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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仙门前辈倒是提了一句,以本体之魂相斗,或有一线生机。

    如此一来,要是能教会闻于止正门功法,魔尊出世之日,还有一战之力。

    早前若非他一念之差,只怕现在闻于止已经含冤而死,魔尊的魂又在寻觅他处,择日而出。

    饶是他重生归来,也无法阻止当年祸事。

    楚清君挥手将藏书阁内大半与魔尊相关的书籍全都归入储物袋,随即转身离去。

    ——“恭送仙尊。”

    楚清君重回扶桥州谷时,苏意棠早已将闻于止的事cao办妥帖。

    苏意棠高高兴兴的迎上去说:“师尊!我们已将大师兄的房屋收拾好了。”

    楚清君思及闻于止体内随时可能会爆发的魔尊,心下犹觉得将人留在身边看护比较稳妥,“闻于止与我同住。”

    “啊?”苏意棠年纪尚小,还不会掩盖自己的想法,一切心事都写在脸上。

    楚清君住处共有三间,主室一间,两间侧卧。

    他和酩悦入门这么多年,一直居住在弟子屋舍,从未踏足师尊住处。

    苏意棠说:“师尊我也想与你同住。”

    楚清君摇了摇头:“不可。”

    “可是……”苏意棠还想纠缠,却被酩悦拉住了手臂。

    楚清君侧身看向闻于止道:“你,随我过来。”

    “是!师尊。”孩童声音洪亮激昂,一路小跑着追上。“师尊等等徒儿。”

    闻于止迈着小步艰难从后面追着。

    楚清君也时不时停下脚步等他跟上。

    苏意棠不服气的跺脚,“师兄为何拦我!如若不然,我非要挣得师尊屋内一舍。”

    酩悦年纪比他大,越显沉稳,“你若跟去,想让师尊日夜教导?背不出法决便不许睡,练不好功法便去后山挑灵泉水浇灌灵株,你可受得住?”

    酩悦每说一句,苏意棠的脸色就跟着惶恐一分,“这……”

    “万一一个不小心做错什么事,再将你逐出师门。如此这般,你可还要与师尊同住?”

    “不!不不不!”苏意棠小脸煞白,说什么也不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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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清君把人带到主室右侧,“屋内虽无人居住,但还算整洁,被褥齐全,自行入住便是。”

    语毕,楚清君便回到主室不再理会闻于止。

    人已经带到了,自然不必他再做些什么。

    闻于止以为,师尊是累了。

    闻于止并不记得自己何时上了平头山,看见村落大火,想必是师尊将自己带到山上救助,从平头山回来,一路飞行,想必师尊也疲惫不堪,他便没有缠着师尊,而是自己来回跑了两趟,把之前房间里的弟子服放在现在的房子里。

    累的气喘吁吁却又坐不住。

    他太高兴了。

    他有了一个仙人师尊。

    师尊还那样好看。

    虽然总是冷冰冰的,但是却很温柔。

    闻于止坐在床榻边,摸着柔软的被褥想着,师尊发冠上的羽毛,一直没摘呢。

    楚清君回来便将自己关在屋内以符纸画符。

    他要在闻于止学成之前,先将魔尊魂魄压制,以免事出变故。

    符箓本身千变,内里气息更是无法轻易刻画。

    更何况这困魔一说本就存在于古籍记载,并没有人真正将其绘制出来。

    楚清君废了大半符箓,仅有三张堪堪成型,却也不称大用。

    其中,灵力不足。

    楚清君拧眉看着符纸,想不通为何会失效。

    正在此时,闻于止在外敲响房门,“师尊!弟子泡了些茶水,师尊要尝尝吗?”

    楚清君抬手将桌面上杂乱的废弃符箓整理好,说道:“进来。”

    闻于止推开门进来,端着热茶给楚清君倒了一杯,双手捧着递到他面前,“师尊喝茶。”

    楚清君接过茶水,温热的茶水浸透冰冷的茶杯,入手也是温热之感,“时候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师尊,弟子不困。”闻于止看着楚清君喝完一杯,又凑上去给他倒了一杯,“师尊这是在做什么呀?”

    “符箓。”

    楚清君将茶杯放至一边,右手拂袖左手将符箓铺平问道:“你可认字?”

    闻于止看着上面的笔画,显然不是字,在最角落看到两个很小的字,“汀……白?”

    楚清君说:“这是我的字。”

    “字?好听!”

    “你呢?”

    “什么?”

    楚清君凝眉缓声问道:“你可有字?”

    闻于止摇了摇头,“不曾。”

    那是大户人家亦或者修仙之人才能有的,他出身贫苦怎会有字。

    楚清君自桌案上取出一张空白画卷,毛笔笔尖稍沾点墨,随意挥毫在空白画卷上落下两列字。

    当最后一笔落下,楚清君转手将毛笔笔尖朝上放置一边,“朝以晨辉,似是阳华。自此,便叫你朝华吧。”

    愿你真能勤勉修炼,以朝阳之辉泯灭魔尊。

    闻于止看着那漂亮的字体笑弯了眼睛,“谢师尊赐名!”

    第3章 烧烤灵鱼惹哭师弟

    楚清君道:“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闻于止踟躇在原地,显然不想离去,楚清君不知道他意欲何为,此刻的闻于止不过一稚嫩孩童,他亦不知道如何相处,两人一个不敢说,一个不知如何,师徒就这么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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