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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正拉着魏子初,但听到这里,他不能再忍了。 到底是谁干的? 一穿着银色绣团花的男子哈哈大笑,正是小爷我! 苏樱面色一沉,然而,还没等到苏樱开始回怼,魏子初一手推开了他,撸了袖子,直接扑了上去。 挤压了太久的郁结,在这一刻尽数爆发了出来。 魏子初虽不习武,但不代表不强势,他宛若吃了大力丸,怒气与怨恨交织,让他正好拿这纨绔子弟撒气。 其他两名公子哥见状,自是要上前帮衬,苏樱也忙出手护着魏子初。 于是,五人寝房打成了一团。 魏子初是个狡猾的,专门攻击要害,一上前先是两拳头砸了对方眼睛,之后就是小腹,以及三寸之下的位置 宸王府,清雅居。 落九天急急忙忙走到傅时厉身侧,一边抱拳,一边回禀,将军,出事了! 傅时厉放下手中兵书,神色一如既往的清冷无温,何事? 落九天脱口而出,魏公子在太学与人打架了! 傅时厉剑眉一抖,不会说话就滚出去。 魏子初与人打架,与他何干? 傅时厉对外面的流言蜚语已经忍到了极致。 落九天挠挠头,他怎么就不会说话了?他所言都是重点呀。 落九天冒着被将军一掌劈死的风险,继续说,程三郎被魏公子打掉了一颗门牙,听说还伤及了下面。不过,这事也怨不得魏公子,是程三郎在太学书院大肆造谣您与魏公子,且还在魏公子榻上放了毒蛇。魏公子没直接杀了他,已经是足够大度了。 原来是造谣啊。 那是应该往死里打。 傅时厉拧眉,哪个程三郎?他为何有些耳熟? 落九天如实说,程三郎乃程家二房嫡子,是程四郎的堂兄。未免自家将军不记得情敌,落九天又加了一句,将军,那程四郎,便是上回想要求娶苏五娘子的混账。 傅时厉仿佛终于有了一点印象。 是那个程家啊。 他年少时,程家倒是风头正盛。程家到了这一代,还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傅时厉唇角微微扬了扬,仿佛想到了什么好玩之事。 落九天捉摸不透自家将军的心思,试探性问道:将军,咱们的人还发现,回府医治的程三郎被人盯上了,此事咱们可需要暗中阻止? 若是程家三郎出事,所有人都会算在魏子初与傅时厉头上。 甚至,还会有人揣测,是傅时厉为了护着意中人,而对程三郎下手。 傅时厉挥手,看不清神色,不必。先派人盯着,莫要打草惊蛇。 落九天应下。 谁知,不到一个时辰,探子就回来送了消息,将军,有人要暗杀程三郎。 区区一个程三郎,既无功名,亦无权势,在程家也没任何地位可言。 有人要杀他,就只有一个缘由。 是为了嫁祸。 程三郎一死,魏子初、苏樱,以及傅时厉都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 这一次,傅时厉有种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的错觉。 落九天甚是着急,将军呐,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不能什么事也不做呀。 程三郎到处散布魏子初与傅时厉的谣言,他若是死了,傅时厉还真是脱不了干系。 落九天愤愤然,京都的水,可真深! 傅时厉眉目阴沉,去通知魏兄,让他在太学门口等着我,我带他入宫面圣。 他需要不在场的证据,而宣帝无疑是最好的证人。 可天知道,他为何要顺便把魏子初带上? 为了庇佑他? 傅时厉自己都觉得费解。 * 傅时厉见到魏子初时,他脸上已经挂了彩。 其实,魏子初清醒过来之后,就后悔了。 他本不该如此失控。 这京都之地,着实会把人逼疯。 他是那种打群架的粗鲁之人么? 魏子初深知自己这次闯了祸,故此,傅时厉派人过来通知他时,他就老老实实在太学大门外静等。 傅时厉骑着战马,他看了一眼魏子初,剑眉不动声色的挑了挑,魏兄,你破相了。 魏子初面色难看,像深秋落了霜的茄子。 傅时厉倒甚是悠闲,落九天几人惊讶的发现,自家将军也就只有面对魏公子时,才会露出笑意。 即便是讽刺一笑,但好歹也是笑了。 落九天,这是什么邪门关系? 傅时厉勾了勾唇,对魏子初说道:魏兄,上马背吧。 一言至此,傅时厉踢了马腹继续往前走,他没有回头,只交代道:你们几人谁捎魏公子一程。 裴石一愣,他才不愿意与男子共乘一马,他还没娶妻呢! 裴石踢了马腹,哒哒哒往前走。 琢玉亦然。 落九天善意大发,魏公子,我来捎你。 魏子初, 他还能嫌弃么? 这次闯了祸,他还可能会用得上傅时厉的势力,眼下唯有服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