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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染自然不在意他们的想法,但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下:“羊群中只要一只公羊就可以保证所有母羊的受孕工作。它们那里的存在没有意义。我这样做,也是为了防止它们长大后随便□□,导致近亲繁殖。你们放心。这个绝育过程持续的时间很短。它们不会痛苦太久的。” “这是痛苦长短的事吗?这是痛苦一辈子的事啊!你就放过它们吧。” 郁嘉言为守住小羊们的蛋蛋而努力:“大不了,分开饲养嘛。” 曲染听了,淡然道:“都是公羊,到了发情期,它们会控制不住互帮互助的。” 郁嘉言:“???” 互帮互助是什么意思? 他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公羊们也有同性恋? 曲染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点头道:“对。就是你想的那样。现在,你还要阻止吗?” 郁嘉言思考了两秒,还是点了头:“留下吧。你看它们多俊、多可爱啊。大不了,等它们长大,我把它们买下来带走好了。” 曲染想了想,停下手,不管了。 如果郁嘉言对这些羊儿有感情,等她离开,那就给他管好了。 郁嘉言不知曲染的心理,看她离开,知道她同意了,特高兴,赶紧把环儿弄下来,然后蹲下来,揉着小羊们的脑袋,笑道:“看看我,我可是你们的救蛋恩人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这小少爷傻的可爱啊! 尚黎站在人群之外,看着他们的闹腾。 丁捷站在她身边,余光窥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尚老师,曲小姐到底在想什么?昨天还丢下郁嘉言不管呢。今天怎么又亲近上了?” 竟然因为他几句话,改变了决定。 虽然她对曲染了解不多,也知道她是个自我意识强烈、绝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人。 尚黎也是这么想,所以,心里是很不爽的。 她看着钟秋从身边走过,迈步跟上去,问道:“为什么?” 曲染侧头看她:“什么为什么?” 尚黎醋意上头了:“你对郁嘉言的态度,怎么忽冷忽热的?你这样做,就是给他希望,你知道吗?” 曲染听着,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反问一句:“所以我要怎么做?” 尚黎说:“离他远点。别跟他说话。把他赶走。” 曲染又问:“如果我做不到呢?” 尚黎:“……” 她拿她没办法。 硬一点,舍不得,软一点,更没用。 她做事全凭个人喜好。 钟秋也是如此。 软硬不吃。 还能把你吃的死死的。 “钟秋,你必须做到。” 尚黎抓住她的手,低声道:“因为我会伤心。你别让我伤心好不好?” 曲染觉得心脏又疼了。 果然,尚黎主动些,感情外露些,钟秋是有反应的。 忽然,她想到了一件事:“钟秋的发情期快到了。” 尚黎:“……” 她听得心一咯噔,呼吸都忘了:说、说这个,是几个意思?邀请她么? 曲染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她只是想起,这几夜很躁动,应是发情期快到了。 以往发情期,是她身体、神经都最虚弱的时候。 如果那时,尚黎能陪着她,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尚黎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紧紧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道:“是钟秋让你说的吗?” 曲染笑着点了头。 谁说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该离开了。 天色渐暗。 黑暗铺染大地。 本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刻,但尚黎、郁嘉言带来了很多人,是以,外面很热闹。 男人们抓了鱼、捉了野兔,办起了烧烤晚会。 他们唱着歌、喝着酒、划着拳、切磋着武术,玩得很嗨。 郁嘉言嗨过头,醉成狗,也分不清是自己保镖,还是尚黎那边的学员,反正搂着一个人,就哭了起来:“兄弟们,我跟你们说啊,这山路十八弯,都没我的感情之路弯啊。” 那人其实是尚黎的学员,也喝高了,拍着郁嘉言的肩膀,就安慰上了:“兄弟,别怕,此处摘不到花,咱们就换个地方摘花去。” 郁嘉言听了,摇头道:“可我就喜欢她啊。你说怎么办?我有颜有钱有深情,她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旁边一个学员立刻指点了:“兄弟,你这光深情不行啊。我看网上说,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呢。你得按套路走。” “什么套路啊?” “我也不知道。你去网上看嘛。” 两人正说着,丁捷来一句:“反正你学老太太吃棒棒糖,就知道舔,肯定是没用的。” 这话就刺激人了。 郁嘉言当场就怒了:“谁学了?谁舔了?妈的,丁捷,你的嘴怎么那么损?这山上的笋,被你夺完了吧!” 两人一言不合又斗起嘴了。 外面吵嚷嚷。 屋内也听得清。 曲染正写着日记,这会也写不下去了。 她推开门,走出去,想让他们安静一点。 不想,才走到庭院,迎面就撞见——尚黎脚步匆匆走过来。 她莫名心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