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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区分,每位岛主属下的衣服都不太一样,有特定的标志。

    我这衣服是穿的那位属下的,还戴着面具,他们应该是认错了。

    我微微张唇,正要开口辩解,就被另一个声音弄得僵直了身子。

    是惯有的优雅且富有磁性,带着些许礼貌的疏离和淡淡的笑意:quot;魔殿禁止私斗,诸位。quot;

    那两人立马半跪下来行礼:quot;大人!quot;

    我僵直了身体,完全不敢看他。楞楞地待在水中,不知作何反应。

    修站在漫天的曼陀罗上,血色的月光模糊了他眼底的冷漠和些许淡淡的杀意。

    他嘴角带着完美的笑容,继而优雅地开口:quot;王已经到了魔殿,你们如此喧哗,会吵到他的。quot;

    那少年一脸悲痛,愤恨地看了我一眼,最终鼓起勇气道:quot;大人!只要能杀了他,属下定以死谢罪!!quot;

    青年不赞同地扯了一下少年的衣角。

    像是终于注意到了我一般,修轻笑一声。优雅地半跪下来,红色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眼底流转着些许兴趣和淡淡的温柔。

    quot;听到了吗?他们想杀了你哦。quot;

    我战栗地逃避着他的视线,不敢出声。

    修缓缓地凑下身来,在我耳边轻声道:quot;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们,只要你告诉我quot;

    quot;在这幅皮囊下,你真正的灵魂,是谁?quot;

    第两百四十一章 死水

    quot;在这幅皮囊下,你真正的灵魂,是谁?quot;

    血色的眸子里流转着斑驳的月光,细长的黑色瞳孔似乎有着奇异的吸引力,混杂着扩散的黑暗,一圈圈荡漾开来,迷惑人的心神。

    修的唇角带着优雅的笑意,他就像黑夜里捧着玫瑰花束的王子,仅在瞬间就可以夺取所有人的注意。

    彻骨的寒意透着湖水向我袭来,我仰头半跪在自己面前的俊美青年,恍然间发现原来两人的距离隔着一条血染的仇恨,已然如此遥远。

    我微微低头,掩盖眼底的情绪。淡然启唇:quot;大人,属下不懂您的意思。quot;

    刹那之间,周围一片死寂。

    夜风带着岸上的曼陀罗拂过,水面斑驳荡漾,揉碎了这片冰冷。

    亚麻色的头发紧紧地贴在青年的身上,发梢的几颗剔透的水珠反射着月光,滑过稍显瘦弱的身体,又融入湖泊。

    一片细碎的曼陀罗花瓣忽地落在青年的发间,带着虚幻的色彩,引人堕落。

    修随意地捻起那片花瓣,轻笑一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尖勾到了青年黑色的面具。

    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极其狰狞可怖的面庞。就像被地狱的烈火狠狠焚烧过一样,扭曲的模样骇得那两位守卫齐齐退后了一步,那少年更是惊愕地说不出话。

    这人并非是他的仇人!

    修却毫无意外之色,轻柔地用拇指抚了抚那几乎占据了半个脸庞的伤疤,温柔道:quot;疼么?quot;

    因为是疤痕的缘故,触感会比其他皮肤要迟钝得多。我只感觉像是被羽毛轻轻抚过,心底闪过一抹异样,飞快地往后退了一点距离。

    修的手就这么停留在空气中。

    我飞快地道:quot;属下长得过于丑陋,恐惊扰了大人,故无奈躲避,望大人责罚。quot;

    空气里又是久久的沉默。

    湖里的水太过冰冷,冻得我嘴唇发紫。血液流通变缓,五感的能力都迟钝了不少。

    以至于当修刚才抚摸过的地方有一道细小的口子,丝丝血流了出来时,我丝毫没有发现。

    我低着头,看不到修的表情。只听得他用那优雅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轻笑道:quot;呵,是我认错了。quot;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修站了起来,拿出绣有精致花纹的丝帕擦了擦自己的手,随意地把丝帕丢到地上,优雅道:quot;不过你这面容确实有些骇人,恐怕会吓到吾王。今夜你就在湖里待一个晚上吧,不要去殿里了。quot;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身体被施了咒术,根本无法动弹。

    那条丝帕沾上了岸边湿润的泥土,还有些许湖水,看起来脏透了。

    我出神地看着它,任由周身的寒意慢慢渗进骨子里,久久不散。

    quot;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弄得一身是水?quot;黑影站在魃的行宫门前,严肃地看着我,quot;昨夜有人在酒里下了点东西,把红(那名红衣女子)弄得满脸都是黑斑,大人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说你办事不利。quot;

    我微微点了点头,对黑影笑了笑,声音沙哑得不像话:quot;我会去领罚的。quot;

    推开门,一把气势汹汹的尖细飞镖就冲了过来,直直地穿透了我的左肩,带着血液钉在了后面的墙上。

    这攻击得十分刁钻,既不会受太过严重的伤让整只手臂废掉,又会让人尝到钻心般的疼痛,十分折磨人。

    我有点庆幸自己在湖水里呆了一个晚上,现在浑身冷得没有知觉,以至于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疼痛。

    半跪下来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魃,开口道:quot;属下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quot;

    红的脸上蒙了一层纱,迈着妖娆的步伐一步步走过来。

    她穿着尖细的红色舞鞋,一脚踩在我低下的头上,狠狠碾压着:quot;我的脸成了这幅模样,怕是你这条命都赔不起!!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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