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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们走吧。别让她久等。”罗莎琳德撩了撩耳边的长发。塞德里克也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书放在自己怀里。

    当秋看到他们两个坐在一起时,心里那份关于“校草”的微妙萌动也平复地差不多了——

    他们两个看起来是那么般配,真心流露出来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她无比清楚地看到了他们眼里相互涌动的情愫。

    请教完几个魔咒问题后,秋便表示下午还约了朋友一起去散步,便笑着和两个人挥手告别。

    再次回到休息室,塞德里克又一次叫住了打算迈进寝室的少女:“罗莎,我有样东西想给你。”说着,塞德里克拿出了一封粉色的信,火漆印着一朵玫瑰。“本来是想明天情人节再给你的,但或许早就该给你了。”

    罗莎琳德抬起眸子看他,一时竟怔在那里。

    “可以收下它吗?”少年温醇的嗓音在耳边复起,只激的她一时无话。

    四目相对,两双眼睛却涌动着极为相似的情绪。

    罗莎琳德背对着光,深棕色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心上人。

    她不是没有偷偷幻想过这个场景,但当它真正发生在她面前时,脑子里那些构想好像都被施了一忘皆空。少女不知道她是怎么接过那封信的,只是鬼使神差地留给他一句话:“那今晚天文台,不见不散。”

    塞德里克宠溺地冲她点点头:“好的,我们不见不散。”

    无言地回到寝室,罗莎琳德只觉心里那头小鹿快要撞破头了,强抑住内心的激动与狂喜,她打开了那封告白信——

    罗莎亲启:

    从1984年5月13日到写这封信,我们已经认识了将近九年。

    七岁那年在人来人往的的对角巷中,你像一朵红玫瑰一样静静绽放着——

    当时的我只觉得你在人群中是那么的特别:

    当我的目光看向你时,周遭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请原谅年少的我不知道原来那就是心动的感觉。

    当你站在花园里的玫瑰花丛前向我说出你名字的寓意时,

    只一遍,只一眼,我再也没有忘记。

    也是从七岁那年的生日开始,我许愿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都能有你在我身边。

    每一年生日送你的红玫瑰,都藏着我不曾言说的感情。

    我曾因为你的身边总有各种各样的人而烦扰不已,因为我怕你会渐渐离开我;

    也曾因为你每次对我展露毫无防备的笑容而心动不已,仿佛你永远都会陪在我身边;

    你曾不止一次打趣过我是赫奇帕奇的‘好好先生’,因为我的身边总有一堆女孩子环绕;

    也曾不止一次地穿过拥挤的人群坚定地奔向我,以至于旁人总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你是我笔下不曾为外人所道的美好,也是我闭上眼睛就会想起的阳光;

    你的名字既被我藏进日记,也深深地镌刻在我的心底。

    我无法给你昏黄的日落,也无法予你清寂的月光;

    我无法赠你无上的荣耀,也无法许你盛世的繁华。

    但我可以献上我全部的忠诚,

    以你的名字作为永恒的契约。

    如果你是冥王星,那我愿做永远守护你的卡戎。

    塞德里克·迪戈里

    罗莎琳德情不自禁地用手抚上那隽秀的文字,仿佛看到了那个认真执笔书写的少年。

    她又何尝不是呢?塞德里克拥有她毫无保留的喜爱。

    从她1984年过的第六个生日开始,她双手合十的每一个愿望里都有他。

    霍格沃茨的夜晚在这个季节显然仍泛着不少寒气,罗莎琳德裹了裹脖子上的围巾,又给自己和塞德里克施了个保暖咒。

    罗莎琳德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要把他约在天文台,霍格沃茨的夜空很干净,遥远的星辰静静地注视着他们,像是要亲眼见证一场关于少年悸动的浪漫。

    “我不会打魁地奇。”罗莎琳德不知道为什么,开口的第一句竟会是这样子的内容。

    塞德里克也没有想过这个开头,但是仍温柔地与她的目光痴缠在一起:“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抓到金色飞贼。”

    “我学不好算数占卜。”她的眼睛氤氲了些阳光下没有被付之于口的委屈,罗莎琳德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以“不会打魁地奇”来展开话题了。

    “没关系,你的魔咒课和变形课是那么的优秀——总要给别的学生留点可以追赶的空间不是吗?而且如果你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我不会做美味的小点心……”少女的声音俨然染上了几分哭腔,她实在是释怀不了早上那个对她来说糟糕至极的梦。

    “没关系,我会给你做很多很多你爱吃的小点心~我会努力提高自己的厨艺的!”塞德里克的嗓音温润地像是静默流淌的清溪,努力抚平罗莎琳德心里的不安。

    “别哭啦,你可是这世界上最好看最独一无二的小玫瑰。”塞德里克并不知道她今早上的梦,但看着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他只能不断地为她拭去那些晶莹的泪珠:“我想塞德里克·迪戈里还不需要靠仙女眼泪变成的钻石去改善他的生活?”

    罗莎琳德被他成功地逗笑,只是酸胀的眼眶仍沁着一份令少年感到心碎的薄红。

    “是我太差劲了吗?还是我的情书写的太烂了?”塞德里克微微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或许你愿意和我讲讲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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