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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小心点,多注意副驾驶。”

    楚观南朝着二号岳父鞠了一躬:“您放心。”

    两人上了车,殷雪雅把住车门,委身笑道:“老弟,有空多来看看爸,有时间叫你养父过来一起吃顿饭。”

    安饶点点头:“知道了,姐。”

    殷素植被女儿搀扶着,一路跟着车走,一直跟到小区门口,还依依不舍地站那目送车辆离去方向。

    霓虹灯流转过车窗,楚观南看了眼旁边正在看手机的安饶。

    他别过头,嘴角隐隐露出一抹微笑:“开心么?”

    “开心啊,两个爸爸呢,过年能收双份压岁钱。”

    楚观南更开心,一个岳父就已经很恐怖,他有俩。

    “不过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家人呢。”说到爸爸,安饶倒是对楚观南的家庭好奇起来。

    楚观南看着前方,语气冷了些:“没什么可说的。”

    安饶也识趣没有继续追问,脑袋一歪:“困了,睡会儿,到了叫我。”

    很快,节奏的呼吸声传来。

    红灯亮起,车子缓缓停在白线后面。

    楚观南伸手试了试安饶的手。

    有点凉。

    他将车内空调温度调高,顺手从后面拿过薄毯盖在他身上。

    到了地下停车库,楚观南没有喊安饶起来,而是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裹着小薄毯一块把人抱了出来。

    安饶睡觉很死,只要天不亮便任凭雷打不动。

    看着他恬静的睡颜,静静依偎在怀中的可爱模样,楚观南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嘴角绽开笑容:

    “晚安,小嗲精。”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想离婚的第五十二天。

    凌晨一点, 晋城刑侦总局调查科——

    警察看着笔记本电脑屏幕,眉头紧蹙,手指慢慢滑过鼠标滚轮。

    打印机咔咔作响, 几米长的打印纸从出口吐出落在地上堆成卷。

    对面坐着林景溪,深深低着头,本就瘦小的他此时看起来像个没发育成熟的儿童。

    也不知过了多久, 警察长长吐了口气,将电脑转到他面前, 凌厉的眉宇散发一股不可违抗的威严。

    “我们在你电脑中搜到了几百条和金哲惠有关的交易记录,入账资金共达两亿,这些钱先是转到了你助理的账户中,继而又转到你的账户中, 但我们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这笔款项的缴税记录,我想请问,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呢。”

    林景溪捏紧拳头, 身体抖得像筛糠。

    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是朱长祺做的, 和我无关。”

    警察慢慢前倾身体靠在桌上, 目光如刀死死盯着他低垂的双眼。

    他随手扯过一旁几米长的打印纸拍到林景溪面前,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

    “这是你的银行流水, 共分四百多次, 每次提现五万左右,同志,你还真不嫌麻烦。”警察冷笑道。

    林景溪闭上眼睛, 头埋得更低。

    “你可以保持沉默, 这是你的权利, 但你的助理朱长祺已经向我们交代了一切。”

    警察继续往后翻,漫不经心道:“你父亲的公司于三年前开始投资金哲惠夜总会,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你的助理朱长祺开通了这张用于收款的大额银行卡,并因涉及大金额流水曾经被银行冻结过,而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这张卡近期还在收取来自安守义的转账。”

    他哂笑一声:“安守义,你认得吧,好像是你同团艺人的父亲。”

    听到「安守义」三个字,眼泪吧嗒落在膝盖,慢慢的越积越多。

    “你让底下员工以赌博能快速来钱的说辞骗安守义等人在金哲惠的地下赌场赌博,并购买了大量作弊机器,安排了cao盘手,就等这些人往火坑跳,再安排贷款人员,骗这些人签下高达百分一百二的利息贷款,我没说错吧。”

    说到「百分之一百二」时,警察的眼睛赫然瞪大,绕着熊熊烈火。

    见林景溪还不说话,警察深吸一口气:“你不说也无所谓,我们这里有充分的交易证据。”

    悲恸的哭声断断续续从林景溪那里传来。

    本来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也把这些赌资高利贷用于投资影视剧,洗得干干净净,到底哪一环出了问题?

    警察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

    看着年轻不懂事的小明星坐在这里痛哭流涕,不可避免的,还是心软了。

    他语气放轻了些,低低道:“你知道这些借贷人的钱都是哪来的么,你有去看过他们现在的生活么。”

    林景溪无助地摇摇头,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卖血卖器官导致感染艾滋,还有自杀的,犯罪的,家破人亡的。”

    另一个警察也忍不住道:“你作为公众人物,非但没有起到模范带头作用,还诱骗他人赌博,放高利贷,不是他们不懂法,是你不懂,你不光蠢,还坏。”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林景溪哽咽着抬起头,忽然上前,一把抓住警察的手,“我把钱都还给他们,我还三倍,不不不,十倍好不好,求求你们千万不要曝光这件事,不然我的星途就全完了……”

    警察缩回手,语重心长道:“我是不知道你和你同团那位艺人有什么过节,但有些事情不是尝试弥补就能改变结局,不然要法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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