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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着下属的鼻子骂道:“到现在还查出来是谁干的,那我花钱养你们有什么用?!雇你们吃白饭的吗!”

    “一群废物!”

    该死的,到底是谁传的!

    梁修阅如同一只愤怒的星兽,焦躁的在房间里打转。

    就因为这个该死的谣言,导致安全区内一些和他不和的高层每次见面,都拿这个来羞辱他。

    这让爱面子的梁修阅怒火攻心,更是丢脸的请了长假,不敢再露面。

    而顾巧柔也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想撞在梁修阅的枪口上。

    那些下属被数落了一顿,心里都憋着股气。

    都是男人,他们觉得梁修阅也太小心眼了,不就是被开了个玩笑么?那种疯子会疏导精神力的事,谁会当真啊?

    “真是,我看他是闲的没事干了,才让咱们去查这种无聊的事。”其中一个下属很不满。

    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挤进安全区的,现在梁修阅又让他们去安全区外查,简直不把他们当人看。

    安全区外到处是星兽,一个运气不好就可能死在外面,他们都是有家室的人,谁也不想家里的妻子守寡。

    “少说两句吧,这安全区里的有钱人不都一个样?”另一位劝解他。

    只有真的从安全区里待过的人才知道,安全区根本不是什么天堂。

    在安全区外吃人的是星兽,在安全区内吃人的却是人。

    高昂的赋税,和不拿穷人当人看待的高层都是一个个披着人皮的恶兽,肆无忌惮的撕咬着平民的生命力。

    但没办法,他们还离不了安全区,只能卑躬屈膝窝窝囊囊的过一辈子。

    深知这个道理的下属们脸色都不好看。

    甚至最开始咒骂梁修阅的那个男人咬着牙,却只能被迫认命低头。

    不低头又能怎么样?

    他一个大老爷们可以去安全区外生活,但他的妻子和不满一岁的儿子怎么办?

    在残酷的现实中,他的那点硬气简直不值一提。

    最后几人还是老老实实的顺着梁修阅的指使,跑到安全区外去调查。

    而某位被四处翻找的罪魁祸首却活的轻松,每天种菜逗鱼,非常悠闲快乐。

    等了三天依旧没等来梁修阅毁约的消息,小人鱼有些忍不住好奇心,缠着方梓悦想让她告诉自己她到底想怎么做。

    享受着小人鱼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的某只悄咪咪的把玩着翎秋的长发,还非常顺手摸了摸她稍微变亮一些的鳞片。

    非常清闲的女人很有空逗自家老婆,她拎着一颗葡萄放在翎秋的眼前晃来晃去,故意问她:“这么想知道?”

    “当然了!”翎秋一甩尾巴,溅起一簇水花落在方梓悦的脚边,打湿了她黑色的裤脚。

    方梓悦也不恼,纵容着她老婆的小脾气。

    甚至不怕死的继续逗她:“那就想着吧~”

    “哎呀!你好烦──”

    小人鱼呲牙,恨不得从水池里跳出去咬这个可恶的人类一口!

    这个女人真的越来越坏了!

    翎秋好看的眉头蹙起,她想用人类的话来说“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所以这个女人是因为得到了她这条人鱼,所以才不回应她吗?

    完全理解差了的小人鱼气哼哼的从水池里爬出来,暗蓝色的鱼尾变成光滑白皙的双腿。

    修长玲珑的身体仅仅被一件属于方梓悦的白色衬衫包裹着,好在方梓悦的衬衫足够大,能遮挡住翎秋的腿根,甚至修饰着她迷人的躯体线条。

    方梓悦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冲上脑门,中途经过鼻子的时候忍不住喷了出来。

    女友的衬衫…什么的…简直了!该死的!

    要不是知道她老婆非常单纯并不是那个意思,方梓悦早就把人按在原地吃掉了!

    恶狠狠磨牙的女人一手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状态外的人鱼披上,一手捂着血流如注的鼻子瓮声瓮气道:“快穿好衣服。”

    还好这是在家里,这样要是在外面还得了?

    不对!

    方梓悦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捏住小人鱼的后脖颈,危险的眯起眼,语气森然:“你在梁家也这么穿?”

    然后便宜了梁修阅那个王八蛋?!

    小人鱼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修长的双腿纤细有力,笔直的靠在一起。

    白皙的脚丫因为很久没站在地面上变得有点无措的蜷缩又伸开,粉粉嫩嫩的十分可爱。

    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我很甜,快来吃我”的小人鱼无辜的扭头,奇怪的回应道:“没有呀。”

    因为在梁家所有人都不喜欢她。他们说她是疯子,没有人愿意给她一套换洗的衣服,翎秋就只能穿着一套旧衣服度过三年。

    那套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被她洗的没了颜色,甚至还有漏洞。

    说起来她跑到方梓悦家的时候,身上那件衣服还是她在垃圾堆里翻出来的,用水清洗过很多遍,但最后还是被泥水糊满了。

    而且在梁家的时候,翎秋没有安全感。

    每个人都对她抱有恶意,她总是蜷缩在一个角落,或者藏在水里不出来。

    哪像现在这样嘛,回归自然,好舒服~

    毫无自觉的小人鱼甚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本来就刚刚遮盖住大腿根的白色衬衫又往上蹭了很大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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