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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众人都在苦苦支撑,这边,极阴宗圣女一抬手一举足之间皆如同含着某种奇妙韵律的舞姿一般,看久了实在是动摇心神。

    何素则手指不停,一直在移动阵旗和阵盘,她这么短短时日里,已经布下二十四座阵势,每座阵势都有所不同,环环相扣,相互贯通。

    有幻阵,迷阵,亦有杀阵,生死轮回之阵,这些阵法即便单凭法宝找到了阵眼破阵,但下一刻就能被何素用新的阵法补上。

    要想攻破阵修,唯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阵修的真身所在。

    而看着这重重阵法,极阴宗圣女却不慌不忙,她催动一方画卷,那画卷徐徐展开,竟将这眼下的之阵刻录上去,接着极阴宗圣女手指轻轻一点,阵眼自现,竟不攻而破。

    极阴宗圣女身上随意拿出这秘宝竟刚好能够应对眼前的阵法,不过何素仍沉住心神,指尖的动作不曾慢过,她心里清楚,此法宝再怎么好用,也需要灵气的补充和神识的cao控,她要比对方更快,坚持的更久。

    极阴宗圣女却依旧好似毫不着急,只轻轻笑道:“好呀,只是你看,困住的是我,还是你呢?”

    随着她话音落下,她的天魔舞似乎更加动人心魄,四处都响起她如银铃般笑声,分不清她在何处。

    何素心神一晃,便知道她还是中术了,对方的天魔舞原来已经修炼到了只需声音便可施术的程度。

    此时何素已经无法辨识对方在何处,而阵修最首要的应该是要保证真身的安全,所以何素应该在自己所在之处布下更多的阵法,然而何素刚一动,身下的大地都在震颤一般,原来无数蛊虫从地下升起,直扑何素而来。

    极阴宗圣女最擅长的不仅有天魔舞,还有御蛊之术。

    眼看避无可避,但下一刻,只见那些密密麻麻的蛊虫扑倒的只是一个幻象,原来这里也不过是一处幻阵罢了。

    而不到片刻的时间,蛊虫便被幻象转换后的杀阵所困,灰飞烟灭。

    见此,极阴宗圣女冷哼一声,却也暗叹何素的冷静,不过只要中了她的天魔舞,何素无异于失去一双眼睛,接下来要想攻破何素的阵法,只是时间问题......

    而另一边,邱萩也不好过,她虽然此次在秘境中斩获了不少机缘,离元婴期仅有一线距离,但毕竟不是元婴期。

    面对真正元婴期真人的威压,就连她的双瞳鼠都难以发挥出应有的实力,何况其他的几只灵兽呢?

    邱萩心神运转到极致,她这些灵兽已和她通心窍,说是如臂而使也不为过,一只一旦势弱,便有另一只补足。

    若按平时,赤阳老祖说不定会同她周旋下去,毕竟他如今年岁已长,保持血精更为重要,可一想到明宗很快就会得知消息,赤阳老祖哪里再有耐心和她消耗下去。

    当下,赤阳老祖便催动一阵红雾从他袖中吐出,原来这赤阳老祖之所以得名,正是他自创了一种功法名叫赤阳大法。

    此功法脱胎于一门凝练真灵之气的玄功,只是赤阳老祖将这真灵之气变为更适合自己的赤阳之气,每一缕赤阳之气,赤阳老祖都需要祭炼上数年的时间,最后藏在袖口,一旦放出,此等酷烈红雾无坚不摧,还能化去法宝印记,沾上修者之身,可随意夺人性命,是赤阳老祖最为得意的功法。

    邱萩见此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某种决然之色,而她面前的那只重瞳鼠感知到主人的心情,不仅不退,反而迎难而上。

    只见那红雾即将袭来的时候,重瞳鼠的双目竟比那红雾还要鲜红几分,原来邱萩这重瞳鼠如今不仅可看穿一切迷象,还能吸收一切流动之物。不过面对元婴期的修者,要付出的代价还是太大了。

    赤阳老祖脸色也微微一变,他这缕赤阳之气凝练了数年的时间就这样消失了?不过他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冷笑,他袖中藏着足足有八十一缕!

    崔河手上符箓快要消耗殆尽,但他面前的魔僧也好不了哪去,此人身上到处都是符箓留下的伤口,身上的袈裟也残破不堪,血迹斑斑。

    然而那魔僧好像感觉不到痛苦一般,脸上依旧是一半悲一半喜,看向崔河时,还在用梵音唱和一般的语调“劝诫”道:“施主,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崔河眸光锐利,冷冷扫去,他岂能为这种魔僧的话语所迷,他手上的清心符也一直不曾断过。

    而崔河之所以称号为天符圣手,不仅是由于他所画的符箓又快又好,成功率极高,更是由于但凡经他手中催动的符箓,威力还要强上几分。

    两人又处于同一境界,所以那魔僧的无相种魔大法其实对崔河的用处不大。

    只是此魔僧也太过能抗,崔河记不清楚自己用过多少符箓,此人应该还修行了金刚不坏的功法,竟毫无力竭之色。

    这时见崔河符箓几乎用尽,魔僧仿佛拈花一笑,竟随手扯了一个在附近结阵的天雷门弟子,吸取了对方的金丹。

    不过片刻的时候,只见魔僧浑身魔气顿涨数尺,连周身的伤口也恢复完全。

    见了此情此景,便是一向心智过坚的崔河也不由得有些骇然。

    魔僧见此,也露出更加慈悲的神色......

    方阳这边更是险象环生。

    南明王一身黑衣,头戴玉冠,但当他开战的时候,他却抽出了一把刀。

    此刀一看就知道不知缠绕了多少杀孽,浑身漆黑如墨,好像从阿鼻地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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