?”

    “抱歉啊,兰同学”坐回座位拿出书的雪川凛抱歉一笑,“那天我跟别人有约,去不了呢。”

    “啊?”毛利兰失落的垂下头,“那好可惜啊。”

    “那我把另一张票也给工藤同学。”雪川凛目光落在工藤新一身上,眼角细弯,“也算不上可惜了。”

    被点到名字的工藤新一与毛利兰同时一愣,铃木园子立刻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朝雪川凛竖起大拇指的赞叹道:“哟,看来凛很会嘛。”

    “什么啊,和新一这个推理狂去看演唱会一点意思都没有。”毛利兰脸颊泛红,急忙否认着。

    工藤新一困惑的看向雪川凛,记忆里她明明只给自己一张票来转交给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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