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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驰:我们不去】

    【盛嘉楠:好啊】

    最后两条消息同时弹出,江驰侧头看盛嘉楠:“想去看打球?”

    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盛嘉楠从小到大都没做过太剧烈的运动。所以一般他们打球,他就在旁边看着,不过这种情况很少,除非盛嘉楠要求,不然江驰不会放他一个人在那孤零零地看球。

    大多时候,江驰会找个没人的地方陪他投篮,教他打球,把运动量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嗯。”盛嘉楠点点头,“好久没看你打球了,顺便把饼干带给凌莫吧。”

    顺便这个词深得江驰的心:“行,想看哥哥的腹肌,哥哥满足你。”

    说罢停了下,故意低声道:“摸也行。”

    盛嘉楠:“……”

    这样一次次忍下来,盛嘉楠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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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到篮球场,江驰就被凌莫拉住,要他江湖救急。

    走之前,江驰还不放心盛嘉楠,叮嘱道:“别跟搭讪的女生多聊,现在的女生很聪明,你这么单纯容易被骗。”

    盛嘉楠:“……你是在骂我吗?”

    江驰笑:“没,她们来这儿肯定是看帅哥的。一看到你在这儿,估计都来找你了。”

    一旁的凌莫也笑了:“那倒是,你回回来被搭讪。都把江驰搞出应激症了。”

    凌莫拉了下江驰:“行了,哥,走吧。你要能把跟楠楠说的话分一点给别人,也不至于总被人说不好相处。”

    江驰又想到什么,皱了下眉:“男的也不行。”

    凌莫无语:“……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合着只能跟你说?”

    要不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知道盛嘉楠是被江驰一路保护着才好好长这么大的,凌莫估计都得把江驰当变态:“知道的是你宝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变态。你长得再帅,他天天盯着你一个人也审美疲劳啊。你总得让你宝贝透口气,跟别人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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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两人离开,盛嘉楠拿出一本本子,准备给江驰画画,当做他即将到来的生日礼物。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有诚意,又最不浪费钱的礼物了。

    盛嘉楠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看江驰跳跃投篮的身影。他在球场中向来格外耀眼,主导着全场,每一根发丝都透着张扬。球服被轻松的起跳牵起一角,露出腰间紧致的腹肌,引得周围看球的女生一阵激动。

    江驰投完一个三分球,在队友欢呼之际,第一时间转向场边的盛嘉楠,冲他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样的他格外朝气蓬勃,令盛嘉楠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

    他们班男生和高年级学长发生冲突,最后决定用打篮球来定胜负,当时两边互放了许多狠话。

    虽然江驰那时候打球就打得很好,但可惜他们班只有他一个主力,外加凌莫半个,勉强紧咬着高年级班的比分。最后眼见比分快要输了,江驰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投进了一个二分球,堪堪赢下比赛。

    当时围观的同学都在喝彩欢呼,众目睽睽之下江驰第一时间跑到盛嘉楠面前,一把抱住他,放松地笑:“我没给你丢人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还好赢了,不然真丢人了。”

    那时候就有女同学说,江驰明明长了张可以风靡全校的脸,却耐不住是个唯盛嘉楠至上主义者。只要盛嘉楠在的场合,压根没机会让人看得到他的正脸。

    盛嘉楠凭着回忆,唰唰在纸上勾勒出人物线条。他对江驰非常熟悉,仅凭着记忆就能画出一幅完整的画。

    或许这可以成为他以后的慰藉。等他离开江驰,非常想念他的时候,他可以找个午后的咖啡馆,可以找个舒适的野外,凭借着回忆勾勒出他的每一寸线条。

    盛嘉楠突然庆幸那本书缺失的页面,至少他回忆起江驰和他注定的另一半时,没有具体的画面。

    铅笔在白纸上划出沙沙的声响,图中的人物随着他一笔一划的勾勒,逐渐显出轮廓。

    盛嘉楠很沉浸,四周偷看他的人也十分自觉,并没有人去打扰这幅安静的画面。直到一个高个身影在他身旁落座。

    “学长。”岑晋喊了一声,语气难掩意外之喜。“我以为经过前两天的事,江驰不敢把你带过来了。”

    盛嘉楠手指一顿,笔尖在纸上划出一条多余的杠。

    他垂着眼,吸了吸鼻子,淡声说:“没,我们后来没提过你。”

    盛嘉楠总是这幅不咸不淡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掀不起他的波澜。岑晋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牛仔外套,领子被立起,遮住下颌轮廓,却遮不住精致的眉眼。

    长成这样,也难怪从小到大会被这么多人盯上。岑晋心底不禁泛起一丝恶意,什么好处都没有,江驰肯天天这么护着?看着这张脸,就算是个正常男人也忍不住。更别说江驰那一幅道貌岸然的嘴脸。

    搞不好两个人私底下什么都干过了,表面还要装得一副恐同的模样。

    察觉到他的目光,盛嘉楠停下笔,侧目看过去。

    岑晋笑了:“学长,你高中是在二中读的吗?”

    盛嘉楠点了点头。

    “听说江驰那时候是二中小霸王,打架差点把人给打废了。”岑晋看着盛嘉楠,话里话外透着试探的意味。

    盛嘉楠继续勾勒纸上的线条,不为所动:“没有,他只打该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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