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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男人冷淡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陆文森清了清嗓子,不由有些小心翼翼:“九爷,那照片?”

    席淮臻:“是小竹。”

    陆文森顿了顿,“那您的意思是?”

    席淮臻:“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盯着已经挂断的电话,陆文森愣了愣,第一次猜不透他们家九爷的意思。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那是怎么说?

    见他对着手机发呆,巫南希忍不住道:“怎么样?九爷怎么说?”

    陆文森脸色古怪:“他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巫南希:“......?”

    “什么意思?”

    陆文森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

    见状,巫南希眼底露出些许同情,“森哥,辛苦了。”

    九爷的心思可不是那么好猜的。

    相对于陆文森的苦恼,席准臻倒是老神在在,假请了,Wb发了,事情也“交代清楚”了,是时候关机抱他的小男人睡觉了。

    他把手机关机后,随手丟到床头柜上,抱紧怀中的睡美人,心情愉悦地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醒,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他动了动被枕得有些发麻的手臂,正想轻轻把手抽出来,怀里的人突然_下子睁开了眼睛。

    那双刚睡醒的眼睛,带着些许还没睡够的困意和茫然,在看到他后,缓慢地眨了眨:“席......老师?”

    席淮臻眉眼不自觉柔和,“早。”

    他的嗓音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听在耳里,格外撩人。

    傅修竹愣了愣,伸出细长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还没完全清醒的脑子有些迟钝:“真的?”

    见状,席淮臻嘴角不由勾了勾,往下凑近了些,两人几乎鼻尖贴着鼻尖,哑声:“真的。”

    说着,覆上他的唇,给对方深深来了个早安吻。

    离开那叫人甘之如饴的双唇后,席淮臻低沉的嗓音隐含笑意:“真吗?”

    傅修竹被吻得有些晕乎,白皙的小脸爬上一抹绯红,双眼雾蒙蒙的:“真......真。”

    这软糯的嗓音乍一听,似乎是在说“臻臻”。

    席淮臻呼吸倏地一促,某处瞬间精神起立。

    那东西的存在感太过明显,傅修竹想不注意到都难,原本还有些晕乎的脑子,被这么一硌,瞬间清醒了。

    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他只觉浑身一阵阵燥热,眼神闪躲,完全不敢去正视男人逐渐灼热的目光。

    “还疼吗?”

    男人微灼的气息,像羽毛般扫过耳侧和脖颈,那一大片很快就泛起了一片绯红,格外勾人。

    傅修竹感受了下,忍着羞赧:“还......还行。”

    兴许是还记得第一次太过“野蛮”,昨夜男人对他非常温柔,他基本全程享受。

    除了最后因为太过刺激而昏睡过去......

    想到这,傅修竹白皙的脸庞直接红了个透。

    —头长发的美人,因为娇羞而染红了脸,稍显无助似的躺在床上,这画面更是勾得人“食指大动”。单身了九百年的死神大人,昨夜可以说是初尝鱼水之欢,这如同打开了某种封印,让人食髓知味。

    席淮臻喉结克制不住地滑了滑,嗓音愈发暗哑:“饿吗?”

    傅修竹没听出他的话外音,软声:“不是很饿。”

    席淮臻眸光深深:“我饿了。”

    傅修竹眨了眨眼睛,看他:“那我给您做吃的?”

    席淮臻往他身上压了压,附在他耳边低声:“我现在就想吃。”

    感受到某样凶器,傅修竹神情一顿,终于后知后觉他说的“饿”是什么意思。

    他羞红着脸,眼尾迅速泛起一片潮红,巴巴地望着他:“您......晤......”

    席淮臻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堵上他的唇。

    他温柔地吻着他。

    双手在他身上点着火。

    室内很快又是一片春色撩人。

    待两人折腾完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吃过午饭,席淮臻打电话通知陆文森他们来接。

    出门的时候,席淮臻牵着傅修竹的手,极为体贴地扶着他上了保姆车,上了车后,又体贴地给他的座位上垫了个软垫。

    其实车内的座椅足够软,但是......

    看着男人那柔和的眼神,傅修竹默默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再默默地在软垫上坐了下来。

    前排,巫南希和季宁相视一眼,相继暖昧地笑了笑。

    车子启动。

    席淮臻:“还困吗?”

    原本还不觉,闻言,傅修竹忍不住浅浅地打了个呵欠。

    席淮臻自认为懂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低沉:“躺着眯一会。”

    对于男人突然的体贴和温柔,其实傅修竹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的,但对于男人,他也向来不会拒绝。

    犹豫了下,他把小脑袋枕在了男人的腿上。

    明明觉得困,可此时他却毫无睡意,他怔怔地望着男人坚毅的下颌线,总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大真实。这会是自己的一场梦吗?

    这么想着,他的眼眶不由泛了红,抓着男人不肯撒手。

    席淮臻垂眸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中微紧:“怎么了?不舒服?”因为记得第一次把人弄得过狠,他不管是昨夜还是今早,一直都挺克制。

    傅修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仿佛眨了眼人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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