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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能力她一辈子都只能被困在翎家,被她的父亲当成提线木偶。 这一次翎秋没再因为她的父亲变得抑郁,变得疾病缠身。 但却因为工作忙的生病感冒,忙的头晕眼花。 六年过去了,翎秋自己的事业发展的有模有样,但想要对抗翎家还不行。所以她一直暗中办公,偷偷摸摸的不让她的父亲发现。 这可瞒不过她的管家,或者说她压根就没想着隐瞒。 长发束在脑后,雷厉风行的管家黑着脸将人从办公桌前抱起来,瘦瘦高高的女孩力气真的很大。 翎秋一手捂着唇,遮住半张脸和唇齿间差点呼出的赧然。 每次她工作的忘记时间,这小屁孩都要以下犯上的来抓她回去休息,前几次翎秋有警告过她不许再这么抱自己。 她都成年了,还被一个小崽子公主抱,多羞人呀。 但她的管家在这方面极端固执!霸道!一点都不听话! “我不这样做,翎姐完全不会反思自己,所以这是惩罚。”小屁孩冷着脸颠了颠怀里的人,不满意对方的体重。 这阵子好不容易才给她喂胖一点,被她没日没夜的工作又给瘦下去了。 “好了,我反省了,快放我下来吧。”挣脱不掉,又舍不得对这小屁孩发火,翎秋就只能和她商量。 但商量是不可能商量的。 方梓悦将人放上床,拿来干净的睡衣,笔直的站在她的床边目光灼灼道:“翎姐,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 六年过去了,翎秋越来越喜欢她这个小管家。 不仅仅是因为她的长相,还因为她对自己的爱护。 从吃穿用度,大事小事,方梓悦都对她极为珍重。 搞得翎秋从以前被父亲打压的满心自己是翎家的工具,她的价值只有为翎家崛起而活,到后来被宠的飘飘然。 她觉得自己很好,真的很好啊,她有钱有颜为什么要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为什么不找一个宠着自己还心疼自己的人在一块? 而这恰恰是方梓悦想要看到的,她把翎秋养成了真正的小公主,让她离不开自己。 “你别看啦,出去,快出去!”翎秋涨红了一张脸,光着脚往出推人。 地面上被方梓悦铺着厚实柔软的毛毯,一点都不凉,干干净净的触感很好。 闲下来的时候,翎秋也会坐在上面看书,或者跳舞给她的管家看。 她学了古舞,因为看到书中那句“女为悦己者容”,所以怀着自己的小心思学习了古典舞。 每次跳之前都要方梓悦给她上妆,十五岁的姑娘手稳的很。 为她描眉,为她抹粉,为她挽发涂唇。 她的爱意其实表现得明显,她矛盾的希望方梓悦知道,又希望她不知道。 因为这家伙还是个小屁孩,还没成年呐。 一提起这个翎秋就气鼓鼓的,她把人关在门外,光着脚重重的踩在地毯上。 厚实的地毯被踩着并不会发出声音让门外人听到,但她脚腕上的脚链却可以。 金色的细链缀着金属的羽毛和铃铛,还有白玉的花藏在链尾,衬的翎秋洁白的脚腕更加纤细美丽。 她知道这死孩崽子送她自己设计的脚链的用意,那天她处变不惊的小管家红着耳尖拎着脚链走过来。 翎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笔。 办公桌上还摆着一盆兰花,方梓悦把它打理的很好,长得水灵雅致。 窗外传来风掀动浅色的窗帘悠悠摇摆,不时的插入两人缠在一起的暧昧气氛中,被其中的炽热勾住丝缕不能逃脱。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的暧昧,空气中的温度似乎在悄然升高。 最先败下阵的却是她这位已经成年的人,她将视线从对方真诚灼热的眼上移开,落在她手中的脚链上。 金色的脚链设计的很漂亮,精致典雅,但却连一个包装盒都没有。 一股灼热感从她的心里升到脸颊,翎秋被烫的偏开头,甚至不敢再看那条脚链。 没有包装盒,她明白是为了什么。 果然,过早成熟的小管家好听的嗓音有些低哑,带着紧张和期待道:“翎姐,我可以为你戴上吗?” 戴上了,拴住了,下辈子她就还能找到对方。 红了脸颊的女人鼻尖都露出了细汗,她没说话,方梓悦就当她默认了。 于是她绕到办公桌后转过她的座椅,突然的转动让翎秋慌了一下,她的视线下意识的扫过方梓悦的脸又赧然的垂下不再看她。 方梓悦能够感受到手掌下躯体的颤抖,她或许在羞恼,在害怕,在期待。 但不论是什么样的感觉,翎秋都乖顺的坐着,任由她单膝跪下握着她的脚腕褪下黑色红底的高跟鞋。 翎秋的足部很好看,洁白莹润,筋络分明像落在美玉上的青纹,蜿蜒蓬勃着生命感。 冰凉的脚链落在翎秋的皮肤上却烫的她整个人向上弹了一下,她像是被冰水猛的泼醒,想要逃离。 但死死握着她脚腕的手将她拽回,不容反抗的为她扣上环扣。 翎秋的足尖骤然绷紧,像是承受不住一样,整个人颤抖起来。 翎秋直起身抱住突然无声哭起来的人,默默的拍抚着她的背,亲吻她的发旋。 翎秋很高兴,但也觉得自己很低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