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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午满课,褚鸢抱着书又坐到了位子上。

    她到的时候沈越已经来了,他和上午一样端坐着,看也不看她一眼。

    褚鸢心情良好,被忽视也没什么感觉。

    下午第一节 课是物理课,老师上了年纪,说话带着口音,说的不甚清楚。

    褚鸢拿笔记下知识点,努力学习该怎么套用公式。

    “嗡——”

    手机震动了一下。

    褚鸢放下笔,拿出来看了看。

    沈越的手一顿,余光瞥向了褚鸢。

    严扬又给她发消息了,这次是来告诉一个对“她”来说是极好的消息。

    工具人:【今天晚上,我和他会搬进来。】

    工具人:【你在哪?我去接你。】

    【后门,小巷子。】

    按灭屏幕,把手机放回课桌兜。

    在褚鸢看过来前,沈越收回了目光。

    下午放学,雁城大学后门的小巷子里停了一辆豪车,低调奢华的外表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注目。

    出了校门,隔着老远褚鸢就看到了倚在车门边的严扬。

    黑色绸缎衬衫,脖子上还挂着一根骨链,打扮的很是sao包。

    褚鸢小跑过去,严扬接过她手上的书,开门让她上车。

    坐上副驾驶座,严扬关门,绕到另一边也上了车。

    “怎么来学校了?”严扬递给她一盒水果糖,“吃一颗。”

    褚鸢打开盒子,挑了一颗含进嘴里,含糊不清道:“怎么,我不能来?”

    严扬打了转向灯,”不是,就是觉得意外。”

    大学毕业后,他成为了邵晔的经纪人,褚鸢也回到褚家等着联姻。双方的交际圈很少有重合,在忙碌的工作下,他都忘了褚鸢当初考上了研究生。

    “研究生的宿舍不是离前门更近,你怎么从后门出来了?”严扬随意道。

    褚鸢看向窗外,懒懒道:“去了趟实验室,实验室离后门近。”

    其实不是的,是因为大一上课的教室离后门更近。

    褚大小姐是雁城大学的研究生,炮灰女配褚鸢是雁城大学大一新生。

    为了不掉马甲,她撒了谎。

    严扬不知道,只觉得是大小姐兴致一来,生出了上学的念头。

    估计坚持不了多久。

    车子驶入花园别墅,在大门前停下。

    一下车,褚鸢和严扬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大包小包的行李袋在大门前堆成了小山,邵晔蹲坐在台阶上,脸色十分难看。

    严扬:“邵晔?”

    邵晔抬头,目光落在他身后站着的褚鸢身上,注意到她手中抱着的课本。

    “还不来开门!”邵晔扭头,“你什么时候换的指纹锁?”

    褚鸢走上前,按下指纹,门咔哒一声开了。

    “昨晚换的。”

    别墅内部,墙上挂了好几幅油画,角落的架子上也摆上了价值不菲的瓷瓶,纯白色的大理石地面,盘旋而上的楼梯,处处透露出精致奢华。

    邵晔臭着脸在沙发上坐下,在严扬提着包进来后问了一句,“我住哪?”

    严扬放下包,看向了褚鸢,“看褚小姐的安排。”

    褚鸢沉默。

    她哪来的安排。

    巴不得都别来。

    “你住一楼的客房,邵晔和我住二楼的主卧。”

    客房?主卧?

    邵晔嘴唇紧抿,神情不悦。

    严扬把行李堆在一起,想着等会让佣人来整理。

    “我没意见。”严扬面色如常。

    邵晔猛地踢翻地上的垃圾桶,发出了刺耳碰撞声。

    “别烦我。”

    见褚鸢想靠近他,邵晔大喝一声,然后走上二楼。

    二楼传来落锁声,里面的人幼稚到一个新境界。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她卸下骄傲也要爱的人。

    严扬讽刺一笑,不知笑的是她还是爱着她的自己。

    邵晔的脾气说来就来,发起怒来像个暴躁的小狮子,可爱却愚蠢。

    褚鸢看后表示无语,对邵晔的好感直降。

    严扬还要回去收拾他的行李,和褚鸢说了一声后就开车离开了。

    褚鸢关上大门,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听着楼上不断响起的动静声。

    砰——摔东西了!

    噼里啪啦——砸玻璃了!

    ……

    褚鸢老神在在,任由邵晔胡天胡地。

    系统担心道:【你真的不去看一看吗?】

    褚鸢:“暴躁症男主,我看了有用?我又不是女主。”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男主真的会把卧室给拆了的。

    系统在脑内放监控,实时直播邵晔的动向。

    视频里,邵晔气得脸红脖子粗,掀掉纱幔和桌布,瓷杯随着桌布落下,砸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水。

    在褚鸢看来,他就是犯病了。

    【他看到了摆在床头的日记本,马上就要翻开看了。】

    褚鸢起身上楼。

    “阿晔,你能不去吗?”

    “对不起。”

    “你根本不喜欢褚小姐,邵先生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不起。”

    ……

    “你把我放在哪里了?你是我的男朋友。”

    梁白月的含泪质问的表情历历在目,而他只能一遍遍对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违抗不了父亲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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