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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蛮合适你的哦。”

    “谢谢主人。”

    人形小乌鸦戴着粉色项圈傻笑的样子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如果被人看到的话,好像自己有什么怪癖一样……

    窗外的月光忽然消失殆尽,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黑影——

    “主人!!!”

    天狗忍骨破窗而入,把脸上的赤红面具一把甩到地上:

    “你怎么可以和这家伙——”

    “忍骨,今年下半年的家务是你的了。”

    月见樱按了按额头跳动的青筋。

    如果不是忍骨不经常在家,她决计没办法让其他式神这只拆家狗子和平共处。

    嗯,她惩罚式神拆家或毁坏公共设施的方法就是做家务,和去做义务劳动。

    非常行之有效的方法呢。

    忍骨是只天狗。

    而且是鞍马山的天狗。

    只不过,还是被鞍马山驱逐的天狗。

    月见樱捡到他的时候,他躺在山间的溪流旁奄奄一息。

    当时她没有多想,绘制出刚学会的力量符就把他搬回了家。

    爷爷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救治了忍骨。

    忍骨苏醒后,就与月见樱结契成为了她的式神。

    月见樱这才知道,他是被鞍马山驱逐的天狗。

    驱逐的理由也很可笑,因为忍骨的父亲是天狗,母亲只是普通人类。

    忍骨的父亲,是族中最强大的天狗,与忍骨的母亲相爱成婚后,为了保护妻子和未出世的忍骨,父亲隐瞒了人类母亲的存在。

    人类的身体终究无法承受妖怪的力量,忍骨的母亲在生产时去世了。

    忍骨就这样被父亲养大。

    可是,不知谁传出消息,忍骨的母亲是个人类。

    他不明白族人为何那样愤怒地要驱逐他,也不明白族长为什么会囚禁父亲,让他连探望父亲都做不到。

    族人见到他,就会辱骂他“半妖”“流着人类血液的肮脏家伙”。

    直到一个普通的傍晚,不知谁先出手,将箭矢射向他的羽翼。

    酝酿许久的恶意在每个族人间爆发,他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族人的恶意让忍骨的脾气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忍让和懦弱不能给他任何帮助,于是忍骨越来越暴躁,连妖气都充满戾气。

    好在爷爷带着她和忍骨经历了许多事情。

    在那些人和事的淘洗下,忍骨的心中不再有戾气,只不过那副臭脾气是改不掉了。

    而且近年他逐渐开始悄悄往鞍马山跑,月见樱秉持着自己的原则,没有过多干涉。

    也许他想救出父亲,也许他想颠覆鞍马山。

    不管他想做什么,她都会在事情变糟糕前出手。

    为了保护他,也为了其他无辜的人和妖怪。

    月见樱没有想到忍骨这次去鞍马山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在月见樱修学旅行前去了鞍马山,结果,不到半个月就又出现在她面前。

    以前怎么也要一个月呢。

    “主人!你告诉我!是不是这只杂毛鸟用什么手段魅惑了你!”

    忍骨长得一点也不像神话故事里的天狗。

    银白的长发,狭长的狐狸眼和精致的五官,说他是狐妖还差不多。

    现在忍骨这张脸上唯一和面具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气得通红的脸色。

    “没有啦——忍骨要冷静一点,我不是说过,以后八咫也是我们的家人了,要好好对待哦。”

    “哼,我会盯着你的。”

    忍骨不甘不愿地丢下一句话,盯着八咫,收起羽翼盘膝坐下。

    “啪啪”

    她拍了拍手,环顾四周的骨女猫又天狗乌鸦二口女阴摩罗等等死宅或大忙人们:

    “好啦,今天大家到的很齐,那么我就宣布一件事情——明天的帝丹学园祭我会参加,想去玩的麻烦请提前幻化人形告诉我”

    话音落下,一屋子妖魔鬼怪瞬间化作俊男美女,笑容满面地答复:

    “我们都想去玩!”

    “就知道会这样。”

    月见樱得意地勾起嘴角:“哼哼——所以我早早做了准备!”

    她从房间里拉出一个大皮箱,里面全部都是年轻人喜欢穿的品牌服饰。

    换上这些,式神们就能更好地融入学园祭啦!

    “你要去东京?”

    黑发青年快速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就算想锻炼那些一年级生,也要适当关注一下,悟,你最近不太称职。”

    “杰,你知道,让他们觉得拥有‘最强’作为后盾,进而产生依赖并不好。”

    五条悟笑嘻嘻地拉下眼罩靠在椅背上:

    “杰,你还不知道吧?

    那个小姑娘,可是和你一样能cao纵咒灵哦~”

    夏油杰闻言放下手机:

    “你怎么确定?”

    “小姑娘是个阴阳师,cao纵咒灵——或者说,cao纵妖怪的方法和我们区别很大呢,

    我很期待她把你的咒灵都带走的样子~”

    “不要妄下论断,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东京。”

    夏油杰的目光又落在屏幕上。

    照片里,是对咒术界一无所知的少女。

    天真的、羞恼的笑颜盛开在她的面颊上。

    如果知道自己身负咒力,她的笑容还会那样无忧无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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