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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安帝不打算让安祁跟着,等进了宫也没去太和殿找安祁。

    安祁倒是自己找来了,不过也没能见着玄安帝。

    小公子,陛下现在正气着呢,您先回吧,说不定等陛下什么时候不气了就去找您了。海德好心劝着,安祁听了扭头就走了。

    玄安帝实在是太过分了,他都没计较他扔下自己的事,现在还自己生闷气。

    不见就算了,他才不稀罕!

    当天夜里,玄安帝就生病了。

    他身体本来很好,一年也不生一次病,这次的病却来势汹汹,大晚上太医院的人都快把门槛踏破了。

    安祁着急要过去看,还没进门就被拦下,说是怕沾染病气不让安祁进去。

    安祁说什么也要进去看看,海德无奈只好把他放进去,寸步不离地跟着在后面说:小公子您进去看了就出来啊,陛下若是知道奴才放您进去了那得

    说话间,安祁已经瞧见了床上正闭着眼睛的玄安帝,额头渗着汗,看着不大好。

    安祁放缓了呼吸想靠近一些,却看见玄安帝突然睁开了眼,视线一如既往地凌厉。

    他看着安祁,第一句话便是开口叫海德把他带出去。

    安祁甩开了海德的手,急急忙忙地扑过去紧紧抱住玄安帝的脖子不肯撒手,语气带了些慌张,听上去很是害怕:陛下、您别让我走我错了,您别让我走了呜呜呜

    玄安帝伸手将他略微推开一点,下一刻又被安祁凑上来,抱着不撒手,一来二去他冷下了语气:安祁,松手。

    安祁的身子颤了一下,没待几息就松开了他,眼睫上沾着泪可怜巴巴地瞧着他。

    站远些。玄安帝皱着眉。

    安祁摇摇头,哭出了声,不肯答应。

    玄安帝叹了口气,又问他:你现在知道错哪儿了吗。

    安祁点点头,慢吞吞地超前走近了半步,张口道:是我没听陛下的话,我明知道他身上有刀还不顾自己的安危把玉公子带走,我知道陛下是想、想让我顾好自己我错了我下次不会了真的,我下次一定比谁都跑得快!

    陛下您不生气了好不好?您抱抱我安祁一如往常一般撒着娇,在玄安帝沉默不语之中心满意足地上了他的床。

    玄安帝看着缩在自己胸前的小家伙没什么别的反应。

    等到安祁自己拱了半晌还不见玄安帝有动静才偷偷摸摸探出脑袋去看着玄安帝,轻轻扯了扯他的衣服,委屈地带着哭腔地说:您要是还生气的话,您想怎么罚我,我我都依您的好不好?

    玄安帝还是不开口,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安祁,视线似乎要将他戳出一个洞来。

    都依着朕?玄安帝终于开口了,说的话却让安祁足够心惊胆战。

    他大着胆子迟钝地点了点脑袋,随即一只guntang的手便伸进了自己衣服里,安祁一把抓住了,带了些害羞的嗔怪意味在其中:虽、虽说都依您,不过还是得等您病好了才、才可以的!

    玄安帝压着他的脑袋没让他抬头,口中却正经说了一句:想什么呢,朕只是想给你揉揉屁股罢了,是你想岔了。

    安祁面红耳赤地任由玄安帝摸了一会儿,眼皮子实在是累得睁不开了,嘴里还迷迷糊糊地说:陛下不要生安祁的气了要把病养好才说到最后声音已经低不可闻,已然睡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婚期

    玄安帝就算是想要抱着他睡也没办法,见安祁着实是累着了便轻声叫人进来。

    海德躬身进来了,一抬眼便看见玄安帝侧躺在床上,手肘支在枕上,目含温柔地看着身侧正酣睡着的安祁。

    玄安帝有些舍不得,手指眷恋地碰了碰安祁的脸蛋,从眉眼滑到嘴唇,往里伸了伸,等碰到安祁的小舌头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玉弦歌回来了没?他轻声开口问了一句。

    海德看着睡得和小猪似的安祁,也低声回答玄安帝的话:陛下,回来了,听说是和大漠王一起往北边儿走的。

    没跟着别的人吧?

    没,手下仔细看了,没人跟着。

    这位大漠王倒是有人能制住他,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对人下狠心。玄安帝这话说的不着调,带了些看戏的成分在里面,他的目光没有从安祁身上离开一瞬,声音也没把安祁吵醒。

    不知陛下是如何打算

    他掳走了朕的皇后已是大不敬,朕也不乐意与他斤斤计较,就如此吧,叫御膳房看着分寸准备玉弦歌的饭菜。说着,淡笑了一声。

    海德明白了他的意思,答了声是。

    时辰不早了,去准备轿辇。他轻手轻脚地将安祁从床上抱起,被子牢牢裹着他娇小的身子,轻得像猫儿。

    陛下您这是海德见他起身,猜到他准备做什么,连忙想阻止。

    怀里的安祁轻轻动了一下,玄安帝眼神一凌,海德立马闭上了嘴。

    两人都看向安祁,好在安祁没被吵醒。

    走吧。他在身上披了件披风,抱着安祁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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