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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游家大少爷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明明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

    岑子央攥紧了手中的那张照片,画面上熟悉的老人让他放松了下来,在安静的电梯间中,包裹住浑身的那层坚硬的刺软化,露出了脆弱不堪的内心。

    他揉了下泛酸的眼角,将照片贴在胸口,心脏处都连带着传来了轻微的刺痛。

    楼下,宋年已经下了车,将钥匙递给游宣。

    他悄悄看了眼电梯的方向,发现已经停在了二楼,过了没多久,熟悉的窗户散出了冷白色的灯光,很明显已经有人进去了。

    宋年有点好奇,自家老板这两天的表现确实有些奇怪,从那个假货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就开始了。按照老板以前的状态,他对岑子央完全就是厌恶到了极点,自从岑子央被接回去后他更是连家都不愿意回,亲子鉴定结果后出来是他第一次回去。

    按理来说,他们二人应该水火不容才对。

    没了真少爷身份的岑子央依旧是破街里无父无母的孤儿,而游宣也还是游氏集团的总经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出所料的话,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但

    宋年抿了下唇角,老板不光在昨天把人给带回来了,亲自给包扎了伤口,今天甚至还冒着暴雨绕了两个小时的路去把人给带回自己家

    怎么看都很奇怪好吗!难不成是被夺舍了?

    宋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身边这人的脸色。

    游宣随意的靠在劳斯莱斯上,简单的衬衫和西装裤衬的他整个人比例修长,气质更是矜贵到无人能敌,单单是站在那里就完美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此时眼角微扬,倒是带了几分生人勿近的疏离。

    嗯,还是很帅。

    宋年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这个结论十分准确。

    游宣注意到了他奇怪的眼神,抬头:怎么?

    没事没事。宋年赶紧解释,只是觉得您还是跟以前一样帅气。

    游宣对他这没由得拍马屁不感兴趣,没事还不去办事?

    宋年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任务在身的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赶紧把自己的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一踩油门驶离了小区。

    而游宣长久的等待也终于有了回应。

    手机短暂的震动了下,备注为夏一鸣的人打来了电话,游宣指尖在接通键上轻按了下,两秒后,男生清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呦,这谁啊?咱们大名鼎鼎的游家大少爷这两天是真闲下来了是吧,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了。夏一鸣半开玩笑道。

    夏一鸣,某房地产大户的独生子,明明家里有钱到可以当一辈子随意挥霍的富二代,却在大学期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从医,成为了个整日忙碌在医院的打工人。

    他也是原主的朋友,二人从小认识,关系还算不错,是原主身边罕见的知心朋友。

    夏医生。游宣打开车门,单手熟练的将车停进车库,有个问题想问你。

    夏一鸣被他这客气的态度逗笑了:咱俩都这关系了,你要问就直接问,跟我客气什么。

    游宣把手机打开扬声器放在副驾驶上,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附身从后座拿出了套备用的衣服。

    手指受伤的话用什么药好的比较快?游宣问。

    电话那头的夏一鸣沉默了片刻。

    不会还是你昨天带回家的那个人吧?我不是教你怎么包扎了吗,怎么?又出事了?

    游宣嗯了声:不听话,又伤到了,挺严重的。

    当时在废墟中把人抱起来的时候游宣就注意到了,他好不容易包扎好的绷带已经乱的一塌糊涂,细小的石子不知道在手上留下了多少伤口,但仅仅是凭借那指尖轻颤的幅度就知道绝对痛到难以忍耐。

    夏一鸣挥手遣散了围在身边八卦的那群护士们,眉关紧皱。

    本来这种情况应该让你带他来医院看看的,但你又不愿意。夏一鸣头疼到不行,我给你开点药吧,是治疗外伤效果最好的了,就是会有点疼,你朋友能忍吗?

    游宣脑海中闪过岑子央紧抿着的唇线。

    消瘦,脆弱,明明看起来像精致的玻璃展品一样脆弱,却意外的坚强。

    像是只遍体鳞伤的小狗崽子,在遇到危险时还要露出自己那毫无威慑力的乳牙,

    效果好就行了,尽量别太疼。游宣道。

    夏一鸣自然也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抬手将放在胸口的笔拿出来,在纸上随意勾画了几下。

    我给你开几管,你找人来拿回去,其实有更好的,主要是我权限不够拿不到,那种东西得经过主任审批

    他龙飞凤舞的写下药名,就听到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似乎是有别的通话接入,占用了他们的联系。

    夏一鸣倒也不着急,他知道自己这好兄弟是个大忙人,就那么坐在椅子上转着笔,等待回复。

    半分钟后,游宣的声音重新响起。

    拿到了。

    夏一鸣:拿到什么?

    只见眼前办公室的门猛的被推开,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任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满脸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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