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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洞百出。”

    谢知年忍不住弯腰咳嗽,捏着玻璃杯防备着对方:“破洞百出?”

    陆星洲下意识的忽略疼痛,并未察觉自己喉咙里的叹息:“你说呢?你有时间带走别墅里的金银珠宝,有时间去实验室带走血清,做好充分的准备,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你要给莫城献媚,怎么算的上迫不得已?”

    “我们都坦诚三分,不要互相欺骗,一张嘴巴说不过千张,你要解释,多想想如何把祸端推给宋晓寒身上,那些人或许会相信点。”

    “陆星洲!”

    谢知年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殆尽,想着自己砸伤陆星洲的脚腕,颤抖地捡起洒落在地上的碎片,握紧双拳,欲言又止,最后什么都没有表达出来道:“你每次都会惹我生气。”

    “你不信我。”

    “是被身边人骗怕了吗?”

    谢知年勉强地笑出声,漫上无力的焦灼,人命关天的事岂能让他不恐慌,周围仿佛经历天崩地裂,他默默地锁在角落里,扫过那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这个理由,我也不信。”

    谁能相信三年前不是他的错?

    谁能相信他没有犯错?

    谢知年是有错在身,他顶多算个帮凶,将碎片扔进垃圾桶里,便倒在洁白的窗台上,委屈地捏着开口:“我陷入丧尸潮里,喊你的名字,嗓子分明都喊哑了,你都没有来救我。”

    是怨恨,轻一点的来说是埋怨。

    怕死的人会怨恨别人不救助自己,就像医院中病人去逝,有的人也擅长把借口归咎在医生专业技术上。

    “谁又是真心的呢?”

    谢知年抬起充满血管的手臂,那里曾经撕咬的疼痛隐隐浮现,天花板轰然地砸在他脸上,甩不掉的嘲笑与讽刺犹如在耳畔,灵魂的疼痛宛如双胞胎兄弟,再也无法淡定。

    “你们没有来救我。”

    谢知年重复着这七个字,恍惚中听到沸腾的议论声:“是谁?”

    人声鼎沸:张张苍老的脸破开地缝,四肢扭曲地爬出来。

    记忆重新浮现在谢知年脑海,这是自己的噩梦。

    “陆领主这次进阶异能,恐怕是危在旦夕,我看宋知年还在那里嘚瑟什么,怕是哭天喊娘都救不了恩人,宋老头也有意向在推举宋晓寒成为领主,最近还在避讳宋知年求见,还是怕那祖宗毁了自己的名声。”

    “同样的坏境养出来的人真不一样。”

    “等陆领主让权后,我提议举报宋知年,把他踹出基地里,让他滚回自己的基地,和他爸爸一起,两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知道仗势欺人的家伙。”

    “滚回去的人是你们!”

    谢知年深知眼前是幻觉,他眼眸带着血,滔天恶意框框地往上增长,捏紧着自己的手臂,避免着自己的容貌受到嘲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沦为笑柄,也要把嘲笑的人统统杀掉。”

    没有人救自己,自己就先自救。

    作者有话说:

    最近确实有点忙。

    理解下,嘿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11

    谢知年并不会坐以待毙,有道是天子脚下多乱臣,其下的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你永远都不会想到背叛自己的人,嫁祸栽赃也要看使用人的手段高明与否:“得找个替罪羊。”

    【028:宿主不是有中意的人选了?你在基地呆着的时候,有个极力反对你和陆星洲的老头。】

    【谢知年:江钟吟加他没问题。】

    谢知年当真忘记陆星洲身边就有条最好的替罪羊,即使陆星洲拥有最高的权利,那老头却靠着资历对王座虎视眈眈。

    “好心办坏事,胜过坏心办到底。”谢知年想到水落石出点,安静地躺在床上,他望着醒过来的天花板,捂着双眼为计划而欢呼:“小人的罪名我坐实,间接杀人,没那么容易。”

    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指路者的祸。

    谢知年透过窗户的反光,射/下自己的模样:那宛如枯木枝的伤疤爆开,干涩的岩石敲打着玻璃。

    【谢知年:把帽子扣在迫不得已为陆星洲上,这场死局很快就能得到破解。】

    【028:提前恭喜宿主洗白成功。】

    反派也分三六九等,飞扬跋扈的青年属于下等,打开天窗说亮话,没脑子的反派能指望他做出灭城策略?谢知年要做,就做又蠢又坏的反派,又当又立,鱼和熊掌他两手都抓。

    他务必要颠覆主神设定的代码。

    夜幕如同张大网,笼罩着别墅上方,海棠花在清风中枝乱颤。

    离开房间。

    陆星洲眼前闪现着谢知年惨白绝望的脸,那是他相处十三年,疼爱长大的青年。最接近天堂的待遇跨成无人地狱,他拖着流血的伤口走在路上,蹲下身子,拔出刺入骨头里面的玻璃碎片。

    心疼什么?

    他不断质问着自己在挣扎什么。

    对方都这样伤害你,你还在担心他什么?

    他都用玻璃来砸你,你还要执迷不悟?

    陆星洲将谢知年的血眼泪收集,他脚下所踩着的水面瞬间冰冻,雨滴立即化为珍珠,零散地滚落在原地,用手指撩开遮挡物视线的头发,那心头涌上的委屈,全部都灌入大脑。

    那人真的另有苦衷,他的青年不是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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