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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供饭:白米饭里插上三根线香,可平息冤魂暴怒。线香熄灭,冤魂发狂,届时将会大开杀戒、无一生还。】 胡方看完之后,脸色都白了:“香供饭?不就是西厢房门口摆放的那个东西?” 时遇点点头:“不难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烟丝烧完了,我们也该死了。” “……”胡方。您是不是有点太云淡风轻了? 时遇依旧是那副无所谓地神情,她懒洋洋的从床边坐起来,一打眼瞥见床缝的角落里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她伸出手去床缝里面摸索,摸出来一个和柴房里一摸一样的半月牙型玉佩。 色泽、形状、断口都一摸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在老爷床下找到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另一个字。 ——【康】 “这是什么?”应灼兴致勃勃,略淡的眸色在时遇的手掌心里打量。 时遇从上衣兜里拿出“念”字的玉佩,一手握着一个把两个玉佩的断口接在一起:“古时候男女会用一些信物定情,就比如这种玉佩,掰成一半。男的一半、女的一半,就算是情定终身了。” “可是陈念不是已经成了柳大富的小妾了吗?”应灼又问。 时遇说:“所以,陈念这算是私定终身。” 两个玉佩的断口接在一起的时候,房间里面再一次对话声。 其中有一个声音四个人都很熟悉,是老爷的声音,而另外还有两人则是一男一女。 老爷——“你这贱人!早就听闻你与郊外放牛郎的有一腿,原给我带了个绿帽,看我不打死你!” 女人——“把康郎的玉佩还我!” 男人——“柳老爷,求你了,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我给您当牛做马,求您放过我们吧!” 女人——“康郎,别求他!我就是死!也绝不从他!” 老爷——“哼,好一对苦命鸳鸯,老爷我偏要做那根棒子!来人!把董唯康拉进柴房打上一顿之后变卖出去!把二奶奶关进东厢房!决不许她出门半步!”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里面都传来混乱的声响。 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求饶声、老爷的咒骂声、下人们的拖拽声。 二奶奶早就心有所属,这也是她不愿意嫁给柳大富的原因。但无奈还是因为家里欠了柳大富银两,被逼成为了柳大富的妾侍。而董唯康被拉到柴房打了个半死,遗落自己和陈念的定情信物“念”字玉佩之后,也在柴火堆上留下了自己的血迹。 带着“念”、“康”两个玉佩,胡方又扛着斧头,四个人走出卧室和书房、穿过正厅又来到了东厢房。 正厅亦如他们刚才离开时的样子,柳管家早已消失不见,“四头婴”也不见了踪迹。 他们再到东厢房的时候,门口摆放的白米饭烟丝还剩下半根食指的长度。 游戏快结束了。 时遇朝着拴在东厢房上的铁链努努嘴:“劈开它。” 胡方轮着斧头,高高举起来用力朝着铁链一挥:“马呀呀呀吃我一斧!” “哗啦——”铁链应声而掉,门口的线烟火星跳动,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时遇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手放在门板上,用力一推。 门“嘎吱嘎吱”地被推动着,所有人都在极力让自己的心脏跳动平缓,但是却又记得之前应灼说过这个房间里面有“大东西”而害怕。 冷意扑面而来,起居室里的窗户严严实实的合着但却迎面而来一股像油脂一样粘在人身上的冷意。 这里煞气滔天。 胡方哆哆嗦嗦地自我安慰:“没事没事我们有斩魂斧我们还有捆魔绳。” 时遇忽然歪头看向他:“捆魔绳的口诀是什么来着?我忘了。” “……”胡方。 东厢房就是二奶奶的房间,时遇端着腕表在房间里面大概地照了一下,满屋墙壁上面用触目惊心的红色写着一个字。 【恨】 房间里面并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最普通的圆桌和桌台以及睡觉的床褥。 房梁上面挂着一个黑色的布条,绑成一个上吊的形状。 而绳子的下面还倾倒了一支半人高的凳子,乍得一看好像是上吊自杀。 屋里面有一股酸嗅地气息,很像是某种食物腐烂的味道,让人脑袋发胀。 满屋子地红字给予他们一种十分不适地感觉,但还是要顶着这种不适搜索线索。 二奶奶的床板很薄,上面的被褥也只有薄薄的一片,从待遇上面来看完全不能和大奶奶相提并论。 在封建时期妾地地位本就不如妻,可是整个房间里少得可怜的家具让人感慨二奶奶的境遇可能连丫鬟小莲都不如。 圆桌上面摆放着两个碗碟,里面的食物已经发了霉,依稀可以辨认出是萝卜青菜。 饭菜的质量也很差。 或许是因为二奶奶之前和情郎的事情,惹恼了柳大富,才故意苛待二奶奶。 “这里有一个手绢。”应灼蹲在床边,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脏兮兮的白色布巾。 拆开一看,上面七扭八歪地用红褐色液体写下来触目惊心地字迹。 ——【康郎,我必不负你!】 “所以,二奶奶真是自杀吗?”冷心雨转着好奇的眼珠,打量着满屋子墙壁上的“恨”字。 时遇打量着整个房间的布置,昏暗的光芒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光圈,将所有玩家的身体都勾勒得略微模糊。她感觉到应灼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嘴唇一直紧抿着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