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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验基地里:纯净的锅里冒着沸腾的液/体,周围热气充斥环绕。

    “宋队长。”

    暗恋宋知寒的刘霞开口,自从他们回到基地,宋晓寒就没有停下做实验,眼球里都是血丝:“您固然在意实验结果,也要顾惜自己的身体,您两天两夜都没有合眼,我怕你挺不过来。”

    宋晓寒前天才为容城的人疗伤,身子还很虚弱又碰见怪物,他们都不知道陆星洲给宋晓寒说了什么,导致对方不知疲倦地研究。

    “我不是娇弱的娃娃,哪能两天猝死?”

    宋晓寒含着些许微笑,他穿着白色大褂,提着自己的金丝眼眶,手里针孔横生,他开口:“我还要再试验一次,你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这里有我,不会出什么意外。”

    “可是您,”

    刘霞还是想要劝宋晓寒消息,但看着宋晓寒冲着她挥手,只好无奈地开口:“那好吧,宋队长那你您记得实验完毕,就去休息。”

    宋晓寒:“嗯。”

    实验室的水泡咕咕做响:“三号试管。”

    宋晓寒轻柔地将血液滴入在染着液/体的试纸上,白色的试纸在明明灯火下呈现出淡粉色,他用手指捣鼓试纸,和泡着的死尸血液结果一样,锁骨处泛着阴冷:“粉红色。”

    “还是不行么?”

    他用手指挡住太阳xue,拉过镜面看着里面的结构,眼眸的流白变小。

    突然基地的重启,白门升上:“宋队长三天不见,别来无恙。”

    陆星洲敲门没有回复,他披着雨点,处理好伤口,换了声黑色的衣服,进入房间便脱下靴子:“你把血液的验证结果得出来了?”

    入目就是堆玻璃管,聪明人不说暗话。

    “在桌子上。”

    宋晓寒双手撑着台面,似乎有点难以接受地坐在椅子上,他捏着骨头卡卡转动:“两个血液验证都一样,我比对过很多次,结果没有区别,其中三次是活体丧尸。”

    “都是粉色?”

    陆星洲看着试纸上的结果,他允许基地里有丧尸的存在,昨天故意取走谢知年血液做研究,看看对方变异体系:“你别告诉我,你研究的结果都相同,粉色有什么区别?”

    他的专业不是研究类,看不懂其中奥妙。

    宋晓寒:“我用其他丧尸来做对比的。”

    他想起青年的声音,用手捶打在桌面,后怕地连脊椎骨都凹陷下去:“你跟我说,年年脸上的疤是因为贪食造成,每当他饥饿的时候,脸上会多出条伤疤,这也就意味着他不是变异的丧尸。”

    “反而。”

    他后面的话不敢开口。

    “讲清楚点。”

    陆星洲认为事态严重,靠在实现室台:“难不成是异能?”

    异能局限于冰、火代表的五型:“精神系异能。”

    他们都没见过丧尸变异,还是有意识有头脑的丧尸。

    “异能也不是,你确定他是三年前被咬伤的?这也太奇怪了,寻常人都即刻变异。”宋晓寒瞳孔充满无奈,天知道他多么希望变异也是异能,那心脏不知道扎进多少根,静静地瘫坐在椅子上:“年年是即将变异的丧尸。”

    “你有没有观察过指甲,会有脱落的情况出现。”

    “变异成丧尸就失去思想,我没有推断错,他处于第一阶段,再过二十几天他的记忆就会下降,指甲盖会全数掉落,眼球变红,鼻子流血。”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12

    “撑不住多少时间,他会快速地走向消亡。”

    灯光映照着宋晓寒的脸色,他怅然若失地望着仪器,道:“病毒一旦进入年年的大脑,再多的血液都不管用,到那时,就不是血袋能解决他的需求,得是个活生生的人。”

    健健康康没被感染的活人。

    宋晓寒几乎rou眼可见的憔悴,忧虑过度使他多出几根白头发,他这双手救过基地很多人,却唯独救不好自己的青年,重来一次,当初带走年年的人就不止是江钟吟,而是他自己。

    “血清呢?”

    陆星洲得知这恶耗,毫不掩饰表达痴笑态度::“你研究的东西当真一无所获?”

    “血清也不管用?”

    陆星洲觉得命运在给他开玩笑,李健的话刻骨铭心,他带回谢知年是用来赎罪,不是让那人留在别墅里享受,全程扫过实验基地。

    自作自受!

    那人三年前带走试管,导致血清研究停滞,还奢望用基地的资源救他?

    “血清那边最近由别人负责,我不清楚。”

    宋晓寒看着前方试卷里承载的尸体,却见陆星洲冷漠的眼神,此刻蕴含着深不见底的寒冷霜,那姿态带着轻蔑与藐视,他叹口气:“血清研究出来也无济于事,治疗与否都要看年年个人的造化,他被手底下的人打伤。丧尸具有超强的恢复能力,打伤他的人是异能者,异能与丧尸相生相克。”

    “自我保护的本能会加重变异的速度。”

    陆星洲挑着眉毛,他撑着桌面看着眼前的实验:“你没骗我?”

    陆星洲不能听风就是雨,会不会因为宋晓寒不想看到他折磨宋知年而编制出来的谎言?

    “你说的什么话?”

    刹那间宋晓寒全身肌rou都绷紧,他摸着实验台,手被冰刀割破,为青年受过的伤还残留在心里:“我们是同船的人,你有你的信仰,我有我的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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