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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鸢恍然大悟,说:“明白了……徐添太过分了!”

    神情纯然无异样,也不再追问这个问题。

    她相信了。

    徐之北松了口气,紧绷的肌rou松懈下来。

    褚鸢见状心里叹了口气。

    三号男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还有所加强,坐在这里的人要不是她,他差点都露馅了。

    就那破理由,保镖听到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做任务可真辛苦。

    褚鸢自觉承受了太多,和徐之北唠了几句就准备告辞了。

    当然她不会说是无聊了,这样太伤三号男的心,也和扮演的人设不符。

    “我有约,明天再来看你。”

    褚鸢依依不舍地同他道别,临走前还体贴地帮他掖了掖被子。

    留下两个保镖守门,最后一个跟着褚鸢离开。

    闹了一天,出医院的时候天色都变暗了,偶有一阵凉风刮过,还带来了丝丝雨线。

    雁城的雨水可真多。

    褚鸢感慨了一番,想到了她曾去过的小世界,无论是哪一个副本,悲剧总是发生在下雨天。

    冥冥之中自有暗喻,四条剧情线交织并行,有圆满就有破灭。

    这些雨像是在告诉她今年雁城的悲剧也格外多。

    褚鸢合上车窗,闭眼小憩。

    徐之北的剧情已经走上了正轨,不管某些剧情是否发生了改变,只要是推动他成功的都不会被主系统警告。

    理由就是剧情线的偏离值稳定在了3%以内。

    断手事件的主使人从徐添变成了徐之北,但这件事起的作用并没有发生改变,徐之北按照既定的剧情走了下去。

    接下来……轮到沈越。

    褚鸢下了车,徒步回到了花园别墅,此时夜深人静,严扬带着邵晔进组围读剧本,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推开门,凭着记忆摸索着开灯。

    往前走,她皱了皱眉。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很淡的烟草味,嗅觉敏感的她一下子就闻到了。

    严扬和邵晔都不抽烟……

    ——屋子里有人。

    “啪嗒——”一声,灯光大亮,沙发上坐着一个老男人,身后站了两个黑衣保镖,桌上摆着的烟缸里落了两三个烟蒂。

    烟味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褚鸢靠近,在保镖的注视下站到了邵文华的面前。

    “褚小姐。”邵文华面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绪。

    烟味中夹杂着几分血腥味,丝丝缕缕往他鼻尖钻。

    停顿了几秒,他道:“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半夜三更独自回家,还带了一身的血腥气,他真的很好奇这位褚大小姐去做了什么。

    褚鸢不动声色,清楚面对老狐狸要拿出十二分的演技。

    “出去逛了逛,回来的路上看见有人被车撞了,送人去医院抢救,忙到现在才回来。”褚鸢脸不红心不跳道。

    邵文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车祸?救人?”眼神怀疑。

    对方的眼神如利刃,刀刀刮向她的心脏。

    不愧是反派boss,这样的场景她真是太熟悉了。

    作为反派专业户的褚鸢尝到了久违的搞事情味道,看着邵文华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致力于破坏男女主的感情。

    做反派也是有门槛的,像她这种戏份多结局惨的恶毒女配,搞事没一次成功的,根本就排不上反派的位置。

    而邵文华就不一样了,他掌握权势,邵晔于他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原著里他和褚鸢一样不同意邵晔和梁白月在一起,在褚家失势后还给邵晔安排了另外的结婚对象,邵晔以死相逼也动摇不了他的想法。

    最后让他改变想法的是一封信。

    有人匿名寄了一封信给他,他看完后就解除了对邵晔的监管,告诉他想娶谁就娶谁。

    全文看下来,邵文华出手的次数很少,比不上她蹦跶次数的十分之一,但他只要出手男女主必分别,剧情必定开虐。

    啧啧!看质不看量,次数虽然少但精啊!

    脑海中描绘出男女主分离的场景,冷酷的大家长让她联想到了一个人。

    ——《新白娘子传奇》里的法海。

    也称拆cp小能手。

    想到这,褚鸢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原本严肃凝重的气氛被她的脸上的轻松愉悦打破,邵文华看向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能这种情况下笑出声的,要不她确实说的是实话,要不就是这人的城府极深。

    但不论是哪种,他都很欣赏她。

    若是第一种,褚鸢很适合当邵家的主母。第二种情况的话……他就更惊喜了。

    邵晔这几年行事愈发不得他心,若褚鸢有手段,她不失为管教邵晔的人选之一。

    “你倒是心善。”邵文华的话里听不出来是夸奖还是讥讽。

    褚鸢就当他放了个屁,回道:“司机肇事逃逸了,一个人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我总不能不管他。”

    “那人呢?”邵文华淡淡道。

    褚鸢没有一秒停顿,说:“手断了,在医院躺着人无父无母,连医药费都是我付的。”最后一句话听着有些不忿,好似在可惜那一笔医药费。

    她还没完,边说边从挎包里拿出了缴费单拍到了桌上,“你看看,都是我付的!”

    邵文华的视线轻轻掠过纸张,凭着缴费款项判断出她话里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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