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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祁道了谢,可是还是觉得愧疚,自己心里也难过的很,却又不敢再说什么。

    来,喝点水润润嗓子。玄安帝将杯子递给他,见他双手捧着杯子乖乖的模样,心里叹了一声,又说,安祁,别害怕朕。

    安祁看着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可是你好凶

    玄安帝摇摇头:你做错了事的确该罚,朕本没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你,朕原本是想着冷你几天,等你自己知道错了再来找你。说到这里,他瞧见安祁已经开始慌张的神色,又继续道,可是安祁朕舍不得。

    玄安帝拿指腹擦了擦安祁艳红的眼尾,沾上一滴泪珠:上次不过冷了你一小会儿就哭成那副模样,你昨夜发了高热,朕有些后悔。

    玄安帝的脸色从未这般,看着安祁的时候带着怜惜和后怕。

    安祁被他这样看着,好半天才悄悄伸手试探着环住了玄安帝的腰,声音带着鼻音:那、那我错了陛下也不能这样凶我

    玄安帝下巴抵在他的脑袋上,手掌轻柔地抚着他的背脊,声音赤诚,眼神却在安祁看不见的地方带了些笑意:好,朕保证,再无下次了。

    相信这样的教训安祁吃一次也就够了。

    饿不饿?朕叫人给你煮了些粥。

    说罢,他叫来了外面的宫女。

    安祁见到她们陌生的脸只觉得害怕,缩在玄安帝怀里问他:以后能让他们回来吗?我保证乖乖听话的,我想要苏姑娘回来

    玄安帝低头亲亲他的脸: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安祁白着张小脸,一脸病容,眼睛也红红的,朝着玄安帝乖巧地点了点头。

    玄安帝喂他喝了碗甜粥,屋子里静静的,两人之间无故多了那么一丝旖旎的气氛。

    吃了东西玄安帝便又要搂着安祁睡觉,安祁微微拦下了他。

    陛下,您用了膳了吗?

    玄安帝轻轻点了点他的脑袋:你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朕就是看你大中午了都没起才担心过来看你一眼。

    安祁哦了一声,躺在床上给他让出一个位置。

    玄安帝抱着他躺下,眼睛刚闭上没多久又听见安祁小声问他:陛下,公主那边您您没罚她吧?

    玄安帝没睁开眼,只在他耳边说:禁她两个月的足,足够她吃教训了。

    饶是安祁刚认识帝锦没多久也清楚她究竟是多么好动的性子,禁足两个月也就是两个月不许她出她的婉荷殿,那不得憋死她?

    安祁还想说什么,耳边却传来了沉稳的呼吸声,他愣了一下,微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玄安帝已然熟睡的一副面容。

    他这么困的吗?

    安祁看着玄安帝眼底的青黑没再开口,而是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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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下旨要立的那位皇后也叫安祁?玄安帝昨夜下旨要立后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各路人的耳中,安家人也是听别人说的,并不知全意,只知道那人也叫安祁,正是两个月以前被玄安帝抱回宫中的那位。

    安正山点点头,看着他母亲:那安祁是南域镇南侯府家的义子,此前从未听说过倒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照我说啊,那安祁就是咱们那个跑掉的小兔崽子!不知怎么的结识了镇南侯府,还和陛下牵上了线

    一派胡言!安正山打断了大夫人的话,南域那么远的地方他身无银两如何跑得过去?再说了,就算是他,那又能如何?

    你以为咱们家对他算是优待不成?安正山说着,眼神犀利地看着大夫人,现在最好就是求着那人不是咱安府的。

    有什么好求的呢,之前在皇家书院瞧见的那不就是安祁吗?当时还猜着那是云先生的人,到底是蠢,现在想想,那可是皇上的人。二夫人揪着手绢在一旁说风凉话。

    大夫人眼睛一瞪就要和她吵起来,好在安老夫人轻咳了一声算是避免了一场争斗。

    安老夫人最近被接二连三的事情搞得气不打一处来,大夫已经成了安府的常客了,可这安老夫人就是吊着一口气,不死,却也不精神。

    如今听了这一屋子人的话更是觉得眼前发黑,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别再多言了,到底是不是,等瞧见了模样不就清楚了。

    若真的是,那可还光宗耀祖了,安家竟出了个皇后。

    可别说我泼你冷水啊大嫂子,就算那人真是跑掉的那个安祁,那他也不一定会认了咱家的这个身份,毕竟人家可是镇南侯府的义子,再说了,之前说让他嫁去丞相府,大嫂子,那是你的主意吧?二夫人笑着问,也不知道皇上知道这事儿了会不会生了怒气。

    你

    远在太和殿的安祁并不知道有人会因为他吵得不可开交,他一觉睡醒已经是大下午了,玄安帝还没走,却已经醒了,横在他身边,手里拿了本图册翻看着。

    安祁揉揉眼睛,先看了他一眼,唤了声陛下,接着便被玄安帝抱了过去,被子盖住他,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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