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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记忆中使用天帝之眼从未出现的情况,好像自年初一后才开始。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很奇怪,可是找不到原因,那条线只有我能看见,但即使是我也摸不着。不过现在知道了,按照你的说法,不难推测这东西与混乱交错的世界有关……”

    【你说说。】

    “原本就在这个世界的人们身上是不需要联系的,因为他们属于这个世界,哪怕不需要线的作用,他们也是能够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但从异世界来的人们不一样,比起当下这个世界,他们与自己本来世界的羁绊更为紧密,因为他们与自己所出生的那个世界是相互吸引的。

    一般情况下,就算是去了异世界,也呆不长久,因为他本身就不是那个世界的人,他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

    所以异世界的人们想要留在这个世界,就不得不需要被线拴住。

    线的存在能够将他们牢牢地与这个世界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让他们被控制在这个世界的范围内,夜让其不会被原本世界所吸引。”

    如果真的有这条线的存在,那它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为了让那些外来人强制留在这里所衍生出来的产物。有了这根线,那些人就不会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也就是说这个世界的线的羁绊是强于原本世界的。

    我在心里飞快地捋了一下新获得的情报。

    同时也有了一个新的念头。

    【如果没了这根线……】

    “如果没有了这根线,他们是不是就会自动离开现有的世界,被原本世界的引力带离。再猜想一下,现在凉太和哲也身上的线都还好好的,如果你用现下的办法将他们置换回原本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对他们的强力羁绊,也还会将他们拽回来,到那时也就是功亏一篑了。

    当然,都只是猜测而已。”

    我看你这个猜测也已经严谨到过分了。

    【假如是真的,那么这个与世界无关联的人能在这个世界待多久?】

    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原本还在旁边大闹的四人瞬间消失了三人,夜斗抬着手臂,茫然地看着我,不久之前,那里还挂着一只海藤。

    【……】

    十分钟。

    好吧,这压根不是猜测,已经是事实了。

    因为黑子哲也、黄濑凉太和赤司征十郎身上的线还存在,所以海藤等人对于这个世界而言还是陌生人,通过等价的原则,那个世界自然就会将自己缺少的要素拉回去。

    没有羁绊的人在此世界存在的时间,只有十分钟吗?

    于此同时,各种楠雄也发来了消息反馈,汇报情况,我将情况悉数告知他们,让他们停止了这个笨蛋方法的实施。

    “你看。”赤司又推给我一碟子咖啡果冻,“我可不想在两个世界里来回穿梭。”

    【可是如何斩断这条线?】我捏着勺子冷静地回答他:【你也说过了,你能看见,但你摸不到。我虽然身为超能者,但我也不认为我能胜任此事。】

    夜斗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坐过来,“那条线我应该知道原理,人与人之间,也有这么一条线,叫做缘。但人与世界的联系,果然还是看不到。”

    同原理吗?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不是说你有神器就能斩断一切的吗?】

    “诶?说是这么说,但我只斩过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人与世界的……”

    【使用我。】

    我笃定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夜斗从一开始的不确定性,很快变成了了然,“抱有这么大的觉悟,看来还真是把锋利的神器呢。”

    【那条线在哪儿?】

    在我和夜斗商议的时候,赤司游刃有余地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冲剂,他抱着咖啡杯,一只手腾空比划,“掌心的上半个部分,顺着食指的方向延伸出去。”

    【嗯。】

    我这边灵魂出窍,夜斗便召唤了我:“来!空器!”

    赤司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错愕,我的余光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着实有了点满足感。

    “黑子哲也,这是你的愿望。你的愿望,我确实听见了。回到你的世界去吧……”

    “斩——!”

    仪式感是必须的。

    夜斗扬起手,剑尖指天,骤然落下,白光过后出现了晶体。等到晶体全然炸开,躺着的黑子哲也已经不知所踪,在面前的是海藤瞬。

    【成功了。】

    “斩……斩开了吗?”

    惊喜来的猝不及防,切开的时候是没有实感的,我愣愣地观望着海藤沉静的睡颜,一时还没有从理论成真的错愕中回过神。

    倒是夜斗颇为兴奋,“哦哦哦真的斩开了!”

    “果然如此。”目睹一切的赤司征十郎惊叹地说出一句,我甚至能从他的脸上看了几分狂乱的欣喜之意,攥着咖啡杯的手收紧。

    我本能地感觉到那双眼睛中流露出的神色多么危险。但也仅仅是感觉。

    从最初的的成功回到实际来,赤司平缓着声音阻止了想要再复刻刚才那段行为的夜斗,“每个人的线表现在不同的地方,根据不同人的特色,与世界的羁绊的存在方式也是各种各样的,不能一概而论。”

    “那么他是……”

    “眉心。”

    夜斗跳起来,“诶?那不是很奇怪?”

    “是啊。”赤司弯起眼眸,谦和地回答,“每次看凉太的时候,就感觉是印堂被什么东西穿刺了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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