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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身为晚辈不便谈论此事,他刚刚已说漏嘴一回,此事只能学着荀彧“笑而不语”,眼观鼻鼻观心地当壁花,竖起耳朵偷偷关注着荀彧的答复。 可惜荀彧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轻摇头,四两拨千斤地绕过了这道送命题,侧头看了眼秦楚,难得逾矩地反问道: “难道主公不是吗?” “我?” 秦楚抬手蹭蹭鼻梁,忽一抬头,恰好对上荀彧那双满含专注的桃花眼,不知怎地,微微一怔,片刻后才想起回答: “能避则避吧……不能的话,也只好认下了。” 不过走到她这个万人之上的位置,除非皇帝想不开来替她安排,否则还真没有什么“不能避开”的情况。 也不知荀彧是否想到了这层意思,这位早年差点被亲爹卖给宦官、直到现在还坚定独身的谋士温文尔雅地点了点头,抛出了四个字: “彧也一样。” 秦楚:“……” 她脑中很不合时宜地跳出一幅张飞敬酒的画面,有点想笑。 正在她艰难的移开眼,试图转移注意的时候,荀绍终于开口了:“大将军,坞堡到了——呃,那位也是您手下的将士吗?” 秦楚定睛一看,坞堡前门停着匹乌黑的高头骏马,莫名觉得眼熟,眼皮微微一跳,又上前走了两步,便听到一声熟悉的: “主公!” 她一转头,微微瞪大了眼:“阿策,你怎么也来了?” 第111章 “是郭祭酒遣我来的。”孙策拍了拍黑马脑袋。 他大概是刚刚赶到, 额上还流着斗大的汗珠,说话间又喘了两声,上气不接下气地以手作扇,甩了几下, 看上去累得不行。 秦楚实在看不下去了, 直接抓过荀彧微凉的右手, 从他袖中摸索一阵, 掏出一块干净整洁的手帕,干脆利落地甩到孙策手中, 道: “先擦擦吧。” 孙策从善如流地接了过去, 鼻尖还动了动, 他很不客气地“咦”了一声, 小声感叹了一句:“还挺香。”接着便……便拎起手帕开始擦汗。 一旁的荀绍目瞪口呆。 荀绍愣愣地抬头看了眼荀彧, 见他仍是八风不动地顶着一张君子微笑,暗暗抽了口气, 心道:“苍天呢,谁要是在家敢这么做……唉,谁敢啊!” 他这么想着,不由对虎口扳须的秦楚肃然起敬——虽然严格来说,他叔父也不算虎, 可荀彧君子之名远扬, 素来表现得端正平和,谁见了都要把背脊直起三分来同他讲话, 哪里见过直接夺手帕的? 这头荀绍还在瞠目结舌地腹诽, 那头两个夺了手帕的混不吝还毫无知觉, 此时已谈起了公务。 孙策也不嫌脏, 直接靠着坞堡的墙壁歇了一歇, 接着絮絮道: “阿楚有所不知,你出兵之后,朝中又争论了好几日,都在讨论是否该与袁术谈判。天子气不过,干脆整顿御林军,宣布准备御驾亲征……” 秦楚本还算得上平静的脸顿时拧了起来,难以置信似的抬起头,对着孙策重复了一句:“御驾亲征?” 孙策顿了一顿,对她露出了一个“懂的都懂”的表情,牙酸似的皱起了脸,对她点点头,确认道:“御驾亲征。” “……就他那个风一吹能飘走的德行?” 秦楚忍了又忍,到底没控制住表情,青空白日下对着当今天子翻了个白眼:“他但凡还有点——” 她说着,忽然一滞,目光短暂地游移了片刻,转头看了眼荀彧,见他神色不变,似乎什么也没听到,这才放下心来,把话接了下去: “他但凡还有点脑子,没病糊涂,都知道这是给人平添麻烦。” 荀绍又狠狠抽了口气,碍于叔父荀彧还站在一边,没好意思真的捂住脸。 这位大将军生得确实清丽脱俗,单靠张脸怎么着也能混个孝廉做一做,说话……也很是清新脱俗,嘴里是真的吐不出象牙。 他自小学的是君臣父子,乍一听处尊居显的大将军直接指责少帝“平添麻烦”,此时只恨自己是个五感俱在的正常人,没能把耳朵戳废,当个一无所知的聋子。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荀绍只觉得“大将军”三个字的形象在他心中灰飞烟灭,眨眼便化成了沙,被风吹得一干二净。 然而他那叔叔还接受良好,既不管秦楚抢手帕、也不在乎她背后说天子坏话,整个人堪称纵容地立在一旁,语气还是温和的: “伯符既能将此信送到,想必此事已被奉孝曹校尉解决了?” 孙策大大方方地冲他点点头:“是,郭祭酒派人进宫,好像和皇后说了点什么,才把这事压了下来。 我是早打算和主公出征,所以才借着送信的机会来了颍川——所以主公打算几时回阳翟?” “明天。”秦楚利索地改了安排,眼也不眨道,“阿策一路奔波辛苦了,一会儿随我回去,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今天早些休息,明日启程。雒阳不安分,我们速战速决。” 她话音一落,荀彧便明白她的意思,抬头打量起坞堡,环顾时看见取代荀家部曲的秦楚亲兵,都还是精神充沛的模样,也微微放下心来。 只是他谨慎惯了,又推门进了坞壁内部,自上而下巡查了一阵,见的确无恙,这才回到原处。 秦楚刚刚和孙策交换完情报,觉得一切都还在可控范围内,便和荀绍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