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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那一瞬,安饶以为楚观南真的对他动了其他心思,但听到这句话才反应过来。

    只是他的封建老旧思想在作祟。

    而本来这场拍摄的主角沈维舟和林景溪已经被晾到了一边,沈维舟看向工作人员,语气强烈愠怒:

    “这就是你们叫我来的目的?”

    工作人员赶紧道歉:“对不起沈老师我们也没料到,一会儿给您补拍您看行么。”

    林景溪也忙着打圆场:“对啊舟哥,不要为难工作人员了,反正杂志封面已经定好是您,就别……”

    “也可以,让这个安什么和我拍。”沈维舟打断林景溪,继续对工作人员怒道。

    林景溪宛如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没了声儿。

    “可是安饶和楚老师已经结婚了……你看他气的那样,摆明是不满安饶和别人太暧昧,您也别让我们为难,再说本来内定搭档就是景溪,您还是……”

    沈维舟重重呼了口气,他提起外套:“今天拍不了,你们好好想想怎么办吧,想好了再来找我。”

    在工作人员尴尬的视线中,沈维舟毅然离开了摄影棚。

    拍完了照片,摄影师还想上前舔一舔楚观南。

    楚观南不想听他舔,拉着安饶阔步离开了摄影棚。

    安饶刚才被那双高跟鞋磨的脚后跟生疼,被楚观南一扯,踉跄两步,一瘸一拐跟着走。

    楚观南停下脚步,看着他的脚,想起那双恨天高。

    “脚疼?”即便是关心,但他的语气可一点听不出是在关心人。

    “磨破了,你还拽我。”安饶委屈地挣脱开他的手。

    楚观南不容分说拦腰把他抱起。

    安饶挣扎了下,下意识看向周围:“这是在外面!”

    “你还怕被人看到?怕还去拍那种照片。”楚观南气还没消,抱着人走得很急。

    安饶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生怕被甩下去。

    良久,就听他语气软了几分:“对不起,弄疼你了。”

    “这事儿没个四斤小龙虾就哄不好。”

    本以为楚观南肯定又要说什么「小龙虾不健康」,意外的,他点点头:

    “我做给你。”

    抱着安饶来到地下停车场门口,楚观南将他放下:“在这等我,我下去开车。”

    安饶也不敢再招他,乖乖点头,一瘸一拐走到一旁的石墩子上坐下。

    楚观南刚走没多久,安饶眼前忽然落了一道黑影。

    他抬头看向来人,对上一双说不出是生气还是悲伤的眼睛。

    安饶揉着脚后跟,笑道:“这么快拍完了?”

    林景溪握紧拳头:“安饶,我有话想和你说。”

    不用听,安饶用裤腰带想也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你还在为我损坏你送我那幅字生气,但这么久了,况且我也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跟我来这一套么?”

    安饶装傻:“字?什么字?”

    林景溪深吸一口气,语气软了下来,小脸泫然欲泣。

    “我们以前那么好,同吃同睡一起奋斗到深夜,你也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想出人头地多么不容易,你有楚观南,可我除了一颗不愿放弃的心外再什么也没有。”

    安饶:不,你有一个亲妈作者。

    林景溪蹲下身子,轻轻拉住安饶的一只手,精致的眉头微微蹙起。

    “拜托,我们公平竞争好么,想出人头地还是要凭真本事,观南哥能帮你一时能帮你一辈子么?”

    安饶抽回手,慢慢站起身,哂笑道:“他帮我一辈子怎么了?我俩是夫妻,你要不满意也去找他结婚啊。”

    林景溪忙又拉住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安饶实在不想跟他说些没营养的,推开他的手想看看楚观南还在下面磨蹭什么。

    他其实没使劲,但……

    林景溪忽然倒在地上,手心擦过粗糙的水泥地面。

    安饶诧异看着自己的手。

    穿书后他还拥有了力大无穷的金手指?

    但下一秒,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车子猛然刹在林景溪面前。

    楚观南下了车,把林景溪从地上扶起来。

    “安饶对不起,我知道我不会说话惹你生气,但你推……”话说一半,及时打住。

    他揉着自己渗着血丝的手,小心翼翼看了安饶一眼。

    安饶:他还能演的再浮夸一点么?现在艺人都是这个水平?

    “观南哥你别生气,是我不小心,不怪安饶。”

    楚观南打开车门:“嗯我知道。”

    又转身拉过安饶:“上车。”

    车子喷出的尾气将还愣在原地的林景溪团团包裹住。

    一回到家,安饶一瘸一拐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剩的小龙虾,热一热继续吃。

    楚观南在他身边坐下,沉默一会儿,从桌底拿出一只药膏,继而抓过安饶的脚给他涂药。

    安饶又疼又痒,缩了缩脚,又被拉回去。

    他咬着小龙虾,不着痕迹看着楚观南。

    “比起林景溪,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楚观南不说话。

    “我是没想到他那么娇弱,推一下就倒了,早知道应该使点劲,让他站不起来,省得天天围着我叽叽叽。”

    安饶故意这么说,觉得楚观南肯定更心疼林景溪,或许当场就会把自己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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