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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他竟觉得这似乎是自己渴望了无数年的事。

    这个念头一出,一发不可收拾,他最后的理智彻底消散,只凭着本能在对方唇上粗鲁又急切地啃咬。

    ……

    太阳渐渐西下,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

    积着一股nongnong的怨气,月上柳梢的时候,傅修竹猛地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身子。

    “嘶——!”

    身体各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我……去你丫的!”

    系统:“哟,得偿所愿后戾气这么重呢?”

    “我……”后头那火辣辣的疼,让傅修竹憋红了脸,一时竟是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昏睡过去前的记忆,在这一刻如潮水般涌来。

    他和主人……!

    他终于和主人……了!

    但是此刻他却完全没有得偿所愿后的欣喜与高兴,他只想……揍人!

    想到男人那粗鲁得甚至可以说是粗暴的行为,他积在胸腔里的怨气简直立刻马上就要破体而出。

    都怪那两个憨憨!

    若不是他们,主人又怎么会中了那什么破毒?若不是中了那什么破毒,他又怎么会遭那么大的罪?

    在他的预想里,两个人酱酱酿酿什么的,明明是件再美好不过的事,然而到了他这里,他险些废掉……

    系统:“先前为了让宿主和宿主的主人能有个美好的回忆,本系统自动屏蔽了与宿主的联系,所以本系统很好奇,一个单身了九百年,连接吻都不会的男人,他技术怎么样?”

    傅修竹:“……”

    想起男人因为“不懂”而委屈巴巴的神情,想起自己果真如醉酒时说的“坐上去”,他就忍不住又是羞耻又是怨气四溢!

    不行!

    他猛地坐起,正想翻身下床,手边碰到了一片结实的冰凉。

    这是……

    他摸了摸,掌心下是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动作一顿,他犹如触电般倏地收回了手。

    系统及时解释:“那是你男人!”

    傅修竹一顿,忍着疼痛,借着窗外月光,低头看向仍在熟睡中的男人。

    男人睡着后,与醒来时完全不同,棱角分明的五官变得极为柔和,脸上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却少了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无端给人一种平和感。

    这样的男人,无疑更加撩人。

    傅修竹看得有些痴,忍不住低头在男人额上轻轻印了一吻。

    他小声喃喃:“真好呀……”

    顿了顿,他绕过男人,小心翼翼下了床。

    然而即使是这样,依然牵动了身上的痛处,他一边不断轻声吸气,一边打开门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当回到侧卧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疼的。

    系统一言难尽:“你们……有这么激烈吗?”

    傅修竹一顿,脸颊开始泛红。

    何止激烈?简直不要太激烈!

    男人失去了理智,除了一开始需要他的引导,后续“上手”后,简直跟头饿狼一样,动作粗鲁不说,还把他往死里整。

    想起男人汗津津的模样,傅修竹只觉后头又是一阵疼痛难忍,他咬着牙打开衣柜,从里随手拿了身衣服,连忙往浴室里去。

    他身上不仅疼痛难忍,还黏黏腻腻的,同样不能忍。

    系统更加一言难尽了:“那男人也太没有风度了叭?竟然没有帮你擦身子?”

    傅修竹不服:“主人又不是故意的,他中毒了,失去了理智。”

    系统:“……”

    一直到快速清洗完,傅修竹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懊恼地一拍脑门:“我真的是……!”说着,他手上一动,就想施法。

    系统连忙出声:“等等等等……你想干嘛?”

    傅修竹顿住,他想施法让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

    系统:“你傻啊?你若是现在施法让身体愈合了,那席老师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活蹦乱跳的,他会怎么想?”

    傅修竹缓慢地眨了眨眼,“怎么想?”

    系统:“一,要么就是死活不承认占了你便宜……”

    傅修竹想也不想:“不可能,主人向来敢作敢当!”

    系统:“二,他会觉得自尊心受损,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行……”

    傅修竹:“……”

    “这更不可能!”

    他亲自试过了!

    系统继续道:“三,最重要的一点,当他醒来看到你这一身伤,肯定会因为内疚而对你更好,这样你们就可以顺便增进一下感情了。”

    闻言,莫名的,傅修竹又想起了男人那委屈和痛苦交织的神情,他有些犹豫:“这样……会不会不大好?”

    系统:“难道继酱酱酿酿后,你不想和他增进一下感情?”

    “我当然想,”傅修竹咬了咬唇,他做梦都想让主人喜欢自己,“可……可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大好……”特别像电视里演的恶毒女配。

    系统:“……”

    “恶毒女配咋了?恶毒女配就不配拥有爱情了吗?啊呸!不是,难道他把你都吃干抹净了,关心关心你不应该吗?”

    傅修竹没吭声,但也没继续施法。

    他觉得自己变坏了,为了达到目的,变得不择手段。

    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披肩的长发,有些自暴自弃地坐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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