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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赎他的是一杯及时赶到的水。

    奴良陆一蹲在弟弟面前喂弟弟喝水,见弟弟涨红了脸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笑。

    重重揪了揪弟弟的小圆脸,奴良陆一板起一张脸:“长教训了?”

    奴良陆生一边使劲漱口,一边对于jiejie的敬佩值暴涨。这一切肯定都在jiejie设计之中,早就看穿了他的恶作剧,不愧是奴良组的少主,jiejie真的好厉害!

    把奴良组闹得鸡飞狗跳的小霸被治得服服帖帖,诚恳地低下头认错:

    “对不起。”

    “那你和那边的小妖怪们都过来帮忙,接下来做的才是给你们吃的。”奴良陆一拿起一件最小号的围裙,打算让弟弟将功赎罪。

    奴良陆一举起双手,笨手笨脚地将围裙系上。

    担忧奴良陆一继续做难吃甜点的他黏糊糊地跑到奴良陆一身边,讨好地询问道:

    “jiejie,你这个毒药做的很好,以后能不能别做了?”

    第7章

    奴良陆一愣了愣,忍不住噗嗤笑出来。

    这份甜点中的糖分对于普通人而言确实是致死量。

    如果五条悟觉得好吃,她一定要把弟弟的话转述给某个自觉口味正常的神子。

    脑中这么想着,奴良陆一再次用手碾了碾弟弟的头发,她使劲控制自己上扬的唇角,认认真真承诺:“不做‘毒药’给你吃,给你做好吃的。”

    “好耶!”奴良陆生立即与一群小妖怪击掌欢呼,重新快乐了起来,然后在jiejie的带领下做了香甜可口的大福分给了父母、奴良组各位干部以及妖怪们。

    第二天,奴良陆一揣上五条悟特制甜点以及自己的作业,再次坐着胧车来到了京都。

    因为胧车太显眼,同时怕被爷爷和父亲得知自己有了咒术师朋友,奴良陆一让胧车等在较远的地方,然后自己把剩下的路程当做了锻炼。

    为防止甜点在剧烈运动下出现变形损毁,奴良陆一一路上都颇为小心翼翼,尽可能让背上的包裹不上下滚晃动。

    简单两次助力飞跃上高墙后,奴良陆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只觉得跑这一趟可真不容易,不过想到小伙伴应该会高兴的模样,她还是觉得这一趟是值得。

    阳光在她金色的眼眸中折射出更多金芒,交织成片片绚烂的金羽,干净、坚定而柔软。

    昨晚她做的大福让奴良组满是欢声笑语,她希望手中这份礼物,也能给这座沉闷的宅邸中神子带来喜悦。

    正当她想要与一如既往坐在庭院的五条悟打招呼时,就感受到了身后的一阵劲风。

    因为她用畏掩饰着自己,所以对方并没有感知到她,而是直直地冲向了五条悟。

    那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满面的狰狞与疯狂充斥着原始的杀意。

    而在他身下,奴良陆一隐隐能看到一个巨型蛤丨蟆模样的存在,有点接近妖怪,但是相比妖怪身上附着的来自人类的敬畏与恐惧,这个怪物身上粘稠的恶意让奴良陆一更加恶心。

    蛤丨蟆身上背负着一张张肿胀到可怖的脸,每一张脸都布满了死气,每一双眼都是非正常的浅灰色,但是他们的嘴巴都在以不同的声线或呢喃或尖叫或恳求:

    “好痛苦……”

    “到处都是水,到处都是水!”

    “我不想死,不想死!”

    凄厉恐怖的声音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妖怪能看到诅咒,但奴良组所在的浮世绘町很少有诅咒滋生,奴良陆一顶多有看到一些虚弱的蝇头,有厉害一些的诅咒也会凭借本能远离。

    因此,她这么直面较高级的诅咒还是第一次。

    本以为组里的一些妖怪长得算是恐怖了,没想到与诅咒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

    与此同时,蛤丨蟆口中吐出黑色的污水,四周开始升起水幕,将五条家的族人与这方小院落之间相互隔绝。

    “五条悟,我知道你有无下限术式,但一旦被水所笼罩,你的无下限术式就必须开启,八岁的你又能保持无下限多久呢?”

    诅咒师站在诅咒的头顶,cao纵着水流不停向五条悟射去。

    只要用咒术凝成的水将他笼罩,再带走等到他承受不了死亡,那一亿元的悬赏就必然归他所有!

    但是回应他的是六眼神子杀意凛然的双眼。

    只是对视一眼,诅咒师就觉得被冷到极点的寒意所刺痛,仿佛灵魂都被这一眼刺穿。

    手下早就沾着不少鲜血的诅咒师的心里不禁有些打鼓:这些年这位神子到底杀了多少诅咒师和诅咒……五条家到底养出了一个什么玩意?

    五条悟理了理衣襟,完全不把面前的诅咒师放在眼里。

    他已经习惯有诅咒师和诅咒出现在他面前意图取他性命了。

    如果一切按照他所说的,那确实没错,自己的脑子承受不了接连运转无下限的负荷,要不溺死,要不脑子烧死。

    但是他忽略了很多个前提。

    一个是他有六眼,能够清晰辨别360度的咒力攻击,他打不到他;

    另一个是,

    他确定他能承受得了自己的攻击么?

    五条悟很不耐烦,本来今天是难得的吃甜点的好日子,没想到还被一个诅咒师打搅了。

    这些诅咒师就像苍蝇一样,一个接一个嗡嗡来,又没办法一巴掌全部打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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