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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刚才的蛇精脸对照组,黑粉忽然觉得他这张原装脸不是一般的顺眼。

    没开美颜皮肤都这么好,自带磨皮功能不说,眉眼琳琅碎玉,簪星曳月,不自觉的,视线就随着一路看下去。

    一直到他微敞的领口,若隐若现的锁骨深的都能养鱼。

    原本还想继续嘲他容貌的黑粉手指猛然顿住,骂人的话在喉咙里滚了一圈后滑进了肚中。

    污言秽语的弹幕瞬间少了一半。

    而且不可否认,当他们看到安饶那条不雅视频时,他表情勾人带欲,自己还真就可耻地石更了。

    安饶瞥了眼时间,七点整。

    他将手机角度摆大,手指轻轻摩挲着面前的宣纸,声音短翘如林籁泉韵:

    “其实今天开直播也没什么要紧事,手里缺钱,开个国画教学视频,大家看个热闹就好,喜欢可以打赏,不喜欢右上角。”

    【缺钱找你哥哥啊,舔舔大辣椒不就有了?】

    【这么可怜的吗?被哥哥玩透了结果一分钱没捞到?】

    安饶没理他。

    狮子会因为狗吠而停下脚步么?

    他提起毛笔,思忖片刻,笑道:“今天就教大家画只花毛狗吧?”

    说完,他抬起笔,蘸取少量石黄,笔尖点一点赭石后稳稳落在纸面,笔锋流畅灵动”,不大一会儿,画面中出现了一只蓬松的小花毛狗。

    黑粉们看着他握笔的手,忽然就开始幻想他为自己手Y的场面,下身一痛,不禁咽了口唾沫。

    洗笔,换大笔蘸花青点墨,中侧锋切换自然流利,寥寥几笔,一只仰望着青葱竹林的花毛狗跃然纸上。

    黑粉沉默了。

    【额……其实,还行。】

    【球球送出一发小火箭。】

    【算了,骂你碰瓷国粹我道歉,以后少作妖,滚了。】

    【哇!真的很厉害,这熟练度,恐怖啊!】

    安饶轻笑一声,在宣纸一侧写了四个大字:

    谨言慎行。

    落款:安饶;

    【该不会是故意搞我们心态没日没夜苦练功底就为打我们脸吧。】

    【emmm,美术生表示那简直是异想天开,这玩意儿速成不了,最吃练习量。】

    【加油吧,少作妖,不要浪费自己的技术和美貌。】

    【卧槽,突然想粉一波怎么办,有人打醒我么?没人我冲了。】

    【我也……其实真的画得很好,感觉人也很有礼貌,没像网上传的那么嚣张跋扈啊。】

    安饶看着越来越多人送出了小礼物,粉丝量也从零涨到了一万多,他坐正身子面对镜头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今天就到这里,大家早点休息,如果有需要可以私信我,我会继续出一些国画教程,晚安,记得空调不要调太低,宝贝们。”

    屏幕前的观众均是呼吸一滞。

    这人刚才喊自己……宝贝?总觉得……有种很微妙的感觉。

    他们眼巴巴看着直播间结束后,愣了半天,脑子里全是嫣红唇中飘出的那句「宝贝们」。

    被自己最讨厌的人情真意切地喊宝贝,感觉,心头有些痒痒的。

    观众们忽然回过神,纷纷拿起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安饶」二字。

    黑料满天飞,人还嚣张,经常和黑粉对撕。可是,他喊自己宝贝欸Σ(⊙⊙”a!

    悄悄的,摸到微博,悄悄找到安饶的微博,再悄悄的,点个关注。

    躺在床上心里怦怦直跳,满脑子都是那声轻柔俏丽的「宝贝」,观众们抱着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安饶的个人主页,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脸餍足。

    安饶看了眼微博,涨了一万多粉,再看看几个视频平台的后台进账——六千。

    买台电脑够了。

    在网上选好电脑品牌型号,安饶将进账提出来,打算第二天去电脑城看看。

    但睡觉是个大问题,他走遍整间屋子只在二楼看到一张床,楚观南睡过的那张。

    安饶将被子叠成条状放在楚观南睡过的位置,自己则躺在另一侧,闭眼,无比安详。

    本想着反正原主也没什么通告,第二天或许可以睡到自然醒,但刚六点不到,手机铃声仿佛催命一样响个不停。

    他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张泽安那只老狐狸。

    按掉,不接,这人说话反正没什么营养,不听也罢。

    但张泽安铁了心一般,他不接?还关机?一个滴滴打到安饶家门口,在门口哐哐砸门。

    “安饶你有本事挂电话你有本事开门啊!”

    安饶听到张泽安那破锣嗓子跟唱丧一样,确实想把他撂那儿,但又觉得这样会打扰到邻居,不得已穿鞋下床。

    打开门,张泽安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死了?手机炸了?要我亲自上门……”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

    刚从床上下来的安饶还穿着宽松的睡衣,胸前领口敞开,大片肌肤如落雪,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衬托他本就小的脸更是只剩巴掌大小,眼神稍显疲惫,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着。

    卧槽,这小子以前就长这样么?怎么看着这么欲呢。

    张泽安咂了咂嘴,不着痕迹挡住自己没出息的隆起,眼神游离到一旁尽量避开安饶冷淡的视线。

    “你快看微博。”

    安饶揉了揉睡得有些酸痛的脖颈,抬手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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