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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罗莎琳德在书房写了将近一上午的作业,少年给她做了顿较为丰盛的午餐——尤其是那个柠檬雪宝口味的蛋糕,费了他不少时间和心思。

    沈氏夫妇中午并没有回来,他们中午一般会留在魔法部,偶尔也会偷偷前去格里莫广场12号与其他成员一起聚餐或者是商讨重要决议。

    罗莎琳德看着自己的未婚夫进进出出地在桌子上摆好饭菜,心里只涌现出一股股甜蜜与感慨:她上辈子肯定是做了什么拯救世界的好事,不然梅林怎么会让塞德里克这么优秀而完美的男人做她的男朋友?或许也有可能是她行善积德了好几辈子,梅林看她可怜,于是这一世给她安排了一个天使陪她一起成长。

    午后的阳光半斜不斜地从玻璃窗内钻进屋子,半卷的窗帘给房间内刷上阴影,窗外的一株桂树并没有因着寒冷而抖落翠叶,反倒是在亚麻色的帘布上折射形成了一片片的光斑。

    暧昧勾兑着亲昵无间的距离,调制出世上最惑人的美酒。

    罗莎琳德带他来到自己房间,给他翻出了自己帮赫敏织的给家养小精灵的帽子。她织的比赫敏还慢,毕竟她对这件事远不如那个褐发小女巫上心。而且日常繁冗的作业也总让她没有多少闲暇时间去握着织针。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塞德里克对香水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多细致的研究,但是这个味道他并不陌生,他之前又不是一次也没踏进过她的房间。

    床头柜上的红玫瑰已经插了整整十二支,不需走的太近就能闻到馥郁的芬芳——保鲜咒保存的不只是它们绚烂的外貌,也保留着它们最美好的状态。

    罗莎琳德放松地往床上一躺,她可真不算是多么勤快的巫师——沈夫人给她回过信了,亚瑟·韦斯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哈利他们也都在格里莫广场12号陪着小天狼星一起过圣诞节。莫丽也与他不再“针尖对麦芒”,总的来说,是个可以让她大口喘气的假期。

    “你今晚要回迪戈里宅吗?”少女抬起胳膊往后撑了撑身子,领口也因为这个动作微微敞开些许。

    塞德里克靠在书桌旁扫了眼她半露不露的锁骨,钻石点缀的细链耀着跳跃的光芒:“嗯,父亲他前段时间曾说这个假期找个空带我去魔法部跟着他稍微实习一下。明天要处理的事情不是很多,所以他想带我去熟悉一下。”

    “噢~那好吧。”罗莎琳德撇撇嘴,随即又问道:“你会想我嘛?”

    “会——”少年褐金色的头发盈着暖熏熏的阳光,“只要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会十分想念你。”

    他说的是实话,不管这股浓的像糖分过量的奶油蛋糕一般的思念到底是来源于汹涌的爱意还是十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但他确确实实会想罗莎琳德,想念的紧。

    今天是个晴天,细雪消融,冷意被阻隔在外面,放眼徒留银白渐褪,展露底下或浓或淡的绿意与枯黄。

    渐褪的也不只是覆雪。

    毛线外套已经被脱下搭在了椅背上,塞德里克修长的手指穿过少女披散的长发,由下及上抚过她略显瘦削的背,半扣着她的脖颈,项链也得以和墨色纠缠。

    上一次令人心跳加速的唇舌交缠好像都过去好久好久了——在学校里他们并不会多腻歪,勾缠最多的无非就是手指,连拥抱都只是伴着每天的早晚安,两只小獾就在温柔的轻吻和低语的情话中静数流年。

    罗莎琳德跨坐在他身上,两只胳膊软软地搂住他的脖子,不过有些东西是会改变的,比如当她的温软的唇沾着几缕湿意滑过少年的喉结,下一秒,她就觉得被什么东西硌到了,可能是他的腰带,少女此刻没有心思往更深的角度细想——他箍着她的腰肢,用伴着啃咬的吻不许她分心。

    但是罗莎琳德还是分心了:一只栗色的猫头鹰“笃笃笃”地敲响了窗户,从缝隙里勾开一个足以飞进屋内的弧度。

    抬眼瞥见了那只好整以暇的送信鸟,罗莎琳德不得不先下床打开信封。

    是卢娜给她寄来的,说找她有十分紧急的事。

    “你要出去?现在?”塞德里克手臂一横从背后整个地圈住了她,修长的手指紧紧地锁住少女的腕骨:“什么急事一定要现在去……”炽热的呼吸烧灼着罗莎琳德的后颈,她觉得更热了。

    “卢娜说找我有急事——”罗莎琳德手里还捏着信,“你看。”

    少年没有接过那封信,无言地咬了咬后槽牙,半是强硬半是诱哄地开口:“非要现在就去吗?我也很需要你——迪戈里夫人。”

    罗莎琳德只觉得颌骨处划过一阵温热,她觉得自己的腿都被那阵黏腻的温度烫得有些软:“很快,很快我就回来……万一娜娜找我真的有什么急事呢?你知道的,她就住在附近,离这里不算太远。”

    “娜娜?”少年胸腔中的醋坛子悄然被掀开了泥封,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她这么称呼那个有些疯疯癫癫的女孩,但现在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听她嘴里吐出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的名字,更何况还是这种昵称。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同意我的吗?”久久没有得到身后人谅解般的回应,少女又启唇道:“我知道你最善解人意啦,对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能怪谁?

    怪她过于善良还是怪她此刻的不解风情?

    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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