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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找不到,这边章、钱两家见陆老爷子那儿说不通,便想挑她这边下手,这两天轮番上阵轰炸她,还带了一群两家交好夫人,美其名曰“许久没见过了,大家出来聚聚”。 林静淑推脱不掉,便去了两次,刚入席没多久,就被人把话题往陆希宁这件事上引,你一句我一句地劝林静淑,说什么“小孩子不懂事,别当真”“都已经道过谦了,不看僧面看佛面,高抬贵手”“您陆夫人一向气量大,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之类的。 林静淑起个半死,感情差点没命的不是你们家的孩子,真是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痛。正烦着,便接到了霍令殊的电话。愣了几秒,她立刻反应过来,“霍小姐您好,我这边刚好有些事,不方便谈话,这样,麻烦您稍等一会儿,稍后我给您回过去,不好意思了。” 挂了电话,她露出一副抱歉的神情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家中有些事,我先走了,今儿这些算我的,那我就先走了。”说完也不等那几位夫人回答,便拎着包走了出去。 “哎……陆夫人,这……”任凭钱夫人在背后怎么喊,林静淑只当没听见。那么欺负我家阿宁,还想让我们陆家就这么算了,做梦去吧。反正这事归老爷子管,你们不是有能耐吗,去找我家老爷子啊。 回去的路上,林静淑反复想着那通电话,刚刚急着脱身,没说几句便挂了,现在想想,这事未免也太巧了。前脚救了阿宁,后脚就来自荐,偏偏那条件还真的挑不出一点差错。等等,霍令殊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回到家,见陆怀章和老爷子都在,便把刚刚电话的事说了。 “是有点巧了,还是得谨慎点,先让人去查查,要是她说的都是真的,再决定也不迟。对了,她有没有说是从哪里知道我们陆家在寻人这个消息?”陆怀章问道。 “这个她倒是说了,说是从张院长那里听说的,张院长问过她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张院长?陆家名下孤儿院的张院长?她怎么会认识?莫非……”陆怀章心里有了个猜测。 一旁安静站着的陈伯,这时突然开口道:“先生,夫人,我倒是想起个事儿。夫人您刚刚说对方叫霍令殊,是吗?” 林静淑点点头,“我还觉得这名字像是曾经听到过,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就是了,夫人还记得十一年前您命我找过一个孩子吗?就是阿宁从绥园出来高烧不退那次。” “这事儿我记得,当时阿宁病得重,又蹊跷,我有点病急乱投医,以为是没救那个孩子的缘故,后来特地让陈伯回去找,说来也奇怪,那孩子进了孤儿院那天,阿宁就突然好了。” “那个孩子就姓霍,本来叫霍姝,后来老院长给改了名字,就叫霍令殊。” 一直没开过口的陆存谦这时突然笑了,“静淑说的不错啊,看来还真是巧了。” 陈伯继续开口补充,“这孩子当初我们就调查过,命途着实有些坎坷,母亲早逝,父亲是个酒鬼,她是从西边一个叫闳村的地方逃出来的,逃出来的的时候父亲还活着,可后来没过几天就醉死了。要说背景干净,那也是真干净,无亲无故的,这种并不常见。” “这样吧,我们先见见人,看看她的履历,不是说她上次救了阿宁吗,都没来及道谢,看看她愿不愿意给个面子,先来一趟绥城。”陆怀章最后拍板。 “行,刚刚电话挂得匆忙,我说稍后给她回电话来着,我先去问问。对了,爸,”林静淑欲言又止,“我刚见了几位夫人,她们……” “哼,这是看我这行不通,去为难你们了,”陆存谦敲敲拐杖,“下次不管他们谁来找,你们俩就说,这事你们做不了主,让他们直接来找我,我就不信他们还有那个胆量来。” 此时的陆家顶楼,陆希宁正和她的好朋友用手机聊天。 “阿宁,你怎么这几天都没上学啊?” “我有点生病了,不过快好了,明天就能去啦。” “哦哦,那阿宁你自己注意身体哦。” “那个,妍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 “就是,你见过有人上学,带保镖的吗?” “保镖?见过啊。” “啊?真的会有这种吗?你在哪里看到的啊?” “小说里,哈哈哈哈哈哈哈~” “……” “开个玩笑啦,不过,为什么你突然想问这个啊?” “没什么,好奇而已。” “哦。Ps:你觉得我会信?” 陆希宁没再继续回答,她放下手机,双手托腮,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好难啊,到底该怎么拒绝呢?难不成真的要带个保镖上学?这也太浮夸了吧! 两天后,霍令殊回了趟绥城,陆存谦见了人,随意问了几句,暗中给陆怀章夫妇使了个眼色,夫妻二人立刻明了,这是定下了。老爷子都满意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霍令殊走出陆家时,刚好撞见章、钱两家又带女儿上门。没办法,家里老爷子说了,这事他们不帮,也没脸帮,不想送女儿离开,可以啊,你们自己去求陆家。这不,只好又来垂死挣扎一番。 路过时,霍令殊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走了。章夫人看着霍令殊离开的背影,有些讨好地问:“陆家今天有客?我们是不是来的不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