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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感叹:

    号称高岭之花的楚观南一旦纯情起来,小学鸡都自愧不如……

    表演集训班——

    早上八点整,集训厅里才坐了寥寥几个人。

    安饶瞥了一眼,有些人来是来了,忙着补妆的,忙着吃早饭的,更甚还有抓紧时间补觉的。

    不过比起那些到现在还没起床的,这些人还算不错了。

    丁锡导演带着几个老师从大门鱼贯而入,意外的,后面竟然还跟了张熟面孔。

    江照黎。

    他也要参加表演培训?

    见台下洋洋洒洒几人,丁锡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八点二十。

    “剩下的人呢。”丁锡强压怒火问道。

    “还在睡觉,有的说不舒服,水土不服什么的……”一个演员弱弱举手道。

    “不舒服?”丁锡一挑剑眉,“怎么就他不舒服?”

    他又看了眼台下忙着补妆的年轻男艺人。

    一口老血差点没上来。

    “不是,你化这大浓妆是准备上台表演?”

    男生笑得娘里娘气:“我昨晚没睡好,皮肤状态很差,不化妆会看到黑眼圈。”

    丁锡做了数个深呼吸。

    监制这是选的啥臭鱼烂虾一个个的,看着就来气。

    “你现在去宿舍通知没来的,十分钟后见不到的都给我滚蛋。”丁锡对其中一个演员道。

    他又看向那个化妆的男生:“还有你,把脸洗了去。”

    男生似乎也是那种家里趁个仨瓜俩枣的,没被社会毒打过,一听丁锡这个语气,火气蹭就上来了,兰花指一掐腰:“对艺人来说,脸是赖以生存的工具,我不洗。”

    丁锡一挑眉:“谁告诉你脸是艺人的生存工具了?”

    男生哼唧两声,潘周聃式一甩头:“反正我不洗。”

    “不洗就给我滚蛋!”

    一声怒吼,大掌重重拍在桌子上,「哐当」一声巨响,下面人都吓得哆嗦了下。

    丁锡脾气还是挺不错的,安饶也是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火。

    「反正不洗」男似乎也被这气势威慑到,讪讪站起身,来回瞪了丁锡百八十遍,这才极不情愿跑出了集训厅。

    几分钟后,那些刚被叫起来的演员顶着惺忪睡眼满脸油光匆匆跑进来,赶紧找个地方坐好。

    丁锡看着台下这几头蒜,努力抚平强烈起伏的胸膛,压低声音:

    “各位,我希望你们清楚,你们已经是成年人了,成年人应当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这种懒散且不服从管理的恶习必须改正,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明天再被我发现有迟到的,还有……涂脂抹粉的,不用我说,自己收拾东西走人。”

    台下鸦雀无声。

    丁锡视线在这群人中划过。

    几十人中,竟然挑不出几个正常的。

    当今娱乐圈,真是令人心寒。

    “好了,那我先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咱们这期表演训练课的老师,裴云苓裴老师。”

    说话间,一位穿着旗袍四十多岁的女老师走到台中央,对着学生们优雅地微鞠一躬。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关于裴云苓这位老师他们早有耳闻,X影的硕士导师,圈里十有八九的演技派都曾拜于她门下,而且听说,这位老师似乎有点奇怪的小癖好。

    掌声中,裴云苓忽然从背后掏出一只小镜子,照了照。

    众人:?

    “抱歉,这是我的习惯,我会经常观察自己的表情神态,特别是在某种特定情绪下,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的学生也能尝试这种方法,对于人物神态塑造提升非常快哦。”裴云苓温婉笑道。

    这……好像有点尴尬,得脸皮十足厚实才行。

    “裴老师是圈内赫赫有名的硕士导师,难得有这次机会她能亲自授课,大家一定要珍惜这次机会哦。”丁锡道。

    “下一位老师,我想大家也都很熟悉了。”

    丁锡说着,一旁的江照黎款款而来。

    “江照黎江老师,他不光是咱们《西城诀》的主演,更是我精挑细选为大家寻来的动作指导,江老师曾是多届世界舞蹈大赛冠军得主,论形体,万里挑一,演技更是不在话下,而且年龄和大家相仿,希望大家能多多向他学习,鼓掌!”

    安饶抬起手,心中平静无风。

    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只要能帮助自己提高演技,都可以称得上「老师」。

    刚开始的表演课,要先讲一些理论性的知识,后期会根据个人角色不同加入一些因人而异的实践教学。

    因为时间有限,前期的理论知识必须在两天内全部讲完,能不能吃透全靠个人努力。

    集训厅里,两台空调开到三十度对着他们吹,在这种环境下,早八晚八的高强度训练彻底勾出了大家的瞌睡虫。

    安饶也觉得困,书上的小字变成了一只只小虫子,蜿蜒盘旋,看的人眼花缭乱。

    他撑着脑袋努力打起精神,看向讲台上的江照黎。

    江照黎和他对视上,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笑了:“安饶同学,困了?不如出去站着清醒一下?”

    虽然上课打盹不好,但纵观整间教室,只有他一人在坚持着,其他人早就趴下呼呼大睡起来。

    “抱歉。”安饶站起身,径直走到大门口。

    门外吹进丝丝冷风,他这才感觉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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