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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八……南哥,请允许我尊称您一声南哥。”

    楚观南扬扬两张照片:“可以拿走了吧。”

    “可以,随、便、拿!为表感谢我再附赠一张我的幼儿绝美玉照。”

    “谢谢,不需要。”

    陈策默默打开银行卡,数数余额。

    算了,再攒攒。

    下午,楚观南和安饶告别爸爸们回了家。

    家里,楚观南按耐不住炫耀的心,走到安饶身边,语气透出几分得意。

    “你jiejie送了我礼物。”

    安饶:?

    “她为什么送你不送我?我不服。”

    “你不好奇她送了我什么?”楚观南笑问道。

    “反正也不会是什么值钱玩意。”

    楚观南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照片:“的确不值钱呢,基本就是给我多少钱都不卖的程度。”

    安饶诧异接过照片。

    照片上的娃娃是自己小时候的模样没错,而且这张磕了膝盖的照片,这场景似曾相识。

    记得上学前班的时候,学骑自行车,一不小心摔了狗啃泥,回家后找mama要抱抱,结果那一阵mama迷上了摄影,不顾自己疼得眼泪哗哗,还在那举着相机拍不停。

    自己那时还埋怨mama为什么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拍照片。

    很多现实世界的人物都在书中世界找到了出处,但这些照片,又该怎么解释。

    如果把书中世界和现实世界比作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是怎么出现的交集。

    见安饶对着两张照片发呆,楚观南小心翼翼抽回照片,像是怕被人抢了一样宝贝地藏进口袋。

    他见客厅桌子上铺了好多碟片,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眼。

    漆黑且混沌不清的背景上印着几个血红的大字。

    恐怖片?

    “你想看恐怖片?”

    安饶点点头,扒拉着桌上的碟片。

    现在碟片已经濒临停产,新电影已经不再参与碟片制作,桌上的都是些几年前甚至十几年前的老电影。

    安饶翻到一张:“就这个吧,我记得我小学在同学家看过,吓得好几天没敢自己睡。”

    楚观南抬眼:“哪个同学。”

    安饶用碟片戳戳他的脸:“拜托,十多年了,早忘了,吃醋也要有限度。”

    碟片塞进DVD机,连接家庭影院投屏。

    为了制造气氛,安饶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他自觉躺在楚观南腿上,蜷缩起身子,感觉到楚观南的手轻轻在他腰间揉捏。

    电影一开始,先是出现一辆急速行驶的火车,镜头只截取了车身一段。

    接着,低沉的女声传来:“你相信么,物体运动规律受人的意志影响,比如这辆火车,如果你觉得它是向右行驶,它便向右行驶,如果你觉得它向左行驶,它便向左行驶。”

    安饶根据提示转变了下思维,发现的确如此。

    接下来,屏幕中出现了一块白色的正方体石膏,随着五毛特效在某个空间内缓慢转动。

    “正方体相邻的两条线均为平行的,可由于视觉误差造成的影响,会产生近大远小的透视,这时候,相邻的两条线如果将它们无限延长,两线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小,最终交汇于一点。”

    “这时候,物体的运动规律便发生了变化。”

    安饶缓缓坐直了身子。

    这一句话提醒了他。

    平行线的相交,是根据意志中潜在的视觉规律发生了变化。

    那么两个平行的世界,也有可能因为强烈的个人意志而产生交集。

    是因为,自己喜欢这个世界,在这里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便不想离开,所以便将部分现实世界交汇进了书中世界保证逻辑完整,可以这样解释么?

    “怎么了,吓到了?”见安饶忽然坐起来,楚观南还以为是他被影片吓到了。

    安饶还在思考那个问题,没有仔细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别怕,老公在呢。”楚观南抱他进怀里,摸摸毛吓不着,“害怕就不看了?”

    安饶缓缓看向楚观南。

    他担忧的目光中全是自己愕然的表情。

    所以带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不是原作者的意志,而是自己的。

    见安饶愣愣的半天不说一个字,楚观南拿起遥控器要关电视。

    “等一下,我想看。”安饶赶紧按住他,钻进他怀里,“陪我看。”

    罢了,就当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十几年前这部影片就吊打一众恐怖片,现在再看,里面一些元素依然很时髦,还是一样的吓人。

    楚观南倒是不太怕这些东西,熟知拍摄流程的他甚至觉得有些无聊。

    低下头,就见安饶正专心致志盯着屏幕,眼睛瞪得老大,睫毛还在颤抖着。

    因为恐怖镜头导致的心跳加速,致使他的颈间已经沁出了薄薄一层细汗。

    楚观南低下头,轻轻嗅着他颈间的气息。

    很香,却又不似洗衣液的香,仿佛是骨子里散发出来透过皮肤渗透出来的香。

    他嗅着嗅着,被这白白的小脖子吸引,张口咬下去。

    安饶身子一抖,突如其来的微痛对一个专心致志看鬼片的人来说是中巨大的恐惧。

    “为什么咬我。”安饶捂住脖子,嗔怪道。

    他眼底泛着微红,被睫毛遮住半分,看起来不像是责怪,更像是某种事情前的盛情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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